“什么？”
老嫗和少女，都愣住了。
“陳爺爺，您該不會是開玩笑吧？他也就比我大了幾歲，能治好奶奶的病？”
不等老嫗開口，站在她身后的少女，就開口質疑。
老嫗沒有阻止。
顯然，心里也是認同少女的話。
陳道元搖頭，正色道：“趙老太婆，話可不能這么說，有些人可是不能貌相的。”
聽到這話，老嫗有些詫異，再次打量了沈竹幾眼，覺得后者依舊很普通，完全看不出一位高人的樣子。
“陳老，您找我來，該不會就是聽你們聊天吧？”
沈竹有些無奈地問道。
在電話里，聽陳道元語氣那么急，還以為是什么緊急狀況。
早知道，他就睡了，等明天再過來。
陳道元也不廢話，連忙取出了那本視若珍寶的古籍，翻開其中的一頁，遞到了沈竹面前。
“小友，你看看，這個藥方你能補全嗎？”
“能。”
沈竹掃了一眼，點頭說道。
陳道元目光一亮，“真的可以？那能否麻煩你，給我一份完整的藥方？”
沈竹淡淡地說道：“方子給你沒問題，但這個方子沒用，治不好她的病。”
說話的時候，他掃了一眼老嫗。
陳道元愣住了。
他有些不解地問道：“小友，這是為何？”
少女冷哼一聲，“你都不知道我奶奶得了什么病，怎么就知道方子沒用？
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完整的方子吧？所以才在這里找借口！
陳爺爺，您可別被他給騙了！”
聞言，陳道元眉頭微皺，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難道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說到底，他與沈竹才見了一面，并不清楚后者的底細，有此懷疑也是正常。
沈竹看向老嫗，淡淡地說道：“我說方子沒用，那是因為你沒有病。”
少女怒斥道：“胡說八道！我奶奶若是沒有病的話，會來這里嗎？”
饒是在此關頭，聽到少女的這番話，在場的三人，嘴角都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雨晴，注意言辭。”
老嫗輕斥了一聲。
趙雨晴閉上了嘴巴，但還是一臉憤怒地看著沈竹。
陳道元皺著眉頭，問道：“小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趙老太婆的身體我檢查過......”
沈竹打斷他的話，語氣平淡地說道：“胸口發悶，每到夜晚都有噬心般的痛處，到了陰雨天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強烈，我說得沒錯吧？”
咚——
老嫗一拄拐杖，站了起來。
她有些激動地看向沈竹，“你......你怎么會知道？”
陳道元也是一臉震驚。
他也是剛從老嫗的口中，得知了這些病情，都沒有告知其他人，沈竹又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看出來的。”
沈竹淡淡地說道。
看？
在場的三人，皆是有些震驚。
陳道元的眼里，閃過一絲精芒，“中醫四道，望聞問切里的望？”
“不錯。”
沈竹點了點頭。
陳道元倒吸一口涼氣。
他是中醫大家，自然清楚中醫四道。
在他的印象里，放眼整個九州國，能夠熟練掌握“望道”的中醫，一只手都能數過來。
面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懂得“望道”？
“小友，你說我這不是病，那是什么？”
回過神的老嫗，連忙開口詢問，也跟著陳道元以“小友”相稱。
她不清楚中醫四道，只知道沈竹一眼看穿了自己的病情，很可能有辦法治好自己。
旁人根本就不清楚，她這些日子被折魔的有多痛苦，有時都想自我了斷了。
沈竹看了她一眼，“你中了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