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再不理會李牧山和郭娣琳,快步走到了鄭思淼身邊,對她微微一笑。
“沒嚇到你吧?”
鄭思淼一張小臉煞白,這種場面,她何曾見過,說沒嚇到,那是假的。
但她仍舊露出一抹笑容,搖了搖頭:“你沒事就好!”
蕭云指了指遠處燈火通明的夜市街:“還吃得下宵夜嗎?”
畢竟他下手太過血腥,擔心鄭思淼因此失了胃口。
誰想到鄭思淼毫不介意,當即點頭:“當然吃得下,我還要請你呢,蕭大英雄!”
蕭云莞爾一笑,兩人并劍向著夜市街走去,只留下郭娣琳和李牧山呆呆地立在風中。
至于這里的殘局,蕭云知道根本不用理會,郭娣琳和李牧山作為潛龍組的護法,一定會妥善處理好。
看到蕭云兩人漸行漸遠,郭娣琳當即低喝一聲,跺了跺腳。
“這家伙,什么態度啊!”
“真以為自己以一敵四,殺了四位化境巔峰,就能對我們頤指氣使了?”
“聽他的口氣,連華老大他都不放在眼里,簡直目中無人!”
旁邊的李牧山,雖也不滿蕭云的口吻,但只得無奈一笑。
“你就別抱怨了,蕭擎天年少英雄,二十五歲就擁有這般驚天能耐,說話狂一些,霸道一些,也是理所應當!”
“你要是在二十五歲之時有他這種本事,我怕你比他還要過分呢!”
“況且,就他今天的表現來看,即便是華老大親自出手,恐怕也壓不住他了吧?”
聞言,郭娣琳表情為之一頓,盡管再不服氣,但卻不得不承認事實。
以蕭云今晚展現出來的戰力,恐怕需要他們四大護法加上華驚塵一同出手,方才有可能跟蕭云媲美,若是單對單,他們潛龍組之中,已再無人有把握匹敵蕭云。
“難不成,他真的達到了圣境?”
郭娣琳轉向李牧山,沉聲道。
李牧山眼中閃過一抹深邃,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一人迎戰四位化境巔峰,將對方一一斬殺,這在古往今來,也只有圣境強者能夠做到!”
“但圣境縹緲,以消失世間百年不曾尋見,想要成就一位圣境,又談何容易?”
他擺了擺手:“不需糾結這些問題了,無論蕭擎天是不是圣境,暫時都與我們無關,他不是我們潛龍組的敵人,至少現在不是!”
“我們還是先把這里的殘局收拾好,然后回去報告吧!”
郭娣琳點了點頭,開始清理現場的痕跡,將一切銷毀,但她的心緒,卻仍舊高低起伏。
蕭云只是可能是圣境,便已經展現出這種橫推一切的恐怖力量。
那真正的圣境,又該是何等氣吞山河?
想到這里,她不禁神往!
距離幕府四大將對蕭云的圍殺,已經過去了兩天,這兩天時間內,蕭云仍舊是酒店、學校,兩點一線的生活著。
不同的是,舒雨彤變得更加粘人,幾乎對他是形影不離,一天問東問西,有說不完的話題。
而鄭思淼,也是隔三差五便到他的課上來旁聽,還為此選修了這門專業課,課后經常跟蕭云出雙入對。
川省大學的兩大校花,全都跟蕭云關系親近,這讓得川省大學的學生們,全都將蕭云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
但他們終究只能想想而已,兩大校園女神,眼中似乎只有蕭云,對于其他人根本不理不睬,全不放在眼中。
而在這天下午,鄭家的人,終于是來到了鄭思淼所住的平房,找到了鄭思淼母女。
他們不僅是來簽股份轉讓協議的,同時更是傾巢而出,上到鄭長春,下到鄭元昊和鄭元姝,所有鄭家的核心人物全部在列,在平房外站成兩排,恭恭敬敬。
“小淼,這是鄭氏集團百分之八十股份的轉讓協議書!”
“另外,我們今天是來接你們母女回家的!”
鄭長春看向鄭思淼和李文菊,鄭重道:“小淼,文菊,你們母女之前受了不少苦楚,是我老頭子視察,是我門風不正,我在這里向你致歉!”
說著,他低頭一禮,竟是躬身拜下。
鄭思淼對鄭長春,原本就沒有太多恨意,趕忙上前扶住了后者。
“爺……鄭老,您不必如此,這些事與你無關的!”
鄭長春聽得鄭思淼的第一個字,眼中有著異芒閃過,順勢握住了鄭思淼的手掌。
“小淼,你雖不是我鄭家的血親,但你也曾叫我一聲爺爺啊!”
“爺爺虧欠你們母女,整個鄭家都虧欠你們母女,所以來之前,我們一致通過決議,從今天起,你就是天府鄭家的家主,文菊,也是鄭家主母,更可以兼任鄭氏集團的總裁職位,祝你共同管理鄭氏集團!”
鄭思淼和李文菊聞言,都是滿心愕然,沒想到鄭家居然會做到這種地步。
但鄭思淼也不是無知少女,并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承諾考慮一下,這才將鄭長春一行人送走。
之后,她立刻聯系上了蕭云,說明了今天的事情。
“哦?”
“鄭長春要你做鄭家的家主?”
蕭云眼眸含笑,倒是更高看了這位鄭家的掌舵者一眼。
“不愧是活了七八十年的老狐貍,還真是目光長遠啊!”
以蕭云的心性,又如何看不出鄭長春的算盤?
但他并未在意,只是淡笑道:“小淼,既然鄭家人要給你,那就接下吧!”
“你可以把這當成是一次歷練,也是一次嘗試!”
“從今往后,你就是鄭家家主,盡管放手去做,一切有我在后面擔著!”
得到蕭云的肯定,鄭思淼這才放下心來,電話中和李文菊再次對蕭云表示感謝。
放下電話,蕭云雙手一攤,躺在了酒店的天鵝絨大床上。
“小涵,小淼如今成為一方豪門之主了,你在天上看到,也會很高興吧!”
他輕聲呢喃。
而在想到“一方豪門”這四個字時,不知為何,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倩影,現出一張鐘靈秀美,卻略帶愁緒的臉龐。
是韓夢葇!
當初,他跟韓夢葇協議結婚,也是一步步,讓得瀕臨破產的韓家重回正軌,讓韓夢葇重獲遠宏集團總經理之位。
“我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想起她來?”
蕭云隨即輕笑搖頭,閉上了眼睛。
而他不知道,遠在黔省黔南市,韓家別墅中,一道身影正蜷曲在被褥之中,不斷發抖,正是韓夢葇。
此刻的韓夢葇,頭發幾乎全部脫落,水嫩吹彈的肌膚盡是褶皺,渾身皮肉萎縮,血管裸露在外,看上去哪像個芳華之年的年輕女子,更像是個行將就木的老嫗,時不時發出痛苦的低吟。
在她的手臂上,插滿了好幾個針頭,旁邊擺著各式各樣的儀器,但這些東西,卻沒有讓得她的情況有任何好轉,身體各項機能指標越來越低,每日都在走向枯竭。
韓夢薇和她的母親秋夕月陪在床邊,緊握著韓夢葇的手,哭成了淚人,不斷呼喊著韓夢葇的名字。
韓家一眾人站在房門外愁眉不展,這些日子,他們尋遍了諸多名醫,甚至連言仲國的弟子都請來了,但仍舊于事無補。
唯獨韓夢葇的堂姐韓夢溪,立在大廳內,嘴角不可察覺地露出一抹冷笑。
“濺人,從小到大你什么方面都超過我,一切都是你的,現在報應終究來了吧?”
“不論你究竟得了什么怪病,就這樣痛苦地死去吧!”
“再爭不過我了,韓夢薇那小丫頭更爭不過我!”
“韓家的公主,只有我韓夢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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