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現在就答應姚小兵。
“姚哥，你容我點兒時間，這些事兒我想想，好不好？”
姚小兵明顯能感覺李然被自己說動了。
也知道事不能急，容易適得其反。
態度誠懇的道。
“沒問題，你好好考慮。
我這幾天就在京都，你決定了，告訴我一聲就行。
不管我們臺里怎么樣，但總歸咱們相識一場，還有些私人情份嘛。
該表示的時候，我這里肯定也不能讓你白出力。
你就看哥哥我怎么做就完了。”
李然被姚小兵的話給逗的差點兒笑了。
好好的一次談話，硬是要變成講江湖義氣。
這成什么了。
不過也是奇怪，聽了這些話，心里倒是舒服很多。
點點頭道。
“行，我肯定盡快給你一個答復。”
有了李然的這句話，姚小兵的心也算放下不少，重新推著李然往外走的問道。
“那你這是要去哪兒，我送你。”
李然也沒有客氣，直接道。
“我準備去百花胡同那里的片場看看。”
明顯姚小兵對于京都有些熟悉，一點兒遲疑都沒有的道。
“好，百花胡同走起。”
百花胡同是譚寧他們堪景選的主要拍攝地點。
在京都這里，這個胡同很普通。
也就是對外營業的門店多了一些，其它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定下這個位置，也是想表現一下最后拆遷前后的對比。
以此來體現時代發展，城市變遷的一個對比變化。
李然雖然想著自己放手，但怎么說也是在京都這個地方拍攝。
三兩天，總會過來看看。
但不會故意在片場發表什么特別的看法。
對于一個導演在劇組里的權威重要性，李然對這一點特別有發言權。
他可不想在這個劇組里分攤譚寧他們的“威風”。
拍了近一個月的戲，李然最多的就是提了一個增加點伙食的建議。
就這，還是李然碰巧趕上放飯，看到盒飯里那清湯寡水的伙食，沒忍住才說的。
拿了人家四千的萬投資，戲好不好再說，飯不能差了吧。
不過李然也理解譚寧和孔旭他們。
第一次當導演，在這么重要的位置，真的是想在所有的事情上做到“公正”。
可能也還沒有從學校那種“精簡”拍戲上走出來，想縮減一些支出。
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然也知道憑自己現在的導演水平，就算自己在現場，也看不出什么特別的東西。
但他還是想過來轉轉。
帶著姚小兵四處看了看現場的拍攝，與眾人打聲招呼，這才回了自己的住所。
李然一個人躺在床上，想著姚小兵提要條件，陷入了掙扎。
一方面只要答應對方的要求，去當這個晚會“導演”。
那自己那部電影，就有可能過審拍出來，好大的誘惑。
另一方面是李然對自己的不自信。
剛才想的挺好，不過是一個晚會導演，應付應付又能怎么樣。
可是仔細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兒。
自己這都不算是跨類別，幾乎是跨行業了。
別的不用說，晚會的立意得清楚吧。
一般來說這種新年晚會的立意肯定是正規流程。
但現在姚小兵能找到自己的頭上，肯定是這方面不行。
那這個晚會就有說法了。
是回顧，是祝愿，是慶祝，還是與民同歡等等，總要有個目的。
有了目的才能按照這方面的思想，進行節目的選擇。
但這還不行。
在具體的操作上，也麻煩。
李然都不用去特意了解，節目選取、表演流程、舞蹈設計、服裝樣式等等的事情，明顯就在眼前。
這里面哪一項照顧不到，李然相信，肯定有些人會給自己小鞋穿。
這些過程極其繁瑣,想不出錯，難之又難。
何況自己還是一個外來的“和尚”，這經能好念嗎？
直到第二天，李然做出了決定。
不就是一臺晚會嘛，自己有什么不敢嘗試的。
誰還是天生就有經驗呢。
再說，這一次有著自己名氣加成，姚小兵在身后護航，難度肯定要比自己去摸索小多了。
大不了參考以前的晚會弄唄。
弄不好還弄不壞嘛。
反正自己的主業肯定是在電影電視劇這方面，一臺沒弄好的晚會，還能影響自己怎么的。
就當人家出人出錢出資源，幫著自己學習實踐了。
姚小兵昨天說的坦然，但其實心里很復雜，連睡覺都睡的不安穩。
本以為得等個兩天，沒想到今天就得了李然的電話要見面。
那還有什么說的，在京都沒用上半個小時，姚小兵就來到李然的公寓住所。
兩個人見面，李然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挑明了道。
“姚哥，這個導演我可以做，但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要不然的話，你還是另請高明。”
姚小兵才不管李然要提什么條件呢，關乎自己的位置，只要你李然敢去，我必須給你辦到。
“你放心，只要我能做到，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這種無底線的應答，李然自然不會信，不過他也不會提一些出頭的條件。
“第一，我要這場晚會的全權指揮權。
只要我通過的節目，你們臺里的內容審核，在不是有主觀意圖不合規的情況下，必須給我過。”
這個問題可大可小。
電視臺做為一省的喉舌，許多的東西，都能體現一些風向。
不過姚小兵想了想晚會的性質，遲疑的點點頭道。
“可以，這一條我答應你。”
“第二，你答應我的人員調配，必須做到位。
同時得保證如果有人在這場晚會上給我添亂，我要有開除人的權力。”
開除？
姚小兵心里一驚，這怎么說著說著就談到開除上了。
“人員調配沒有問題，但開除是不是、、、”
李然搖搖頭道。
“不是必須開除。
你也知道，不管在什么地方，總會有那些看不得人好的人。
我是說萬一，萬一有人在這場晚會上給我添點兒亂，這么大一攤子事兒，我可管不過來。
不給他們加一道枷鎖，我是真不放心。”
一想到臺里那些人的復雜人際關系，姚小兵也是一陣頭疼。
說不定哪個人后邊就站著誰。
開除、、、、
不過考慮一下自己現在的位置，姚小兵狠狠心道。
“可以，真要有人搗亂，我要是做不了主，我讓黃臺長出面，也要把事情給你做平。
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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