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抱著沈曦夕走進別墅后,沈嘉伊在院子里開心的笑出聲來。
把沈曦夕推下樓梯這件事,終于報了她多次羞辱自己的仇,如此的解氣,怎么能不興奮。
今晚她叫了很多的朋友來自己家開派對。
此時一群男男女女正在泳池附近亂舞,草坪上放著勁爆的音樂,附近還有她精心布置的裝飾物。
沈家的院子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那副模樣了。
而最讓她解氣的是,沈曦夕最喜歡的秋千被他們拆壞了,像是個廢品一樣被丟在了沈家每次放垃圾的地方。
沈嘉伊帶著高傲的眼神,看著被她精心制造的場景。
她才是沈家真正的公主,不可動搖。
沈曦夕這種人也配跟她相提并論。
不過派對剛開始半個小時,阮明則帶著幾個壯漢慢悠悠的從沈家院門走進來。
還在狂歡的男男女女們立刻停住了動作,呆楞的看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阮明則今晚有些帥到發冷,身上的痞氣也收斂起來了。
他邁著堅定的步伐朝沈嘉伊站著的方向走去,身后跟著他走的壯漢一個都沒有掉隊。
現場有幾個女生看到這樣的阮明則,化著妖艷眼影的眼睛里,都在閃著微光。
對于她們來說
顧景愿是天,高不可攀。
沈幟墨是玉,潔白無瑕。
墨亦笙是火,飛鸞翔鳳。
而阮明則是風,無拘無束。
這樣的人很難不讓人喜歡。
此時沈嘉伊站在燒烤架旁,膽怯的看著徑直朝她走來的男人,內心更是慌亂不止。
涂抹得像是妖精的一張臉,此時有些慘白,黯淡無光。
這樣的阮明則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今晚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氣場,與平時截然不同。
陰冷得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使者,他身后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更像是與他一起來的奪命鬼。
男人走到離沈嘉伊面前幾米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俊臉上勾起了陰森森的笑容。
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立刻拿出一把折疊椅放在了他的身下。
阮明則緊盯著面前沈嘉伊的那張臉,緩緩的坐了下去。
“明……明則哥,你怎么來了?”,沈嘉伊被這樣的他看得有些背脊發涼,嗓音里都是顫抖問出這句話。
害怕的情緒,在她心頭不斷的蔓延。
阮明則翹著二郎腿,雙手交插在胸前,唇邊勾起的陰笑始終沒有消散。
他雙眼微微瞇起,漆黑的瞳孔中帶著冷意,緊盯著沈嘉伊和她周圍的一群人。
現場所有人都被這個樣子的男人嚇到了。
本來還喧鬧不止的沈家大院,突然噤了聲。
像是沒有人一樣,只能聽見夜晚的微風吹著樹葉沙沙的聲音。
“你挺開心”,始終不說話的男人,陰冷的笑轉變為放蕩不羈的表情,看著沈嘉伊的眼神里幽光重重,深不見底。
這四個字,更像是從他嗓子里飄出來的。
沈嘉伊完全沒反應過來,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而站在她身旁的李木子,看著阮明則的眼神里都是害羞的情緒:“明則哥,你怎么……”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阮明則立刻朝她射去了發寒的眼神,腳也抬起來把面前的小桌子狠狠的踹倒在地。
“我好像沒跟你說話。”
他咬著牙帶著狠厲的情緒,對她低吼出這句話。
李木子被這樣的他,嚇得不敢再多嘴。
阮明則又把陰狠的目光,轉向了她旁邊的沈嘉伊。
看到女人瑟瑟發抖的樣子,男人懶洋洋的轉了一圈脖子,舌尖也抵著后槽牙輕聲開口:“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心情不好的時候,看到我厭惡的人開心,我就特別的不開心,總想動手砸點什么。”
輕飄飄的話音剛落,現場的人都縮著脖子不敢看向他。
沈嘉伊抱著李木子的胳膊,發抖的更厲害。
阮明則翹著的那只腳開始晃來晃去,看著這個樣子的沈嘉伊嗤笑了一聲,然后低頭看向了自己穿的白鞋:“我這雙鞋是曦夕買給我的生日禮物,還真有點舍不得穿,挺怕臟的,所以今天帶了幾個人過來。”
他慵懶的說完這句話,把頭抬起來繼續看向了對面的女人。
聽到他口中說出“曦夕”兩個字,沈嘉伊立刻明白了他今天來的目的。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坐在折疊椅上的男人,右手輕抬向前面搖了搖。
不出三秒,他身后恭敬站著的男人們,立刻砸著沈嘉伊布置好的草坪。
桌上放著的還沒開封的幾萬一瓶的紅酒,被這些人拼命的往地下砸去。
落在地下的酒滴,像是被快車碾壓過的雨水,蹦到了沈嘉伊和站著的男人女人的身上,沒有一個人幸免。
剛熄火的燒烤架,被這些壯漢踹翻在地上。
烤著的肉串隨著這樣的力道,被揚得四處都是。
一開始布置得如同開小型宴會的戶外場地,現在卻像是個垃圾場,空氣中都是刺鼻的燒烤味和紅酒味。
而現場更是尖叫聲不斷,每一聲都帶著驚恐和害怕。
不一會,沈家全部的傭人從別墅里跑了出來,沈嘉萱和沈幟墨也跟在了他們的后面。
“阮明則,你瘋了嗎?”
沈嘉萱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妹妹,被男人嚇得渾身發抖的樣子,朝坐在沈嘉伊面前事不關己的男人大喊道。
聽到女人的斥責聲,阮明則轉過頭朝她看了過去。
見沈嘉萱一臉的怒氣,眼睛瞪得也很大,他不屑的笑了一下。
幾分鐘后,他再次抬起了右手,砸東西的人看到他發出來的命令立刻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看著他。
現場安靜下來后,阮明則盯著沈嘉萱輕嗤開口:“嘉萱姐,你剛才說什么?賠不起?”
他臉上又勾起了浪蕩不羈的微笑。
而沈嘉萱看著答非所問的他,氣得想再次開口。
阮明則慵懶的挑了下眉尾:“我們阮家有的是錢。”
他指向了一旁的黑色袋子,身旁的壯漢立刻明白了他什么意思,蹲下身體把袋子拉開,放在了男人的腳前。
不起眼的塑料袋里,裝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紅色鈔票。
對普通人來說,是最珍貴的東西。
此時卻像是廢紙一樣,散在袋子里。
沈嘉萱的眼睛看到袋子里的錢又瞪大了幾倍,阮明則輕蔑的朝著女人的方向踢了踢:“夠不夠賠?我老媽給的。”
沈嘉萱繼續看向他并沒有說話,但眼睛里有些水滴涌了上來。
”不夠?那我讓我老爸在去提”,阮明則挑著下巴輕笑道。
他說完這句話并沒有理會流淚的沈嘉萱,對著壯漢懶洋洋的吩咐道:“繼續吧,這才哪到哪。”
再次聽到他的命令,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院子,又是一片的尖叫聲。
而站在最外面的沈幟墨淡漠的看著這一幕,眼神里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事不關己的樣子像是在看一場戲。
沈嘉萱看到一臉欣賞的阮明則,又看向了無動于衷的沈幟墨,雙手握著拳頭朝他瘋狂的喊道:“沈幟墨,難道你就不管管嗎?”,等她喊完這句話,雙眼都有些微紅。
沈幟墨看了她一眼,隨后拿起手機不停的在手里轉來轉去,淡淡的開口:“曦夕摔下樓的時候,你管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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