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李秋水的壓制,李青蘿也沒了束縛。
房間內除了秦云便是她大。
“這女人年齡這么大了,脾氣還是這么極端火爆!”
李青蘿毫不客氣地說道,說著目光落在李清露的身上,“倒是第三代的一個個,性格卻截然相反。”
“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學會心平氣和。”
“我,我也飽了,我去看看祖母!”
李清露看到這幅情景,也連忙起身,追了出去。
“娘,外祖母才剛來,你就不能順著她一些嗎?”
王語嫣將腦海中的各種想法壓下,也開口勸道。
但李青蘿卻是冷哼一聲,“這里還沒你說話的份兒。”
李青蘿的性格可以說是完美繼承了李秋水,一句話,讓王語嫣低下頭,不敢多說。
“我也回去休息了。”
王語嫣低著頭,悶聲說道。
不久之后,便只剩下秦云與李青蘿兩人。
“這些礙眼的總算都走了。”
沒有了旁人之后,李青蘿立即按捺不住躁動的心情,直接翻身坐在秦云的身上,嬌嗔道:“秦公子,這段時間有沒有想妾身?”
“妾身可是對公子日思夜想。”
“今日公子總算舍得回來,妾身可以看看公子的變化!”
李青蘿迫不及待。
“好啊,我也想看看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多學習進步。”
“今晚不吃飯,只吃你!”
秦云雙手托起李青蘿,直接回到房間。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心情關注其他事情。
“你和李秋水是什么關系?”
“她可是你娘。”
秦云幽幽道。
李青蘿冷哼一聲,“她可沒有做到當娘的責任。”
“以后她會負責的。”
秦云唇角微翹,露出一抹笑容。
直到日上三竿,兩人才起床。
門外王語嫣不知等了多久,看著二人一起離開房間,一時間神情復雜。
李青蘿看到女兒在外面,先是一驚,但緊接著便恢復如常。
“語嫣,這么早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李青蘿一臉坦然地問道。
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緊張。
就好像一切都順理成章一樣。
“娘,伱與秦公子……”
王語嫣不由問道,她想要生氣,但是卻又不知該如何生氣。
“不錯,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你其實可以稱呼秦公子爹爹。”
李青蘿也不隱瞞,直接承認。
“爹?”
王語嫣美目瞪大,不可置信。
“語嫣,不必如此客氣。”
一旁的秦云笑著道。
王語嫣的臉頰瞬間通紅一片。
她只是詫異而已,沒想到秦云會答應下來,讓她尷尬的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李青蘿不由橫了一眼秦云,但口中卻是道:“既然你認了那就好,娘也沒想到你會如此通情達理。”
“這樣我就放心了。”
“我,我沒有!”
王語嫣連連搖頭,但李青蘿卻不管這些。
而在這個時候,李秋水也走了過來。
看到李青蘿現在艷光四射的樣子,李秋水不由冷哼一聲。
“掌門,我們該早點回到逍遙派山門了。”
李秋水直接道。
顯然不想多待下去。
“不著急,你們母女之間的恩怨,我也應該為你們化解才是。”
“這樣吧,今晚你們來我房間,讓你們重續母女親情,我才能安心。”
秦云義正言辭地說道。
李秋水與李青蘿兩人也不是三歲孩童,當即從這段話中聽出了弦外之音,不由雙雙瞪了一眼秦云。
但卻并沒有反對。
……
另一邊。
段延慶與丁春秋兩人,也來到了姑蘇。
“我聽聞那慕容復,與那秦云也有恩怨,除此以外,還有那近來在江湖上揚名的西域狂僧鳩摩智,也被秦云擊敗控制。”
“如果能再聯合這兩人,我們的勝算也將更大。”
段延慶陰沉的聲音傳來。
如今他掌握大理,消息自是靈通。
“但是他身邊的天山童姥與李秋水,實力卻非我們能比。”
丁春秋哼了一聲,他對李秋水這個師娘,可是極為了解。
雖然兩人已經幾十年沒有聯系,但是卻也知道李秋水的實力不容小覷。
“想要對付他,看來必須讓他們分開。”
“如果只是一人,我們還有點機會,但如果這兩人也在,我們將毫無機會。”
段延慶也無比贊同。
“不如先找慕容復,此人是姑蘇的地頭蛇,與那曼陀山莊的王家也是姻親,有他在,一定能夠窺探到秦云的動靜。”
丁春秋目光閃爍一陣,突然說道。
提及曼陀山莊,丁春秋目光也有些復雜,畢竟李青蘿是他師父的女兒,但實際上當初是他帶著離開的。
李青蘿更是視他為父。
雖然已經多年未見,但總歸還是有感情的。
“也許我該去偷偷看看她,說不定也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丁春秋默默想道。
不過這件事,卻是沒必要與段延慶說。
不久之后,丁春秋便找上了慕容復。
“丁春秋,又是你!”
見到丁春秋,慕容復便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不是丁春秋,當初他說不定就得到了珍瓏棋局的傳承。
至少慕容復自己是這樣想的。
更何況之后兩人交手,他差點被丁春秋算計死在棋局之內。
之后哥哥是在外面動手,若非他有斗轉星移護身,恐怕早已死在對方的毒下。
因此丁春秋一出現,雙方便是劍拔弩張。
“慕容公子,何必動怒,你我二人之間的恩怨,早已是過去。”
丁春秋哈哈一笑,“今天我來找你,是有大事相商。”
“什么大事?”
“我看還是先留下你的性命再說吧!”
慕容復冷笑一聲,直接動手,手中長劍出鞘,刁鉆刺出。
已經有了交手經驗,慕容復格外提防丁春秋的毒。
“看來我只好讓你冷靜下來再說了。”
丁春秋輕笑一聲。
數十招后,慕容復退后。
“說吧,什么事?”
慕容復冷冷問道。
“當然是好事。”
丁春秋微微一笑,“我想知道你對秦云此人有何看法?”
“什么意思?”
慕容復眉頭一挑。
“你立志復國,想來也不是甘于屈居人下之人,如今這秦云屢次奪取你的機緣,你難道就不恨嗎?”
丁春秋幽幽說道。
這個時候慕容復哪里還不明白丁春秋什么意思。
“我記得你好像是他的屬下吧?”
“和我說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
“你慕容復不是甘于人下之人,我丁春秋就是了嗎?”
丁春秋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他早就看透了慕容復。
“你想找我聯手對付秦云?”
慕容復微微瞇眼,隨即冷聲道:“我憑什么要答應你?”
“就憑你想復國,而這一點,我卻可以幫助到你。”
丁春秋信心十足地道。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幫我?”
慕容復一臉不信,“你一個已無容身之處的人,倒是要如何幫我?”
“大理!”
丁春秋只是說出兩個字。
慕容復先是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難道你與段延慶也已經聯手?”
丁春秋輕笑一聲,“現在知道我的底氣了吧?”
“不止是段延慶與你,還有其他高手,只要我們幾人聯手,找到那秦云孤身一人的機會,便有希望除掉他!”
丁春秋握緊拳頭,話語冷酷又堅定。
不過卻是并沒有說出鳩摩智。
顯然慕容復還沒有獲得完全的信任。
底牌自然也不會輕易揭露。
慕容復聽罷卻是目光閃爍起來,顯然有些猶豫。
畢竟秦云高深莫測。
只憑他們幾人,真的是對手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們不會魯莽,我們會找到合適的機會才會出手,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中。”
丁春秋捋了捋胡須,“畢竟我們只有一次機會,而我們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此事我需要考慮。”
慕容復沉默半晌,隨即說道。
卻也并沒有完全拒絕。
畢竟,他心中也很是憋屈。
對于秦云這樣的高手,他也無比嫉妒。
同樣的年紀,對方卻有這樣強大的實力,無人能敵,而自己想做點什么事,卻是處處受制于人。
如果他有秦云的實力,說不定早就復國。
因此,哪怕他與丁春秋有怨,但是現在卻也有些心動。
與復國相比,這點恩怨不算什么。
“好,我會給你時間考慮。”
丁春秋目光微閃,“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決定,不會將今天的事情告訴秦云。”
“因為你告訴他,也不會得到多少好處,最后也不過是受制于人的傀儡。”
“反而殺了他,才能獲得他的一切。”
丁春秋冷笑幾聲。
慕容復沒有多說。
不久之后,丁春秋便離開。
而在丁春秋離開后,慕容復則陷入天人交戰。
雙眼目光不停的閃爍。
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思考利弊得失。
“如果與他們合作,萬一沒有成功,我豈不……”
慕容復心事重重。
雖然他也不喜歡頭頂上多出一尊太上皇發號施令。
但是現在他連復國的影子都還沒看到,思考這些未免有些杞人憂天。
但如果合作能成功,那收獲確實驚人。
慕容復一時間難以決定。
而在另一邊。
段延慶不知何時出現,“你就不怕他出賣我們?”
段延慶陰沉的聲音從腹部傳來。
“當然怕,所我們需要監視他。”
丁春秋理所當然地道。
“既然無法保證他的態度,為何要告訴他?”
段延慶有些不滿,做這種事,本來就該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越多的人知道,越有暴露的風險。
尤其還無法確定對方的態度,萬一對方將這件事暴露,那他們就危險了。
“放心,他如果真的想背叛,投靠秦云,我會在此之前,除掉他。”
丁春秋哼了一聲,自信說道。
“你有這樣的實力?”
段延慶不置可否。
“但有人有。”
丁春秋說著,鳩摩智不知何時出現在二人身后。
看到鳩摩智,段延慶露出恍然之色,“原來你已經聯絡好了鳩摩智,怪不得有此自信。”
段延慶已經領教過鳩摩智的武功,他與丁春秋兩人聯手,都不是對方的一手之敵。
有鳩摩智在,慕容復若是敢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也是必死無疑。
這也是為何丁春秋之前沒有告訴關于鳩摩智也會加入的原因。
為的就是防著暴露。
鳩摩智便是他們隱藏的后手。
足以翻盤的后手、底牌。
雖然鳩摩智也敗給了秦云,但是鳩摩智所表現出的戰力,是他們所有人中,唯一可威脅到秦云。
在他們看來,若非鳩摩智先是與李秋水、天山童姥二人接連戰斗,全盛時期,說不定真的可以與秦云掰手腕。
而且鳩摩智這樣的高手,必然還認識其他高手。
這一點,他們也從鳩摩智口中聽說過。
知道這江湖上,還有讓鳩摩智佩服的人。
因此自然要格外保護好鳩摩智的信息,這樣就能與鳩摩智所說的另外一位高手認識,若是能拉來當助力,說不定把握就更大了。
……
數個時辰后。
三人分道揚鑣,繼續潛伏。
而在曼陀山莊。
慕容復還沒想好該站在哪邊。
但這時,秦云卻派人來傳話,約他相見。
“這個時候,他找我做什么?”
慕容復心下忍不住泛起嘀咕。
而叫他去的,正是鳩摩智。
“慕容公子,請吧!”
鳩摩智繃著臉,不假辭色地說道。
對此,他也心有疑惑。
懷疑秦云是否知道了什么?
也在猶豫要不要現在就除掉慕容復。
不過他是被秦云派來的,如果他動手,那就徹底暴露了,便也只能壓下疑惑。
“不知秦公子請我是有什么事嗎?”
慕容復站起身,直接問道。
他被鳩摩智擊敗過,自是不敢在鳩摩智面前逞威風。
“慕容公子去了,自會知道。”
鳩摩智淡淡說道。
慕容復目露掙扎,畢竟當初是他不敵鳩摩智,告訴了鳩摩智秦云等人的方向,若是對方要以此找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又想到都這么久了,對方都沒提及此事,想來也不可能突然提及此事。
沉思許久后,慕容復突然輕笑一聲,點了點頭,“好,那我們走吧。”
對慕容復而言,是福躲不過,是禍也躲不過。
……
不久之后,慕容復便來到熟悉的曼陀山莊。
秦云坐在涼亭之內,卻好似這里的主人一般。
而舅母李青蘿則坐在一邊,宛若美妾。
“拜見秦公子!”
“拜見舅母!”
慕容復看到這一幕,目光微閃,隨即臉上堆滿笑容,行禮道。
“是你來了啊!”
李青蘿對于慕容復表現的卻是不咸不淡。
微微頷首應付。
倒是秦云讓人坐下。
“不知秦公子這次喚在下前來,是有何事吩咐?”
慕容復一臉謙恭地說道。
“沒什么,只是聽聞慕容家家傳絕學《斗轉星移》玄妙無比,在下也想見識一二。”
秦云淡然一笑,直接說出目的。
體此話一出,慕容復臉上的笑容當即凝固。
這話中意思,分明是在覬覦他家傳絕學啊!
“哈!”
片刻后,慕容復干笑一聲,“斗轉星移不過是小技,竟也會入公子法眼。”
“怎能說是小技,我可是見識過此招厲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如此武學至理,可不是誰都能領悟的。”
“慕容家先祖,確實是一代奇才!”
秦云不吝夸贊。
慕容復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笑容,一時有些沉默。
心中更是無比惱火。
家傳絕學,豈可輕易給人看?
但對方武功高強,自己只能忍耐,這讓慕容復很是不甘。
本來他還在是否告訴秦云丁春秋等人計劃之事而猶豫。
但現在,秦云的做為,卻讓他不準備將這件事告訴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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