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這部電影主要講的是故事，沒有什么其它復雜的東西，所以在大家吃透了劇本的情況下，進度很快，五月下旬就已經臨近殺青了。
對于孔旭獨立執導的第一部電影能有現在這樣的進度，李然感覺很滿意。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孔旭給別人打下手積累出的各種經驗，才能讓他現在走的這么順。
李然更加堅定了自己以后培養導演都要這么合作共贏。
只要這么循序漸進下去，大家都能得到一些鍛煉的機會。
可是孔旭現在的進度對于譚寧來說，這個消息就讓他產生了一種急迫感。
做了這么長時間孔旭的副導演，他手里的項目都被迫停了下來。
眼看著孔旭的項目結束，他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心底更有一種我現在有領先你一年多的成績，可不能被你給追上，好日子影業的導演一哥，只能是我。
不過當初那部“法庭上的槍聲”雖然劇本不錯，但因為抗戰年和內容的因素，審核沒過。
譚寧就另起了一份心思，重新弄出一個項目來。
李然看著眼前的劇本，眉頭的“川”字越來越深，好一會兒李然才看向坐在對面的譚寧，放下劇本道。
“譚寧，你是怎么想的，電影弄的好好的，怎么想起做電視劇了？”
不怪李然詫異，除了他因為靈感的原因，在前期做過一段時間的電視劇，哪個好人在電影市場取得了成績，還往電視劇上轉。
那不是有病嗎？
電視劇那種可以無限重拍，擺拍等等的東西，做過電影的人，哪還能接受的了。
身份地位也不對等啊。
李然現在都沒有心思放在電視劇上了。
結果譚寧這個李然最重視的手下導演，突然就給李然拿來了三集的劇本，讓李然幫著看看。
這哪是看看，這不是明顯是他想轉向電視劇方向嗎？
不至于這么想不開吧。
譚寧自然是做好準備才過來的，聽到李然的質問解釋道。
“李導，我想做電視劇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也知道我去年的弄的那部“法庭上的槍聲”沒有過審，當時我還郁悶很久。
不過后來我跟我一個朋友聊天的時候，他的想法讓我大受啟發。
真說起來，這個啟發還是因為你呢。”
李然疑惑的問道。
“跟我有什么關系？”
譚寧笑著說道。
“李導，原來文娛市場上的主流，基本都是以電影的成績來論英雄，哪怕前兩年也是這樣。
畢竟電視劇只有電視臺一個宣發的方向，錯過時間，普通人可能就看不到了。
但是隨著這幾年網絡技術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都能在網絡上找到自己喜歡看的東西來打發時間。
在網絡這種平臺上，電視劇集可要比電影有市場的多。
前幾年你拍的幾部電視劇，除了電視臺，在網絡平臺上的成績，也不可小覷。
咱們拍戲為了什么，一方面滿足自己求生的一個需求，另一方面也是想將自己的作品展現給更多的人看。
借助網絡平臺，看電視劇的受眾，可是比電影的受眾多很多。
所以說，真要能做好一部電視劇，不見得比拍好一部電影差多少。
如果能有一部熱劇，說不得還要財名雙收呢。
這不，我就想往這方面試一試，也算一個新的探索方向。”
譚寧的話看似有道理，但這明顯不符合國情。
主流導演的地位除了背后的圈子，基本都是以電影來論英雄。
電視劇可能掙錢不輸電影，但地位必然沒有那么高，你見哪個拍電視劇的身居高位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導演協會中，還有一個電視劇導演協會呢。
真當國內的導演太多，不得不分類啊。
李然要是想掙錢，也就同意了譚寧的想法，可是對于這個看好的人，李然不得不勸解道。
“譚寧，我雖然不像你是科班出身，但多少也算是在娛樂圈里走過那么幾年。
從電影這個方向退下來，再想上來，可就不容易了。
不是說外部資源，你也是導演，必須清楚電視劇的拍攝方式和電影是有很大的不同。
別到最后再影響了你的進步。
何況你現在可是有一部“忠犬布丁”打底，有這么好的電影成績為前提，在這個賽道上，肯定能找到一個屬于你自己的位置。
如果換了賽道，那等于就是重新開始了。
你要考慮清楚。”
譚寧今天能親自來找到李然，并且遞交劇本，自然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和思想，認真的點頭道。
“李導，我想的很清楚，我還年輕，文娛這條路，我想四處走走看看，找到對于我來說合適的一條出路。”
看到譚寧這么堅定，李然沉默的在譚寧和劇本上來回打量，忍了半天才道。
“這樣，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要做出決定來的，咱們都想想。
孔旭那里不是還沒有結束嘛，你先幫幫他，我認真考慮一下。”
李然雖然不知道哪條路是正確的，但他真的不忍心譚寧這個好苗子換條路。
現在的圈子可是跟幾年前不同，那真的是日新月異，可能拍部戲出來，外邊就多出來很多頂替你的人，一點也不能放松。
李然想退居幕后，這種壓力也是因素之一。
留出一些時間讓譚寧自己思考一下，別貿然的做決定。
譚寧點點頭道。
“好的李導，小旭那里的工作我肯定不能放下，不過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謝謝。”
譚寧的一句尊重，讓李然久久無言，直到譚寧出了門，李然都沒有緩過來。
過了一會兒，李然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心態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了。
算是為人家著想吧，又被對方認為不尊重他。
關鍵是這兩個方向到底哪個好，李然真做不出這個比較，要不然李然直接就給譚寧做決定了。
在電影上他的成績一直不錯，可是電視劇在當時也拿到了不小的成績。
有一句話譚寧說的不錯，真要是論起來，自己拍的那幾部電視劇，受眾可能比電影的觀眾要多了一些。
但這種歡迎度，主流導演團隊不認啊。
看著面前這個“媳婦時代”的劇本，李然陷入了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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