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也沒必要逼迫一個女子。
“對啊!我今天心情很好,剛才有侍衛來稟告,說有賊人闖入,我擔心打擾了菲粵小姐,所以,我就趕緊來看看,免得嚇到了菲粵小姐,壞了母親的好事。”
莫霄煜嫵媚的嗓音鉆進了菲粵的耳朵里,她能聞到他嘴里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淡淡清香。
而且,他感覺到了一股無法忽視的氣息。
“王爺過心了,我只是個和尚,一文不名,大半夜的,誰敢來煩我?”
不過,你除外!
“呵呵,是我多心了,菲粵小姐雖然身無分文,但她的容顏,卻是那些小偷夢寐以求的東西。”
這女子除了衣著樸素外,還帶著幾分嫵媚。
她的容貌,足以讓任何一個看到她的男子,為之心動。
而不是他自己……
莫霄煜一雙大手,悄無聲息的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為她把脈。
她的心跳很慢,但是卻很快。
居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一個沒有內功,卻能施展禁術的女子。
他是如何做到的?
或者說,她一直都在隱瞞著什么?
“南王,你應該不會覬覦我的容顏吧?”
菲粵整個人都被這個男子牢牢的鎖在了他的胸膛上,她想要動彈,卻怎么也動彈不得。
她迷迷糊糊的腦子漸漸的清醒了過來。
如果那個男人,真是覬覦她的容顏,他完全不用等到今天,更不用說連夜趕到這里,像是一場暴風雨。
“那是自然。”
他薄薄的唇動了動,又閉上。
一股讓人怦然心動的陽剛之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她的俏臉瞬間漲得通紅。
她畢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哪里經得起這樣的調戲。
莫霄煜默默地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眼中露出一抹輕蔑之色。
女子,皆是如此。
她要是真想要,他也不會拒絕。
但是,這個時候,卻并不適合動手。
王府里,有沒有什么嫌疑的人,他都要查一查。
“行了,我已經耽誤你很長時間了,你也該好好睡一覺了,要不然明日就沒有力氣給我母親祈禱了。”
說完,莫星跳松開了菲粵,轉身就走。
“王爺,一路順風。”
女子冰涼的嗓音,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與莫霄煜一起,迅速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菲粵被趙九歌抱著的身體瞬間松開。
心里居然有些空落落的。
媽的,難道她在做夢嗎,竟然有些舍不得他。
看來這些年她在寺廟里,五根依舊不干凈。
阿彌陀佛。
菩薩饒命啊!
她現在才知道,為何師父一直不肯將她收入門下,一直以她的六根清凈為由拒絕。
尤其是愛情的種子。
直到他走遠,林菲粵才長長吐出一聲嘆息。
幸好,她在離開這一方小世界的時候,就服用了一枚隱匿內氣的丹藥,免得被莫霄煜發現。
否則,以他對莫霄煜的了解,肯定會更多。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可是,對方竟然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就對她產生了懷疑,并且找到了她。
這個莫霄煜,果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京城的局勢,怕是要動蕩了。
蘇菲粵靠在窗戶邊上,望著漆黑的夜空出神。
這一夜,絕對不會平靜。
大皇子府邸內,燈火通亮。
房間里的女子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饒是見慣了這樣的場景,門外的一群宮女太監還是紛紛低頭。
不知過了多久。
房間里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
他的目光落在昏迷中的女子身上。
他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剛才還一副千嬌百媚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很會交際的女人。
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把他帶走。”
冷酷無情的下令,沒有絲毫的遲疑,就有數個身材高大的護衛走了過來,將床上昏迷的女子拉了出來。
守門的宮女和太監們,都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那些被護衛們拉走的女子。
可惜了。
說不定,她還能得到一個侍妾的身份。
若是被這些兇神惡煞的護衛拉走,只怕是兇多吉少。
就跟一條死狗似的,被丟在了墓地里。
她甚至沒有一張草席可以遮住她的身體。
想要得到財富,就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站了起來,讓身邊的丫鬟伺候著他更衣。
他邁開腳步,向外走去。
他確實是一個喜歡吃喝玩樂的人,不過他也必須完成自己的職責。
今日,就是他派往平南王府的眼線回報之日,雖說莫皇躍身為重病之人,翻不出什么風浪來。
不過,他也不敢大意,再看看情況再說。
如果二哥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只是一灘爛泥巴,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到時候,他就可以騰出手來,爭取這個名額了。
他的父親,一直都是這個王座的主人。
那時候的他,依舊是一副龍威虎猛的模樣。
如果他不去爭取,怕是要等老了。
現在的他,還不夠資格。
人世間最悲哀的,就是自己的兒子,還沒有成長起來。
莫霄煜高大魁梧的身影,邁開腳步,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你為何今日獨自前來?”
莫輝耀在主位上找了個舒服的坐姿。
銳利的眸子,緩緩的,落在了那些,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屬下們身上。
為了保險起見,段凌天還是讓張年給他們準備了四個人,讓他們進入平南王府。
讓他們定期向自己匯報。
還有,他讓大家一起來,怎么就一個人來了?
他感覺自己的威嚴被前所未有的挑釁,俊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怒意。
都是些剛入安國的小嘍啰!
瞧不起他?
還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竟然想要藏在平南王府中。
他做不到。
他要殺的人,沒有一個能活過三更的。
“殿下,昨日二皇子殿下在大街上遭遇了刺客,今夜更是有一群宵小潛入了殿下的房間,那些宵小潛入了殿下您的房間,您看,那些宵小潛入了殿下給您準備的房間之中,您看……”
二皇子認為自己的奴才與叛徒有牽連,所以一氣之下,將那些奸細連同那些叛徒都一網打盡。
“刺殺?你說的是大白天的,莫霄煜被人暗殺了?為什么沒有人向我報告?”
莫輝耀秀氣的眉頭皺了皺。
為什么他不知道?
那些被他派到王家的人,是不是都是傻子,出了這樣的大事,竟然不來稟報。
“是,殿下,我們這些人原本是要去稟告的,可是陛下一來,便就是下令將二皇子的宅院給封閉了,我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稟告。”
“父親也在?”
莫輝耀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情背后的利弊,莫霄煜才剛剛回到皇宮,就遭遇了暗殺。
皇帝為了表示自己的夫恩,自然是要上前安撫一番。
只是,這就有些詭異了。
“到底是什么人,會無緣無故,來刺殺莫霄煜?”
看他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哪里還用得著去刺殺?
“是,太子殿下當時很生氣,下令將二皇子遇害之人揪出來。”
“后來呢?”他又問了一句。
“陛下臨走的時候,不但安排了一支護衛平南王府的隊伍,而且還讓二皇子招了一名護衛。”
“保鏢?”
“一個武林中人,名字叫黑狐。”
“什么?武林中人?”
他似乎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可偏偏又記不住。
“殿下,下面的事情,我們要如何處理?”
他,是平南王府中,唯一一個被大皇子安插在那里的奸細。
稍有不慎。
下一次,就輪到他了。
“你還是回到平南王府吧,沒事別亂來。”
莫輝耀面色一黯。
如果莫霄煜真是被人暗殺了,那么,昨晚那個小偷潛入他的府邸,絕對不是巧合。
這一切,都是他這個好哥哥一手策劃的。
他的目標,就是把別人安插在王府中的奸細,全部干掉。
所以,秦然安插在秦然身邊的奸細,就成了犧牲品。
還是說,他的哥哥對他的戒心很重?
他是整個帝都,僅次于皇帝的存在,也是最有希望對付莫霄煜的人。
莫霄煜這一招,真是一石二鳥啊!
看來多年的艱苦環境,讓其雖然體弱多病,但心智并未受損。
“我先走了。”
“嗯!”張懸應了一聲。
而莫輝耀則是背對眾人,若有所思,絲毫不在意眾人的去留。
第二日,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當林菲粵蘇醒過來的那一刻,和煦的太陽早已照到了她的臥室里。
她盡快地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自己。
便帶著那本書,走向了敬妃的靈堂。
象她這樣,住在人家家里,還打著求神拜佛的旗號。
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快速行動,將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做完。
她很清楚這一點。
突然,一陣清脆悅耳的笛音傳來。
她順著笛音,穿過了兩條走廊。
而在景妃的棺材旁,則是一座古樸的小涼亭。
只見一道英俊挺拔的人影,站在那里,隨風而動,衣衫獵獵作響。
他的身影,正站在那里,悠閑地吹奏著笛子。
笛音忽高忽低,像是在強壓著什么痛苦,吹簫之人陷入了一片渾然忘我的境界。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為他感到高興和悲傷。
菲粵愣了一下,也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是為了給敬妃祈禱,兩只小腳丫都僵在了走廊上,怔怔地望著遠方的男子。
他整個人都被這笛子給吸引住了,整個人都被這笛子給吸引住了。
人與笛子融為一體。
也許是察覺到了有人從背后靠近,那男子依舊吹著笛子,全神貫注的聽著。
也許,這是唯一一個不會傷心的人。
菲粵就在莫霄煜的身邊,她能感覺到,這個男子身上,有一種難以倫比的哀傷。
此時的他,沒有了昨天晚上的兇狠,也沒有了往日的陰險狡詐。
就像是一個無辜的,沒有任何感情的普通人。
可是,她又莫名的覺得,自己的心,好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笛音才戛然而止。
一片寂靜……
也許是因為莫霄煜的笛音,讓她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抑。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也像是靜止了一般,周圍一片寂靜,就算是一根樹枝落在地上,都能被人聽得清清楚楚。
恍如隔世……
一道男人渾厚的嗓音,在寂靜中響起。
“這是我母親最愛的曲子之一,名為《夕陽》。”
也許是因為后面的人還在,所以林凡能夠感受到,后面的人,似乎跟自己產生了某種共鳴。
不知為何,莫霄煜在吹奏完畢之后,就將話題轉移到了自己所吹奏的曲子上。
是啊,母親本來是個很好很聰明的女子,可就是因為皇宮里的條條框框,殘酷的生活,才讓她落得如此下場。
菲粵聽得如癡如醉,直到這時,她才反應過來,莫霄煜是對她說的。
“敬妃素來賢良淑德,還請王爺不要傷心!”
這讓她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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