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碧落天刀 >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文亂天下【二合一】
  豹老本身便是妖族,雖然妖族與妖獸之間,還有一線之隔,但是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去收取妖族或者妖獸靈魄珠這樣的事,此刻所列之數目,卻是以龐大代價從其他地方交易得來。

  概因相關岳州神醫的相關信息實在太少,豹老搜羅良久,也只打聽到這位神醫對于靈魄珠頗為中意而已。

  何必去沉吟道:“代價倒是夠了,但是否接受豹老的邀約,我們不能做任何保證承諾,就也是負責傳達,關于這點,希望豹老可以體諒。”

  豹老始終是妖族,攸關立場,何必去因為前次岳州妖潮之事,豹老出了大力,還有今番提醒之事,都是大恩德,斷斷無法退卻其請托,但何必去卻也不敢幫風印做任何承諾,是以話說在前。

  “這一節老夫自然理會得。”

  豹老道:“能得大人一言傳達,老夫已經是喜出望外,此事不管成與不成,何大人都是老夫最好的朋友。”

  “若是不成,老朽自會將這批寶物退回。”

  何必去保證道。

  “不過些許物事,在我手中與否又有何宜?”

  豹老仰天嘆息:“縱使價值連城,卻不能延緩大限到來一天啊!”

  “拜托了。”

  一語既盡,豹老離去。

  何必去臉色憂慮卻是到了極點,即時安排了一下人,旋即出門而去。

  一邊走,靈玉還在口袋里跳動不已。

  等何必去趕到吳鐵軍的帥賬的時候,接訊的八個人,連同吳鐵軍費心語,已然盡數到齊。

  只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不是很好看。

  “各位,相信你們已經察覺了一些什么,我們錯了,犯了大錯啊!”

  何必去沉重道:“此時此刻,吾岳州已經成了天下之中心,危如累卵,更甚之前妖潮來襲之刻。”

  吳鐵軍面如鐵色,作為始作俑者的他,此刻亦已想通個中關竅,卻是悔之晚矣。

  “之前,神醫驟然回歸,眼見岳州罹難,他本濟世為懷之心,同舟共濟之情,勞心動力,不遺余力的給予許多靈藥,這于神醫乃是誠心善舉,卻被我們因為一己之,一廂情愿的糟蹋了,肆意妄為,行差踏錯啊……”

  何必去冷電般的眼神在眾人臉上繞了一圈:“我不管你們手上還剩下多少靈藥,也不管你們要如何運用。”

  “就只在此宣布一事,神醫不會再予一顆丹藥于岳州軍。因為藥源力已經耗盡,需要長年累月的時間才能累積。”

  “換言之,我們現在手上頭的丹藥,已是最后一批,且時效有限,越遲使用,效果越差!”

  “再換言之,無任何人何求,來歷如何,丹藥無有,絕無例外!”

  “如是,各位!”何必去加重了口氣:“在當初拿到神藥,第一時間趕來分配的時候,在場大家都是分藥到手之人。”

  “而我根據名單下發靈藥,基本每一家都有富余,最少二三十顆,大家心中有數,無謂多說。”

  “我要鄭重提醒諸位的是,這些外面來的人找不到神醫,那他們的目標,就會變成我們手里的,剩下來的……那些藥。”

  “這些藥,眼下還是救命靈丹,日后說不定就是惹禍根苗了!”

  何必去緩緩說道:“這些靈丹的效用,大家同樣心中有數,以后要如何應對,各位自行把握,我不再贅言。”

  何必去匆匆說完后,徑自宣布:“散會!暗衛和彩虹天衣所屬的都回去吧。”

  十來人臉色沉重,心事重重的行禮,急疾而去。

  “大人!”

  吳鐵軍道:“事態嚴重竟至如斯?”

  “或者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何必去仰天嘆息:“嚴重得多!”

  吳鐵軍不禁為之默然。

  “你身邊親衛力量不夠!他們手上有藥的,都難免成為眾矢之的,你這始作俑者,只會更加引人注目!”

  何必去道:“除了想辦法加強護衛力量之外,解決根本才是關竅,你手頭上的靈藥數目,實在太多了,需要拿點出來轉移視線。但具體如何拿?怎么拿?用什么辦法拿?以及給誰拿?這都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

  “我現在能做的只是提醒你。”

  “你現在是岳州軍與神醫之間僅有的聯系渠道,至少就當前而言,不可取代,這是你的優勢,卻也是致死的劣勢。”

  “安全問題,自有無數人盯著你,短時間內不成問題。唯有后續關聯……卻必須要自己解決掉。”

  吳鐵軍撓著頭:“這個……”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你現在一顆丹藥也沒有的那種樣子。”

  何必去道:“除了要做到讓人相信,最好連你自己也相信。”

  吳鐵軍目瞪口呆:這也太難了吧,這怎么可能做到!?

  先不說誰能相信我身上沒有,我又要怎么做到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大把,卻還要篤信自己一顆也沒有了?!

  這……開玩笑嗎?

  “大帥,緊急軍情!”

  外面探馬飛奔。

  “什么事?”

  “燕國那邊,飛翼黑羽的白一文,寫了一篇文章,通傳天下。”

  “文章?什么文章?拿來我看!”

  吳鐵軍將那文章鋪在桌面上,何必去也湊了過來一觀。

  這篇文章,寫的不文不白,看得兩人頭大如斗。

  “嘗聞有神醫者,起沉疴,療絕癥,斷生死,逆陰陽,有濟世救人之心,普救含靈之愿。

  本以為世上無此人,不過是世人口口相傳,心中美好愿景而已。

  然,今日得知,我錯矣。

  此等起死回生的神醫,當真存在,而且,就在人間。

  日前,嘗聞秦國岳州蛇患,吾大燕紫帝大人無懼生死援救之,皆為我人族利益也。面對萬蛇屠城之苦,誰能忍心袖手?

  紫帝大人于危難之際出手,力戰蛇皇,纏斗蛇族上位,彰顯人族頂峰風采,繼寫云頂強者傳奇,終于救下岳州。

  奈何人力有時窮,紫帝于此役身負重創,唯大人重傷之余,僅淡淡一笑,便即飄然離去。

  是役,紫帝大人為人族舍身之宏偉心胸,可見一斑,不負人族頂峰盛名。

  然,吾要說的卻并非紫帝大人,而是另有其人。

  此人,才是今日文章之主題,亦是白某為之擊節贊嘆,恨不得五體投地跪拜之人。

  神醫!

  在岳州罹難,一片廢墟……

  神醫乍現塵寰,遍灑靈丹,濟世救人,普度眾生。

  ……此丹,有病治病,無病強身,斷骨可續,殘疾可抹,武者傷患藥到病除,常人絕癥不在話下;高深武者傷損本源之傷勢,亦能療復之。

  無論任何傷病,只需一息尚存,便可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真正的起沉疴,療絕癥,生死人,肉白骨!

  嘗聞岳州此刻,已然重歸安寧。

  一文驚聞此事,披衣而起,夜不能寐,深深為我人類出此大賢,而驕傲自豪!

  我人族何其有幸!

  雖國度不同,然同為人族,便是由衷驕傲。

  當初,多少前輩為了人族能有立足之地,重傷損了本源,以至于英雄年邁只能眼看老去無能為力的時代,從此一去不復返。

  如今,竟然有了能療復本源的神醫在!

  豈非我人族之大慶也?

  當一醉之以賀。

  安平在世,岳州在秦,神醫之事,無須爭辯,一眼自明。

  幸甚!幸甚!”

  這篇文章,看了一半,何必去和吳鐵軍就不差先后的罵了起來。

  “放屁放屁!全然的放屁!臭不可聞!”

  “這紫帝哪有這般好,分明是暗藏禍心,那天若不是……虧燕人居然將紫帝如此吹捧,簡直是恬不知恥,臭不要臉!”

  看到后來,卻又不做聲了。

  通篇就是贊揚了兩個人,大燕紫帝,與岳州神醫。

  之所以用這種非常刻意的半文不白文章寫就,就是讓天下人,不管你識不識字,全都能看得懂。

  看不懂也能聽得懂!

  如此,白一文的目的就達到了,達成了!

  更深層的目的不言而喻,他就是要讓全天下的傷患絕癥、位高權重者,去岳州,全都去岳州!

  無論如何,這位神醫如果真的存在,那也要屬于安平大陸,且只能屬于安平大陸。

  甚至可以人族與妖族共享,卻絕不能只屬于秦國!

  以既定事實為鎮,倒要看看你這位醫者父母心的神醫怎么辦。

  能怎么辦!

  更要看看你這位這么會躲藏,大燕飛翼堂加上大燕大齊所有探子,合計上千萬人口愣是找不到下落的神醫,這次還要怎么藏!

  那么多人,你得罪的起么!?

  何必去與吳鐵軍相互看了一眼。

  這個白一文的意思,很明白很淺顯。而且,他有什么圖謀,就直接擺上來,昭告天下。

  是的,就是陽謀,紅果果的陽謀。

  但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陽謀一旦出現,就是定局,遠比陰謀難對付得多。

  “這個白一文,這是想要借此將風郎中逼得無處藏身,只能露面,否則,就是得罪了所有高手,天下權貴。”何必去淡淡道。

  “只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了。”吳鐵軍冷冷道。

  “未必,白一文籌謀此局,以大燕為起點做舉世宣傳,更將大燕紫帝這個人族頂峰作為類比之人,將岳州打造成漩渦中心的意圖已然成型。試想,那些身患絕癥,沒幾年好活,或者武道走到自己的盡頭的那些人,豈會不抓一抓這根天降的救命稻草,來此碰碰運氣。岳州的人口,會劇增已成定局。”

  “而這樣的混亂,注定無可避免。”

  吳鐵軍道:“大量人口涌入,其中也會有不少人才啊!”

  何必去嘆口氣:“那些人才……都是窮途末路的人才,你能說服哪個?”

  “不得不說。這個叫白一文的小子,還真是陰啊!”

  何必去和吳鐵軍都升起來同樣的一種想法。

  白一文。

  以文而亂天下。

  一文而亂天下。

  還真是不愧了這個名字。

  ……

  攜天下之勢,壓神醫出手!

  這就是陽謀。

  而這一局,大勢已立,不得不受,不得不接!

  “接下來,若然風郎中仍舊不出手,避而不見,他們的下一步必然是點出來你正是和風神醫單線聯系的關鍵之人,從而通過你,進而將壓力轉嫁到秦國的身上!”

  “如果仍舊沒用,那些人找不到風郎中,求治無望,難免會拿我們秦國出氣,將死之人,前行無路之人,他們聯合起來的反噬,便是秦國,也未必承受得起。”

  何必去神色復雜:“這個白一文,一出手就是亡命死局,端的陰狠至極。”

  “說起來這個白一文跟咱們也是老對手了,燕國在其他的六國內,純以軍力計算,幾乎是最弱的。但這么長時間里,與我們相持下來始終不落下風,或者說落在下風仍舊支持得住,就是因為對方的手段太多了,防不勝防。”

  “這根本就是道德綁架!”

  吳鐵軍怒道:“燕人一直以來,搞這一手熟練得很,也是討厭得很!”

  “用的出來,便是手段,能拿捏得了對方,更是好手段。”

  “你將此事跟風郎中詳細說明一下,還有,將豹老的求診信息也傳遞過去,再之后,你就不要再跟風郎中聯系了,從咱們這邊主動掐斷聯絡,更便于風郎中隱蔽自身信息。”

  “至于別的事情,暫且旁觀。”

  “看看這風波,究竟能到哪一步吧。”

  ……

  風印并沒有如常人猜測那樣閉門不出,反而是在城中來回轉悠,滿城大樹,盡都被他寵……點了個遍。

  雨露均沾。

  凡是為了岳州創傷累累的大樹們,都沒有落空。

  一路溜達下來,溜達到了丁大員外的大院子外面,只見此地的建筑正在改建,所有對外的門市和哪怕不對外,隔著墻的房子,統統都改成了面向大街的朝向。

  丁小千丁大員外在岳州這地界的身家家產,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豐厚。

  包括城中許多明面上并不在他名下的宅院,盡都拿出來改造,頗有幾分孤注一擲的氣魄。

  風印仔細打量改建格調,幾乎一看就明白,這改的分明就是客棧啊,而且還是趨向高級客棧的款!

  這位丁大員外,將自己名下的宅院,全部改建成了客棧,那可是上百家客棧,比連鎖還連鎖!

  只是他自己的那個大院子,周邊院墻打開幾個,搞幾個房間改造一下,就是無數的客棧。

  “有魄力啊。”

  風印不禁嘆為觀止:“有遠見啊!有頭腦啊。”

  此刻他是真心感覺,不偷天這家伙有這樣的頭腦,不去經商反而做小偷,實在是辜負了天賦。

  說不定他經商比他做神偷,賺的還多還快!

  岳州城乃是秦國邊陲小城,商賈往來極少,在這建客棧,實在算不上好選擇,還要建好幾十上百家客棧,還都是高級客棧,這手筆,又豈止是一個大字可以簡單形容的。

  但若是風印所預見的日后態勢,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位大財主之敏銳果決程度,端的是天下一絕。

  此刻的丁大財主,正在書房中潛心參悟仙人師父留給自己的口訣。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

  雖然不過寥寥幾句,但丁大財主越琢磨越感覺這短短的幾句話,幾個字里面,浩瀚無邊,氣象萬千,微言大義。

  雖然迄今為止,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參悟出來,連些微的頭緒都欠奉,但意境的莫名牽引,令到桎梏許久的修為瓶頸,有了隱約松動的痕跡。

  這倒應了那句,東方不亮西方亮!

  這么多年的天級二品,遲遲沒有突破的跡象,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了!

  丁小千喜出望外之余,更對這幾句的內蘊真意信心劇增,于是趕緊潛心修煉,可反而沒有更多的體悟感覺,他倒也明白這是個人素養修為認知的差別,但心下煩悶難免。

  正在此時,心有所感。

  心下一驚之余,一股熟悉感應復蘇,他警醒之下,快步而出。

  果不其然,一眼就看到對面工地邊,正有一個白衣年輕人負手而立。

  仙師!

  雖然與記憶中絕不相同,但丁猴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

  丁猴大喜!

  知道此人怪癖,丁猴趕緊招手過來管家:“這邊工地休息休息,給大家上些茶水,吃飽了再干活。”

  “是,老爺。”

  眾工人依言停工,風印也順理成章的跟著工匠們坐下,卻見丁猴過來,威嚴的道:“你來,我問你點事情。”

  風印隨之而去。

  這點變故前后,幾個工匠就只感覺身邊似乎曾經有一人,令人如沐春風,干活干得分外得心應手。

  但是具體是誰,卻怎么也想不起了。

  難道是東家派來的監工,可我為什么會感到得心應手?

  “仙師在上,受弟子一拜。”進入書房,威嚴的丁大員外二話不說徑自跪倒塵埃。

  “難得你能認得出莪。”風印道:“起來吧,等該你入門的時候,你自然也就入門了,無需刻意試探,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說罷調轉身形,對他磕頭置若罔聞,視而不見。

  丁猴一點小心思被洞悉,失落的嘆口氣,只好爬起來。

  “仙師,弟子有一事不解。”

  “什么?”

  “仙師所授的那幾句法門,微言大義,玄妙無比,弟子每日參悟,始終難有領悟,日前意外察覺修為瓶頸松動,但再仔細查看時,卻又沒了。”

  將發生的事情細細的說了一遍,不偷天這點小郁悶可是心氣難平良久。

  分明松動了,咋就沒感覺呢?

  “我當日所道的那幾句箴言,并非專為傳授你修行法門,然雖只寥寥數語,卻可稱之為大道總綱領。以你淺薄修為根基,妄圖參悟,直若水中撈月,霧里尋花,全無用處。”

  嗯,往日都是別人對自己說修為淺薄,今天也有說別人的一刻,這感覺,爽啊!

  風印頓了一頓,又自淡淡道:“然而大道箴言,自由玄妙,時時勤誦,妙韻自生,你只需要平穩心神,風波不動,功法自然運轉,自然而然就可以晉一品,若然苛求太甚,著落痕跡,反而失之下乘。”

  不偷天心中一震,道:“是,是。”

  回想起來,彼時情形果然正是如此,自己只管念誦再三,瓶頸松動了,欣喜之下放棄了參悟轉而沖關,卻又沒感覺了,這豈不就是再明顯不過的刻意為之嘛!

  若是自己只是單純的念誦,玄之又玄的玄奇之感,時刻涌動……

  “須知大道無形,天道無意,守得云開,自然看得月明。”

  風印負手道。

  “謝仙師教誨。”

  “那現在,岳州現在的局勢,自從您回來后應該也有所察覺,不知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弟子也好配合,弟子雖然修為淺薄,但在岳州這個地界,無任人力財力物力,都可效勞一二”

  丁猴問道。

  對于風印的身份,迄今為止,反而是不偷天這個最大的背黑鍋的知道的相對更全面一點。

  比徐家兄弟,吳鐵軍,何必去都要更清楚。

  比如何必去知道……不知道……

  比如吳鐵軍知道……不知道……

  比如……

  對吧?

  這也可算是一個奇葩現象了。

  事實上,丁猴自從回到岳州后,看到殘破景象,自然就即刻投入救災。

  然后想想風印,感覺風印也絕不會袖手旁觀,這樣的岳州,反而會更加的產生羈絆。

  而不偷天縱橫江湖多年,深深知道一點:‘凡是風云人物身邊,皆為大陸中心風暴點所在。有大機遇,也有大危機。’

  這句話,他早已經銘記了不知道多少年,當真是鐫刻到了心底,時刻不曾或忘。

  但是,始終無法確定誰是風云人物也自真實。

  但現在他知道了,確定了。

  風郎中便是。

  你看他到岳州,岳州成為中心,去了集訓,梧桐山那邊直接被楚國封了倆月多。一路往回走,跟董笑顏又成了中心點……

  現在回到了岳州,岳州必然與前不同,成為風云際會之地。

  所以丁猴才會趁著這次岳州大建設,將自己所有產業,全部都改建成了客棧和飯店,且很順利的完成了轉型,不管接下來如何演變,我肯定是不虧的。

  天下人齊聚岳州,難道都扎帳篷么?

  “下一步打算嘛……沒什么打算。”

  不偷天頓時愣住:“沒打算?這……這目前局勢……事關天下蒼生,大義之名啊。”

  這可是完全可以壓死一個人的大義之名,怎么這位仙師竟然沒啥表示的感覺?

  風印負手,在不偷天書房里踱步參觀,很是隨意。

  淡淡道:“這天下蒼生嘛……”

  …………

  【我有點害怕,這特么一周了還沒好,不是中招了吧?今天有加重的感覺。

  反正你們也做好準備,啥時候斷更了我也不專門請假了。斷了就是嚴重了……】 由于各種問題地址更改為請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