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老夫人一臉憤怒直接啪的一拍桌子。
云陽侯也皺眉看葉成裕，“你可是聽清楚了？”
葉成裕舔了一下嘴皮，戰戰兢兢，“大哥，母親，這事兒我不敢聽不清啊，起初我以為是自己喝多了酒，聽迷糊了，可今兒一早，我去光祿寺當值，去了就聽他們議論晟澤如何如何，我當時就嚇得一身冷汗，沒敢耽誤，立刻就回來了。”
葉成裕聽孫科的話，這事兒，他說到這一步，就不再說了。
留給老夫人和云陽侯去反應。
果然，他不說了，云陽侯問他，“你可記得是哪兩個小廝？”
葉成裕道：“現在想想不出來，但是看到了人，應該能認出來。”
云陽侯看老夫人一眼，“母親，這事兒耽誤不得，若真是我們府上有人吃里扒外傳出去的，這人留不得。”
老夫人更是沉著臉，“去查。但不要大張聲勢。”
“兒子明白，只說是府里丟了東西。”云陽侯起身就往外走，走了兩步，見葉成裕沒眼色的還站在那里，沒好氣的說：“還杵著干什么，走！”
老夫人怕葉成裕委屈，拍拍他肩膀，“和你大哥去。”
葉成裕嗯了一聲，耍了個小心眼，走之前，問：“母親，若是找到那兩個小廝，會如何？”
老夫人沉著臉，“吃里扒外，自然是亂棍打死。”
葉成裕就沒再問，耷拉著腦袋跟著云陽侯出去了。
一出去，云陽侯直接吩咐外院的管事，“去，把府里的小廝都給我找來，前院集合。”
老管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嚇一跳，忙應，“奴才這就去。”
不過須臾，整個侯府的小廝，全部被聚集到前院。
熙熙攘攘，黑壓壓一片。
云陽侯站在臺階上，朝葉成裕道：“找人。”
是頤指氣使的吩咐。
這種吩咐讓葉成裕心里很憋屈，卻不敢怒，只能從命，朝著黑壓壓的一片人里看去。
他根本認不全府里的小廝。
那些被叫來的小廝，茫然不安的望著上面的云陽侯，不知道要發生什么事。
葉成裕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云陽侯找人，不會明說是葉晟澤的事被嚷出去，只會說，府里丟了東西。
那他現在當眾抓人的話，這些小廝會不會覺得他是告狀精？會不會覺得他在冤枉人？會不會對他生出恨意或者怎么？
走在人群里，葉成裕忽然不安起來。
他怎么就沒有提前想到這些。
早知道如此，應該再同孫科商量商量的。
太冒失了。
可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只能硬著頭皮，將兩個葉成陽曾經用過的小廝指出來，“他倆。”
所有的小廝看向這邊。
那倆被他指認的小廝，一臉的慌張不安，茫然無措，“三爺？奴才怎么了？”
葉成裕不搭理這倆小廝，只看向云陽侯。
云陽侯甚至沒有從屋檐下的臺階上下來，而是直接吩咐，“帶走！”
都不用管家動手。
云陽侯自己的暗衛直接動的手。
這陣仗，嚇得府里其他小廝噤若寒蟬。
那倆小廝則慌張嘶喊。
“侯爺，侯爺明示啊，奴才到底犯了什么錯！”
“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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