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才邁了幾步,手腕就被人死死拽住:“被我說中了無力反駁是不是?他知道你美麗的外表下一副蛇蝎心腸嗎?你的那些柔弱都是裝的,你小白兔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他知不知道你還有個白月光,你為了給你的白月光報仇,不惜利用愛你的人,還是說他長得像你的黎安哥哥,又讓你春心蕩漾了?”
顧景愿看向她的眼眸里閃著無窮無盡的晦暗,這些始終憋在心底的話一股腦的全都說出來了。
“說完了嗎?”
沈曦夕只是輕聲問了這句話。
可她這副平靜如水的模樣,讓顧景愿緊抓著她的手都加緊了一倍。
“解氣了嗎?”,他的耳邊再次響起小姑娘清冷的問話。
見面前的男人沒有任何動作了,沈曦夕才淡漠的甩開抓著她不放的手。
“殊譽哥哥,我們去外面補吧,問問你妹妹什么時候下課?我們去別的地方等她,正好她剛才吃剩的蛋糕也給她一起帶過去”
沈曦夕溫柔的嗓音再次響起,但與剛才對顧景愿的冷漠截然不同。
“嗯,我給她發條微信,不然我先回去了曦夕,今天有點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明天我和殊恒再過來。”
他微笑著邊收拾東西,邊看向面前的女孩。
“那也好,明天我們不要在這里了,我們去別的地方吧,這里總有不速之客。”
“好”,林殊譽看了眼不遠處的不速之客,背起書包走向門口。
顧景愿全身僵硬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又看到了沈曦夕把自己最喜歡吃的藍莓蛋糕從冰箱里拿出來,之后遞給了林殊譽。
等房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沈曦夕回身看向他沒有感情的問道:“你走不走?”
顧景愿只是緊盯著她不準備說話。
“ok,這個房子我不要了,明天我搬出去,你既然舍不得你就住在這里吧。”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完,之后朝另一間臥室走進去。
“曦夕”
女孩嬌小的身軀,立刻被男人從背后死死扣進懷里。
“曦夕,你要怎么才能原諒我,你讓我去做什么我都會去做,我當時只是,只是沈嘉萱說完的那些話刺激到我了,我承受不了你的背叛。可我更承受不了你會離開,曦夕,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打我罵我好不好,我真的做不到失去你。”
他痛苦悲涼的情緒都涌上了心頭,弓著自己的身體抱著她,被熱淚覆蓋的俊臉也貼在了沈曦夕的后背上。
“顧景愿,我想重新開始了”,過了很久,小姑娘空靈的嗓音才傳出來。
始終等著死亡判決的男人,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我覺得你也可以重新開始了”,她又繼續補了一句。
小姑娘突然掙扎著從他懷里出來的時候,男人快速把她翻過來,然后雙膝跪在她面前。
雙手緊環著她纖細贏弱的腰:“曦夕,我知道我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我們做朋友好不好?我……我不要求你重新愛上我,你給我個接近你的機會行不行?我們從朋友開始,你不要把我的聯系方式都刪除可不可以?”
他激動的拉著沈曦夕的兩只小嫩手懇求。
雖然滿臉都是疲憊痛苦,隔夜的胡須也冒出來了,但依舊抵擋不住他在月光下的俊帥。
而沈曦夕低頭看向他的時候,始終無動于衷,甚至水眸里都沒有任何的波瀾。
顧景愿最不喜歡她不說話的樣子。
讓人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曦夕,你不同意我就一直纏著你,你了解我的,這么多年了,我都不曾放棄你”,他攬過沈曦夕纖細的腰肢,大腦袋上又靠在她的肚子上感受她的體溫。
久到不能再久,空曠的室內再次響起了虛無縹緲的聲音:“顧景愿,你說的對,我是蛇蝎心腸,從一生下來我就是。所有傷害過我的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愛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不折手段我也要讓那個罪魁禍首付出代價。”
“你是海城純白圣潔,高不可攀的謙謙君子,我是錙銖必較,睚眥必報的惡名小人。就算我入了沈家,我也是背負著出身不光彩的私生女,這一點你應該看清了。”
“黎安曾問過我,以后想不想結婚,我當時想了很久,都找不到想結婚的理由。我說過的,我只要追尋我看得見的東西就好了。我忍受了你的強勢,你的占有欲,你時不時就發脾氣的樣子。我選擇跟你結婚,是因為我看得見我們之間的愛。”
“可這樣的愛太容易被煽動,被挑撥,被質疑,我寧可不要。大概是我過慣了自由,我喜歡這世界上一切刺激的東西,所以現在我不想以愛的名義困住任何人了。”
“天高任鳥飛,我心比天高,愛情對于我來說,一文不值,自由才是我本身。”
她清冷的模樣如同一朵白色的百合花,顧景愿跪在她面前的時候都聞到了熟悉的香氣。
而那張次次都被他吻得發腫的紅唇,卻輕松的說出每一個能把他捅死的字。
顧景愿看到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美眸流盼中盛滿了星光,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他覺得此刻很崩潰,是無論如何都緩解不了的崩潰。
他不想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可沒有眼前的這個女孩,他真的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了。
“曦夕,你什么樣我都愛,你想要什么?你要沈嘉萱永遠不能翻身是不是?我去解決?我去處理她。你喜歡自由是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著你,我們去環游世界,我們去國外定居,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的人生里失去你就剩一片荒蕪了,曦夕。”
他痛心疾首的搖著她瘦弱的腰肢。
可沈曦夕的默不作聲,讓他徹底崩潰的低下頭哭出來。
他所有的悔恨在這一刻,爆發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地板上慢慢積滿了水漬,還有男人止不住的唾液。
這時安靜的室內,響起了震耳的敲門聲。
沈曦夕輕輕推開抱著她腰的男人,然后去開門。
“顧叔叔,顧爺爺”,她看到兩位長輩滿臉焦急的站在門口。
顧琛莫看了自己爸爸一眼,率先開口:“曦夕,景愿在你這嗎?”
“嗯,在,您們先進來吧,不用換鞋”,小姑娘微微點了點頭,然后把門敞到最大。
兩個長輩一進來,就看到了跪在地板上哀嚎的男人。
他把一張臉都快埋到地底下了,沉悶的痛哭聲越來越往殺豬的趨勢發展。
吵得這對父子立刻捂住了耳朵。
誰都想不到。
這個海城至今都被富家千金捧在手心里的男人,此刻正在跟樓下的狗比誰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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