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說完,沈湛的車就被一輛黑色的車逼停了。
沈曦夕在車上詫異的看著。
她看到顧景愿從那輛車上走下來。
等他打開她的車門,滿臉的不可思議:“景愿哥哥,你怎么來了?”
當她還想問出自己的疑問,顧景愿看了一眼沈湛,又看著她著急的說道:“曦夕,快下車,出事了。”
沈曦夕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拽下了車。
顧景愿快速把她塞到了自己的副駕駛,然后迅速上車。
身后的沈湛也跟了上去。
沈曦夕坐在他旁邊著急的問道:“景愿哥哥,什么出事了,是誰出事了。”
顧景愿并沒有說話,沈曦夕剛想繼續問的時候,他輕輕說道:“你大哥。”
沈曦夕瞬間僵住,眼淚涌出來:“我大哥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顧景愿看了她一眼:“不太清楚,聽別人說的,我聯系不上他,我們先回沈家。”
沈曦夕的手機丟在了沈湛的車上,她握著兩只手做成祈禱的樣子:“對,先回沈家,那你快點開景愿哥哥。”
男人開了一會,看到車后跟著沈湛的車,他溫柔的對著曦夕說道:”曦夕,我給你買的奶茶,你喝點,會緩解你的情緒的。”
聽到他這么說,沈曦夕快速的拿過杯子喝了一口,內心始終擔心著沈幟墨。
顧景愿勸著她:“多喝一點,你太緊張了曦夕。”
沈曦夕聽話的又繼續喝了幾口。
只是過了幾分鐘,沈曦夕就有些昏昏欲睡,但她又強迫著自己睜開眼睛。
可困意太劇烈了,實在挺不住了。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顧景愿看到她這個樣子,放慢了車速。
等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停下了車。
沈湛的車也跟著停了下來。
男人朝著沈湛走過去。
“沈先生,我去送曦夕去機場,不麻煩你了。”
沈湛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可是小姐……”
“沈先生放心,我會安全把曦夕送回來的。”
沈湛聽到他這么說,放心的點了點頭回到了車上。
顧景愿也上了車。
他在后視鏡里看到沈湛的車越開越遠,直到看不見的時候,他的臉色慢慢暗了下去。
把旁邊女孩快要磕到玻璃的頭放在了一個安全的位置,拉著她往相反的方向開去。
一個多小時,男人的車停在了一個高檔的小區。
這個小區樓與樓的間距很大,私密性很好,號稱海城最安全最舒適的園區。
他輕輕的把小姑娘從車上抱下來,托抱著往其中一個門洞走去。
沈曦夕睡得很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抱著她走進了電梯里。
男人在電梯鏡面的反射中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沈曦夕散著頭發,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的很安詳。
兩條胳膊垂落在他的兩側。
小姑娘身嬌又小,在他懷里像個小孩子乖乖的一動不動。
而他卻看到反射中自己的臉。
晦暗,陰冷,森寒。
眼神中盡是戾氣和散不去的陰霾。
與曾經那個,滿臉的清冷傲慢,高人一等的他完全不同。
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再也不是冷冽的氣息,而是暴戾的,壓抑的,痛苦的,沒有自我的,找不到出路的。
每一個都像稻草一樣壓垮他。
等電梯鈴聲響了,他收緊胳膊抱著女孩走了出去。
男人是在最頂層下的電梯。
他慢悠悠的走到了最后的一個房間。
等他輸入了指紋,門也慢慢的開了。
他抱著沈曦夕走了進去,然后關上門。
這個房間充滿著書香氣息。
隨處可見的書籍,獎狀,還有他各種擅長的體育設施。
家具都是他親自挑選的。
每一個都富有品味,彰顯著他高貴的韻味。
但現在的這里,存在的這些,所擁有的一切,都被他懷里的女孩占據了。
曾經那些榮耀和過往,比不上她一根寒毛。
他再也找不到那個被無數人夸贊的天之驕子了。
顧景陽抱著沈曦夕坐在床前沙發上,緊緊的抱著她,一刻都不想放開。
女孩在他懷里睡得幾乎不省人事。
根本不知道男人像一個變態一樣抱著她。
跟她一起呼吸,恨不得融為一體。
沙發的對面,是一面巨大的鏡子。
顧景愿在鏡子里看到了他跟小姑娘的樣子。
比在電梯里還要更親密。
他失控的心慢慢的找回來了。
室內沒有開燈,他就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從黃昏到黑暗。
等他輕輕的把小姑娘拉開的的時候,看到她睡得發紅的小臉,輕柔的吻了上去。
一點一點,一遍一遍,反復摩擦,反復汲取。
等把她的雙唇都吻腫了,才慢慢放開她。
看著她的臉發著呆。
安靜的室內,響起了他低沉的聲音:“曦夕,我沒辦法放手了。”
這句話說出來后,卻沒有聽見任何的回答。
他自顧自的說道:“是你把我變成了這個樣子。”
“曦夕,我們在這里生活好不好,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
“曦夕,景愿哥哥沒有你會發瘋的。”
“曦夕,為什么你現在看不到我了。”
每一句都足夠的絕望。
掙脫不出來,便也罷了,任由它去了的絕望。
晚上十點。
沈曦夕是在醫院里醒來的。
顧景愿在椅子上看著她醒來后,坐在了她的床邊。
沈曦夕驚慌的看著他:“景愿哥哥,我大哥怎么樣了?”
“你大哥沒事,后來聯系上了,是我弄錯了。”
沈曦夕松了一口氣。
只是她看到男人胳膊上和胸膛上纏著繃帶,頭上的繃帶也在慢慢滲著血跡,惶恐的問道:“景愿哥哥你怎么了?”
顧景愿有氣無力的說道:“回來的路上太著急出了車禍,受傷了。”
沈曦夕滿眼驚慌擔憂的問著:“那你嚴重嗎?傷到哪里了,我怎么沒事。”
顧景愿笑著說:“你被我壓在了身下,自然安然無恙。”
沈曦夕流著淚抱住他,帶著哭腔說著:”景愿哥哥,對不起,要是我不是那么著急就好了。”
顧景愿摸了摸她的頭發:“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但臉色蒼白無力。
沈曦夕放開他嘶啞呢問道:“疼不疼?”
顧景愿裝做痛苦的樣子:“嗯,疼。”
沈曦夕瞬間流出了眼淚再次抱住他,啞著聲音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眼淚就像止不住一樣。
而顧景愿卻露出輕松的笑容回抱她。
可沈曦夕根本不知道。
顧景愿在帶她回來的路上,提前去了一趟老小區。
當他出現的時候,屋子里的男人都恭敬的站在門口,其中一個人問道:“少爺,還有什么指示。”
顧景愿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去了旁邊的屋子,拿了一個鞭子遞給他:“跟我來。”
等他們站進另一間屋子,顧景愿冷聲道:“打我”
男人瞬間僵住,不解的看著他。
顧景愿著急的說道:“就用它把我打出血。”
“少爺,您這是……”
“少廢話,別多問,打我,打出血,快點。”
過了幾分鐘,男人才輕輕抬起鞭子。
只是打了一下并沒有出血,他又打了第二下,第三下……
后來顧景愿拖著滿身是血的身體,抱著沈曦夕來到了醫院,開了一間病房。
但他幾乎都是皮外傷,病房也是給他自己開的。
等護士給他包扎完說道:”先生,我給您包扎完了,問題不大,沒有住院的必要。”
剛說完,就被顧景愿的一個眼神嚇到,護士立刻噤聲。
等她出門后。
顧景愿用帶著血的手,摸了摸女孩的臉和腿。
等小姑娘身上有著自己的血跡時,他看著自己滿意的杰作,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他再一次用自殘的方式,換回了沈曦夕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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