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春花以為二王爺就要離開了,又聽見他說了一句讓人捉摸不透的話,
“皇后娘娘不日回京,御史臺會派一人前去督察,葉大人可有閑?”
葉長青怔愣了一瞬,雖然蕭沐熙和春花提前和他講了很多宮里內外的消息,不過對于皇后娘娘的事,他們誰也沒說。
這個他不知曉,只能謹慎回復,
“回二王爺,下官一切聽從上令的安排。”
二王爺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葉長青,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出了宮,春花看著俞景瀚的臉色,遲疑了一下,沒問出口。
俞景瀚見她抓耳撓腮的模樣,捏了捏春花的臉,
“問吧。”
春花探過頭去,看著俞景瀚臉色稍霽,
“皇后娘娘要回來了,你要不要去接啊?”
“到時候我會稱病的。”
“你父皇會不會認為你不孝,那些大臣會不會,那個叫什么?彈劾你?”
俞景瀚點了點春花的腦袋,一副了然的語氣,
“說吧,什么時候見了蕭沐熙?他給了你什么好處?”
春花被識破了,索性也不裝了,摟著俞景瀚的胳膊,把責任都推給蕭沐熙
“沒見到他人,是鄭公公塞給我的信,他上面寫的,為避免那些文臣的口誅筆伐,讓我勸你一定要去接皇后娘娘。”
“你怎么想的?”
“你去,有你的理由,不去,也有你的理由。蕭大人想讓你去,是為了你以后成就大業考慮,所以,俞景瀚……”
沒有把話說完,春花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俞景瀚。
俞景瀚知道春花未盡之語,頭頂頭的和春花對視,
“我最想要的,是你。所以,我不在乎那些虛名,我不去親自去接她,父皇也許會衡量我的孝心,我去接她,父皇怕是也要有新的想法了。如何做都會進退為難,索性唯心。且,當年我同她說話了,斷了母子情分,那便是真的斷了。”
將頭靠在俞景瀚的肩上,握住他的手,
“好!我支持你!不過,我們還要小心你那個二弟,他今日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八成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二王爺雖然有意,府里的謀士卻不贊成。
“王爺,某認為此時出面針對蕭大人,意欲逼賢王親自出手,不妙。此次賢王若是不去親自接皇后娘娘,他都會受到彈劾,若是去,那么陛下心中也會有所警惕。所以,如今,不便王爺親自出手,還是多多留存實力方好。”
二王爺閉了閉眼睛,幾個深呼吸,壓抑的說著,
“可是,本王,被壓制太久了,本王不過差他幾個月而已,只因母妃不顯,力弱早逝,自幼就與他天壤之別。他本來已經走了,老四不足為慮,老三老五早晚兩敗俱傷,他,為何回來……”
“王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忍字頭上一把刀,且再忍耐,徐徐圖之,武林那邊已經被挑撥的有動靜了……”
“罷了罷了,我不動,老三和老五那兩個家伙也要動的。上次以為發現那給父皇試膳食的小太監背后是賢王呢,結果發現了高貴妃。他們還以為是意外之喜,蠢的,豈不知他們被賢王當了槍使!”
“某以為王爺如今的目光不用放在賢王身上,且不說他如今有意無意,他可是廢太子,除非陛下親自下旨意食言,否則,無論如何他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二王爺沉吟片刻,幽幽而言,
“旁人不知,本王如何不知,他的實力,實在讓人擔憂啊……”
名不正言不順的俞景瀚如今恨死了這個名不正言不順,沒有名份的俞景瀚在閣樓里的窗戶縫,窺著春花和小侯爺嬉笑……
回府的路上,春花才想起來,和小侯爺約著去看戲的,趕緊讓俞景瀚帶她過去。
俞景瀚覺得這個時辰,小侯爺不是回府了,就是被他爹抽回家了,賣了個好,帶著春花過去了,結果發現……
小侯爺被他爹抽回家了,又跑出來赴約了……
春花卸了假面具,去茶樓赴約,大肆嘲笑了一番小侯爺,聽小侯爺講最新的京中大事……
“我聽我爹說,皇后娘娘因為擔心陛下,要提前回來了,四皇子帶著側妃已經趕過去了,好多文臣都在等著看賢王如何做呢?大家都猜當年皇后出宮,是因為賢王……”
春花聽到這個,沒什么新意,一臉無趣,小侯爺一看,這個沒辦法吸引春花,趕緊說一個最近聽說的讓人震驚的事。
“我聽有人說,因為八王爺的事,有文臣要以死進諫,讓皇上立太子……”
“啊!”
春花沒想到這群大臣這么勇敢,現在這么說,找死呢……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震驚的。”
“這上面才需要神醫,又折了一個兒子,他們還要進諫,這不和尋死一個道理嗎?”
“這你就不懂了,文死諫武死戰,再說,一般不會真的殺了他們的,就算有人死了,最后那個得利的人肯定會善待他的家人的。”
春花不明白,怎么會這么輕易的赴死呢?
命沒了就真的沒了啊。
不過有一件事,春花明白,如今,一旦有其他人當了太子,那俞景瀚這個廢太子首當其沖……
和小侯爺匆匆告別,想去和俞景瀚約好的胡同找馬車,結果被小侯爺纏著逛街。
春花厲目瞪著小侯爺,小侯爺嬉皮笑臉的跟著,突然撞了一個人……
“誰膽敢沖撞王爺……”
春花看著俞景瀚一臉蒼白的倒在侍衛長的肩膀上,緊張一瞬,發現侍衛長只盯著小侯爺,絲毫不著急,頓時放下心來。
小侯爺一聽是賢王,趕緊磕頭謝罪,天吶,這要是讓他爹知曉,他真的要以死謝罪了!
本想拉著春花一起下跪的,聽見賢王虛弱的聲音,
“罷了,你不過是輕輕一撞,是本王舊疾復發,賴不得你,退下吧,回府。”
一眾人圍著俞景瀚,大氣不敢喘,直到俞景瀚被侍衛攙扶離開,有人小聲嘀咕,
“那不是當年平藩的廢……賢王嗎?”
“當年他出征的時候,我還去看了,英姿颯爽,康健威武,怎么如今……”
“哎,戰場無情,更何況,天家也無情……”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說來聽聽,當時怎么從太子之位被廢的,真的是因為……那個嗎?”
春花越聽臉越黑,看著暗衛給了她一個手勢,春花將跪在地上的小侯爺拎起來,不等他說多驚恐,自己先回王府了。
回府看到俞景瀚一身常服悠閑喝茶,放下心來,
“你是想現在就稱病嗎?”
推給春花一杯茶,
“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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