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城的南面,藏著一處廢棄的老舊小區。
因為靠近海,又與山相隔,這里本來還寬闊的公路,被漲潮的海水不斷的侵蝕著。
曾經人滿為患的海岸,如今卻空無一人。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只能聽見潮水不斷翻滾的海灘上,出現一個身材傾長的男人。
他眉眼俊俏,精致的五官如同工藝雕刻出來的一樣。
只是一張英俊的臉頰上,時不時的透露出陰冷的情緒。
冷冽的眸子看著海灘對面的小區冒著寒光。
男人走了十多分鐘,就穿過了海灘走進了小區。
他四處看了看,看見在他斜對面的那棟樓,毫不猶豫的朝它走過去。
剛進去,就聽見一聲又一聲的哀求聲。
似是不過癮,哀求聲又轉為慘叫。
讓人聽上去頭皮發麻。
男人冷著一張臉,順著求救聲走去。
他慢慢的邁著樓梯,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無比的悠閑。
直到走進了這棟樓的地下室。
他停在了一個大鐵門前站了一會,等屋內的慘叫聲逐漸微弱,才抬起手敲了兩下門。
剛敲完,門就被打開了。
是一個雄壯威猛的男人。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開門的人側過身子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男人走過他面前的時候,他恭敬的點著頭:“少爺。”
聲音非常小,語氣也很平靜。
只是走進去的男人并沒有理會他。
男人四周望了望,這是個兩室一廳的房間。
屋子里站著五六個也很威武雄壯的男人。
他邁步走進了左面這間。
不大的屋子內,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刑具,有些還滴著血跡。
地上是剛剛用過的皮鞭,麻繩,還有烙鐵的鋼刀。
他看了一會,又走進了另一間。
地上跪著一個被繩子綁住的男人。
雖然男人低著頭,但還是能看出來他已經被摧殘的幾乎認不出原本的模樣了。
他的額頭不斷的滲出血來,身上的衣服都是鞭子抽過的痕跡,大大小小布滿全身。
空氣中散發著血腥味和發霉的味道。
男人看了一會,慢步的走向他,然后輕輕的蹲了下來。
瞬間,跪著的男人感覺到被人狠狠的抓住頭發,疼的讓他睜不開眼睛,只能不斷的“啊。”
等男人放開他,才敢慢慢的睜開腫得像是紫葡萄的眼睛。
當他看清是誰的時候,渾身都發著抖,抖動的越來越劇烈,身體拼命得想要掙脫掉綁著他的繩子。
面前的男人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眼慢慢的赤紅。
等那抹陰冷的氣息轉變成陰狠之后,他快速的拽起跪著的男人。
趁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抓著他的頭發瘋狂的往墻上撞。
有些失控又夾雜著狠意,周圍站著的人,都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
絲毫看不出任何驚訝或者不敢相信的情緒,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
不一會,墻上就出現了一抹血跡,男人也累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放開了他。
被他撞得昏迷的男人,靠著墻滑了下去,墻上出現了一道紅痕,一直延伸到他倒地的位置。
撞他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掐著腰看了他好一會。
等呼吸平穩了之后,轉身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
這時,一旁的人才有些動容,馬上遞給他濕毛巾。
男人拽了拽自己的領子接過來,慢條斯理的擦著手,連指縫都不放過。
等他完事后,冷漠的吩咐著站一旁的人:“把他澆醒。”
身旁的人迅速端來了一盆冷水,走到已經被他撞得毫無聲息的人面前潑了下去。
冷水淋在他傷口上的時候,讓他瞬間有了反應,瘋狂的大叫。
叫了幾分鐘,他才穩定下來。
之后兩個人給他拽起來,讓他跪在了椅子前。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用擦過自己手的毛巾輕輕抬起他的頭,目光平靜的直視他。
“顧……顧景……愿,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真實的一……面,你爺爺,你爸爸……知道嗎?”
跪著的人看著眼前的男人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句話,臉上都是驚恐。
顧景愿瞬間抬起腳朝著他的胸膛踹過去,力道很大,讓他馬上吐出一口血來。
等男人再也起不來的時候,顧景愿站起身邁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的慘狀。
之后慢慢的蹲下身,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拽得坐起來。
此時兩個人的臉離的很近。
男人這才有了些反應。
睜開腫得不像話的眼睛,露出一條縫看著他。
沒等他開口,顧景愿盯著他的眼睛輕描淡寫的說道:“你知道上一個想侵犯她的男人被我怎么了嗎?”
男人被他嚇得根本不敢回答。
顧景愿抬起右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臉:“被我廢了。這輩子他都別想碰女人了。我不光廢了他,我還把他的全家都逐出了海城。”
聽到這句話,男人的身體抖動得更加的劇烈。
“你應該慶幸,你只是讓我看見你抱了她,不然的話,你的下場只會比他更慘。”
顧景愿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狠戾的情緒更加的濃重。
“哼……真沒想到……你這樣的人,會為一個身份不光彩的人大動……干戈。可是那又如何,那個小姑娘現在沉浸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中呢吧?”
男人不怕死的對他說出這句話。
“所以你更該死啊。”
男人剛說完,顧景愿狠狠抓住他的頭發使勁的往后扯,咬牙切齒對他說出來。
頭頂和身體的疼痛已經讓男人沒辦法說出話了,呼吸都有些微喘。
顧景愿抓著他的頭發,又往后扯了一下:“你竟然敢告訴那個男人沈家的電話,讓他找到了沈家,讓他們見面,你說你該不該死,嗯?”
這句話包含著狠意和壓抑的情緒。
“我……我也沒想到他會真的找過去,當時他在網上發帖子的時候,我只是說我知道,后來他給了我錢,我根本沒收。況且我只是以為……他們是遠方親戚”,男人抖著聲音對他解釋。
“可是怎么辦,自從他來了,小姑娘就忽視我了,眼睛里再也看不到我了,所以我只能來找你泄憤了。”
不等男人說什么,顧景愿大力的把他拽起來,把他甩到旁邊站著的兩個人面前。
兩個人馬上就知道了他什么意思,快速的把男人扶起來,分別架著他的胳膊。
等他站穩后,顧景愿抬起腳狠狠的朝他的胸膛踹過去。
像是不過癮似的,又踹了第二下,第三下。
踹到男人吐血后,他才停下來,兩個人瞬間放開男人。
緩了很久,顧景愿的呼吸才漸漸的平穩。
他走到男人的面前又再次蹲下來,冷聲說道:“你成為了這間屋子里的第一個人,但絕不會是最后一個。感謝你成為第一個試驗品,讓我知道怎么能讓你們痛不欲生。所有敢打量她的人,我都會讓你們在這里生不如死。”
鏡片下的眸子剛剛還很充斥著瘋狂的情緒,卻在說完這番話的時候,慢慢恢復了平靜。
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服,隨后邁步朝門口走去。
門口站著的男人看著他再次輕輕點著頭,顧景愿冷漠的吩咐道:“把他清理一下,送回他的老家,給點錢堵住他們的嘴,要是堵不住就給他送進去。”
男人默默的點了下頭。
顧景愿剛要拉開門,躺在地上的男人有氣無力的開口:“你不要以為你們顧家可以一手遮天,我會報警,我會告訴所有人,你做的這些泯滅道德,泯滅人權的事情,我更會撕開你偽裝了這么多年的真實面目。”
聽到他的話,顧景愿背著他嘲笑出聲,之后轉過身慢慢的走向他。
走到男人面前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輕聲嗤了一下說道:“你以為顧家能立足海城,站在這個城市金字塔尖上,是那么干凈的嗎?你說的對,如今的海城,顧氏集團確實一手遮天。你可真是愚蠢,權利和金錢至上的社會,你跟我談道德。可是怎么辦呢?你斗得過我嗎?我從一出生就踩在萬人之上。我這樣的人上人,你拿什么跟我掙。你能不能活著出去都很難說,要是小姑娘回不到我身邊,你和那個林恒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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