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瀚!
春花滿臉驚喜的看著俞景瀚。
莊首輔要回府的時候,俞景瀚正好跟過來,說是看看春二的情況。
莊首輔本來欣喜于賢王對他孫兒的用心,不過進了府,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震怒。
“來人,將人帶下去!”
“慢些,莊首輔,這件事涉及到本王,本王想徹查清楚,不為過吧?”
“是,自然是的。”
一眾人都被帶到了大廳,俞景瀚瞥著站在春二身后的春花,招了招手。
春花剛想歡快的走到俞景瀚身邊的時候,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想到了春二。
用手指戳了戳春二的后背,春二明白,知道他娘最愛粘著王爺了,帶著他娘一起站在了賢王的身邊。
這一舉動,讓莊府的人心思各異。
大房的人面色不變,只是覺得斷不能小覷這認回的弟弟。
二房的夫人也是瞥著自家兒子,側身擋了擋,欲蓋彌彰之意甚濃。
莊三夫人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春二,要說最受震撼的應該是莊夫人,本以為是王爺隨手救下來的,沒想到王爺竟然如此重視,看來自己今日是操之過急,行事不妥了。
這般想著,往莊首輔身邊站了站,而莊首輔面色慚愧,站在俞景瀚身邊,
“王爺,今日讓您看了笑話,實在是老臣的罪過。”
“無妨,今日既然遇見了,聽聽也無妨,誰來說說,剛才發生了什么?”
春花一臉奸笑的看著莊夫人和莊二夫人沒攔住幾個小的,七嘴八舌的說著之前的事情。
大房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堅持是兄弟姐妹的無意碰撞,二房咬死了是春二撞了人,春花打了人,三房的就會哭著裝可憐。
春花看那表小姐要說話,興沖沖的打斷她,心里轉著剛才學到的說話的方式。
上前單膝跪地,壓下嘴角,故作一本正經的侍衛模樣,
“回稟王爺,請王爺降罪。都是屬下的錯,本是聽得王爺的命令,在一旁靜靜看護春二公子,看著春二公子欣悅的同兄弟姐妹團聚,今日特意還同他們作了詩,也不愧于王爺平時的教導。可是……”
春花特意頓了頓,暗中瞥了一眼二房的方向,看那個兒郎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得意的想,我這是學以致用。
嘴角惡劣的挑起,一閃而過,一直盯著春花的俞景瀚觀察到了,暗中好笑,縱容的配合,
“不錯,春二的文武皆由賢王府教導,雖然時候不長,可是春二的長進倒是快,今日作了何詩,誰聽到了,說與本王同莊首輔聽聽,也當是一番考校了。”
莊首輔也是好奇,看了一圈的人,點了大房的人問了問,大房的人自然贊賞有加,轉彎也夸了賢王府的教導和不愧是莊首輔的孫兒。
賢王和莊首輔自然欣喜,除了春二一臉汗然,其他人都跟著夸贊。
春花暗自偷笑,覺得以后自己可以不用俞景瀚教什么詩詞歌賦了,她已經學成了,看,這么多人夸她!
手上掐指算了算,這個事兒算是結了,還有其他的賬要算……
在一團和氣中,春花突兀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是,王爺,春二公子本想親近親近這些弟弟妹妹的,與他們走的近了些,春二公子習武,下盤穩健,沒想到莊府其他公子小姐金貴嬌嫩,撞到春二公子身上,摔落了自己不說,還碰倒了一個。”
抬眼看到二房和三房的人,見他們還要哭喊辯駁,快人一步的高聲說道,
“屬下相信莊府的教導,即便是春二公子自幼不在府里長大,他們之間也不會生疏的,莊府的公子小姐定然是過于想同春二公子親近,不是故意摔在春二公子腳邊的。”
抬頭暗自瞥了一眼俞景瀚,一臉可憐兮兮的繼續說,完全不給人說話的余地,畢竟賢王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這個侍衛。
“所以,請王爺莫惱,是屬下的罪過,不僅沒有保護好春二公子,在救了莊小公子之時,還嚇壞了他。莊夫人欲打屬下十大板子,是屬下應得的懲罰。
不過,屬下是王爺的人,這十大板子,待屬下回王府后,自會請罰,斷不會亂了賢王府的規矩。”
俞景瀚看著這張陌生的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略有不適的別過頭去。
聽到有人要打春花,厲目掃視。
春花見狀,知道火候到了,歪頭瞥了一眼春二,眨了眨眼,春二聽到現在,哪里還會不明白他娘的意思!
立馬會意,雙膝跪地,心道這不是之前對付老秀才和老獵戶祖父祖母的戰術嗎?
積極認錯,死不悔改!對于他們來說太熟練了……
“請王爺處罰春二,王爺給春二的侍從,春二無力保護。又因為春二的到來,亂了莊府,還給了有心之人可趁之機,冤枉王爺別有用心,挑撥王爺與莊首輔的關系。”
鄭重的對著俞景瀚磕了一個頭,
“一切都是春二的錯,請王爺允許春二回輝城,以免讓別有用心的人,利用王爺,冤枉了股肱之臣。”
轉頭又沖著莊首輔磕了一個頭,掐著自己的大腿,淚珠閃現,
“莊首輔,請恕春二不能喊您一聲祖父,不能在您和父母的膝下盡孝!因春二的到來,讓莊府亂了規矩,是春二的罪過,也是春二最不愿意看到的。
春二自幼被當時的爹娘毒打買賣,我想著那是我的命,我得認。本來聽聞原來我有親生父母,有疼愛我的祖父。
雖然一時難以接受,但也是欣喜異常。可如今……”
突然哭不出來的春二,趕緊低下頭,畢竟這么多年的痛楚,見的太多的陰暗面,他的心早就硬了,只有他娘一家人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
春花了解春二,本來想把話接過去,結果被一個沖過來的黑影子嚇了一跳。
莊三夫人抱著被迫抬起頭的春二,其聲凝噎,
“軒兒,你是娘的軒兒,是娘對不起你,莊家留不下你,娘帶你走,我們娘倆不回趙家,也不留莊家,娘有嫁妝,有莊子,娘陪著你,娘失去你太久了,娘如今只要你。”
剛才假哭的春二在莊三夫人的懷里真感覺到了她的悲傷,感覺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他,內心酸澀。
伸出手,在空中頓了頓,安撫的拍著莊三夫人。
“胡鬧!”
莊家幾個兒子得到消息趕回來了,尤其是莊三少爺剛進門,就聽到自家媳婦兒的話,怒斥大喝。
春花沒想到會這樣,抬頭有點懵的看著俞景瀚,俞景瀚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果然,莊首輔面色凝重,氣勢壓人,
“誰敢說春二不是我孫兒!老三家的,你先放開春二,有我在的一天,這個家我還是作的了主的!我知道你們想的是什么,在我莊家,把你們的心思收斂起來。”
回頭向俞景瀚彎腰拱手,
“今日讓王爺見笑了,發生這樣的情況,是老臣思慮不周,還請王爺暫且幫老臣繼續看護春二幾日,待老臣處理好家事,定會啟奏陛下,大辦宴席,風光認回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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