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被標記的Alpha超難哄 > 第 34 章 第 34 章
  江云邊的心思全在肚子上新生的紋路上,沒有察覺到周迭變化的情緒。

  他是不是應該告訴周迭?這個能消除嗎?以后他的伴侶看到了會怎么想?

  問題太多,他有點解決不了,回宿舍時心事重重。

  “江云邊。”

  直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才如夢初醒,回頭看著周迭:“怎么了?”

  “你不舒服嗎?”周迭把控著距離站在他的身后。

  Enigma對Alpha的信息素很敏銳,他再接近些會控制不住讓江云邊沾滿自己的味道。

  依蘭花香讓他不愉。

  江云邊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周迭,進來。”

  兩個人進入宿舍之后,江云邊把周迭抵在了門上,一手撐在他的隔壁。

  如果這個時候有女生看到,大概是要尖叫的,畢竟這是江云邊的主動。

  周迭的余光看著他撐在自己臉側的右手,還聞到了那點點的薄荷新香。

  視線微轉時,眸光比未亮燈的宿舍還要暗下兩分。

  江云邊在面前,掀開了衣服。

  江云邊有些無措地垂著腦袋,另一只手的指尖撩著衣擺:“之前生理老師說的那個,真的長出來了。”

  淡紅色的紋路,像是Enigma落在他皮膚上的鎖,將某種隱秘的,源于生理的念想藏在色澤旖旎的印記里。

  “怎么辦?”江云邊問他。

  話里帶著依靠跟束手無策,他像個意外犯錯的青春期少年。

  周迭的眼神一寸寸加深,明明面前的人在向他尋求幫助,他卻不可控地只想摸一摸上面屬于自己的東西。

  是他改變了面前的Alpha,讓江云邊變得與眾不同了。

  某種藏在Enigma內心的念頭倏然沖破了抑制,在嘶吼咆哮,像是捕獲到獵物的野獸般想要露出利爪。

  每個人都應該對Enigma存有敬畏之心,至少也應該是懼怕的。

  而不是像江云邊一樣,一點怯意也沒有。

  周迭的手緩緩上抬,最后扣住了江云邊揪著校服的手,按了下來。

  “有兩種消除的辦法。”他的嗓音比想象中還要沙啞。

  江云邊終于聽出異端,Alpha被消磨馴化了不少的警惕心姍姍來遲,他想后退,卻發現周迭的指節力氣大得恐怖。

  他蹙眉看著自己的手腕。

  周迭很快察覺到江云邊的情緒,迅速地松開了手。

  他有過一瞬的慶幸,至少江云邊還是能察覺到危險的,盡管遲鈍了點。

  可下一秒,Alpha的手卻忽然抵上了他的頸,用力的把他壓在門上,隨后一雙手被江云邊迅速地扣住,摁在了頭上。

  “周迭,你剛剛那一瞬間在想什么?”江云邊沉下聲音,眼里帶著遲來的惱怒跟難以置信。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周迭確實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受阻,但卻沒有絲毫的難堪或者痛苦。

  他垂著薄薄的眼皮,將越發兇狠,妄圖反抗的Alpha看在眼里。

  江云邊還是這樣烈著好。

  他確實不適合當Omega。

  “……你知道的。”短短四個字,卻透著無邊的占有欲。

  如果真是Omega聽到這句話,估計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江云邊用了更大的力氣,咬著后槽牙,渾身浮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收起來。”他再聲重復,“收起來!”

  “我不會對你怎么樣。”周迭微微揚起下巴,其實只要他想,掙開江云邊的束縛輕而易舉。

  但他還是選擇以溫和的姿態跟Alpha談判。

  “Enigma跟Alpha不一樣,即便有生理催生反應,但我們也不會跟部分Alpha一樣陷入狂躁,失控。”

  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東西能主導他。

  江云邊聞到了雪松的味道,應該是他過激的反應致使自己的生理察覺到他的行為在冒犯Enigma,所以他后頸的腺體開始泛疼。

  跟之前他想咬周迭時的痛感一模一樣。

  江云邊撤回力氣時,周迭抬手扶住了他,把人帶到座位上:“還好嗎?”

  江云邊甩開他的手,又后知后覺是自己反應過激,喘了口氣:“抱歉。”

  周迭把阻隔劑放到他的桌面,隨后打開了風扇,讓信息素散去。

  江云邊緩解了不少,他再補了點阻隔劑,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他總把自己當Alpha,也把周迭當Alpha。

  “抱歉,我之后會有分寸一點的。”

  “你沒做錯。”周迭看著他,“是我說你只要身體出現了問題就要告訴我。這次是我沒控制好,所以讓你感覺到不安。”

  江云邊錯開眼神:“你說,能消除……是什么辦法?”

  “戒斷反應成功之后,他就回消失。或者是,臨時標記。”

  印紋是會變化的,越靠近特殊時期色澤會越深,這也是在提醒Alpha要補充Enigma的信息素了。

  “那就快點吧,戒斷反應。”江云邊絲毫沒有考慮后者。

  “最快也要下個月開始。醫院那邊要制定更加詳細的安排,還有體檢跟血檢。”

  需要時間,只能等寒假。

  “行。”江云邊感覺到自己舒服些了,披上了外套,走出宿舍。

  早上的事情之后,江云邊意識到了EA之間應該保持距離。

  這個世界的性別就是這樣,明明兩個毫不相干的人會因為味道而產生情愫,然后勾纏在一起。

  他其實有些抵觸這種戀愛方式,畢竟本來不是真心相愛,而是被生理主導的愛情總是脆弱不堪的。

  就像他的父母。

  一段極其失敗的婚姻,帶給他跟云以的只有難以磨滅的痛苦。

  他把周迭當很好的朋友,這段關系他很珍惜,不希望因為當初生理上的錯誤而越界。

  如果周迭明明不喜歡自己,卻處處被他的信息素所吸引……

  真他媽糟糕。

  周末兩天,江云邊沒再跟周迭說話。

  周一的早上,江云邊周遭的氣壓是肉眼可見的低沉壓抑。

  像高梓寧這種臉皮厚上趕著挨打的人都不敢靠近,只敢小聲地湊到許湛跟前。

  “江云邊怎么了?一副欠了人八百萬的表情?”

  許湛想了會兒:“你要給他八百萬,我感覺他就應該會笑了。”

  高梓寧:“……”

  他一點也不靠譜,高梓寧偷摸走到后面問周迭:“周哥,你前桌怎么了?”

  這人八卦的舉動太明顯,周迭看到江云邊不耐地放下了筆,但似乎是不想回頭,所以沒有教訓高梓寧。

  他想了想,用前桌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惹他不高興了。”

  高梓寧是萬萬沒想到:“為啥啊?”

  周迭認真回答:“我自找的。”

  高梓寧:“……”???

  一個老師天天夸在嘴邊,從來不主動惹事,跟班里同學出去聚餐能主動結賬,表白墻日常刷屏的標配男神,居然惹江云邊這個小霸王不高興了?

  周迭視線看著江云邊的背影,聲音又放軟了些,像是在尋求解決辦法:“你幫我想想,我怎么道歉?”

  高梓寧整個人都像坐了一圈過山車,站起來時都覺得頭暈:“嘶,你,這……要不你去他跟前給他下跪磕倆響頭?”

  這個解決方法太夸張,是個人都不會搭理。

  周迭:“磕了他就會原諒我嗎?”

  “你們倆在干嘛?”江云邊實在聽不下去了,回頭把化學作業扔到高梓寧懷里,指著他,“再誤導我舍友試試看?”

  高梓寧嘿嘿笑著走了。

  周迭指尖支著筆,在江云邊轉過來時停止了轉動,看著他:“他沒有誤導我。我惹你生氣了。”

  江云邊發現這人真不是彎彎繞繞的性格,倒不如說他越是這樣越心機。

  “周迭,我沒生氣。只是不想影響你。”

  “你沒有影響我。”

  江云邊想說你想得太簡單了,可話到嘴邊又意識到這個人確實是自控力超強的Enigma。

  算了,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自己以后留個心眼就是。

  江云邊把自己的水瓶放到他跟前:“既然你一定要這么認為,那給你個贖罪的機會,去幫我打壺水,熱的不要冷的不要。”

  班長路過,聽見他的使喚笑道:“你可真是挑三揀四。”

  周迭輕輕從他手心接過水瓶,帶著極輕的笑意:“矜貴。”

  語文課下課前,班主任提了句元旦的事情。

  “今年的元旦在周六,也就是說我們周五晚上有元旦晚會。”她把安排表交給了班長,“你們商量一下準備什么節目,然后這個月可以抽空排練起來了。”

  說完,班里明顯興奮起來。

  元旦晚會當天下午其實就沒課了,晚上在大操場開晚會,相當于又放了個晚修。

  “誒,我們今年還去樓頂嗎?”剛下課,許湛就急不可耐地回頭。

  楊佑耳朵尖,瞬間就竄過來:“是嗎是嗎?那我準備買牌了!”

  江云邊其實沒什么興趣,但想起什么又回頭:“你那天要跟我們一塊兒嗎?”

  “什么?”周迭放下筆,抬起眼皮看他。

  “文藝晚會,一般都是高三先表演,之后到結束大概有兩個小時的空余時間。”江云邊耐心跟他解釋,“他們打算去藝術樓的樓頂打牌。”

  楊佑跟著補充:“每個學校的藝術樓都有怪談啊,比如什么樓頂白天只有十二階臺階,但晚上有十三階,又或者是音樂教室里的貝多芬眼珠子會動之類的……”

  江云邊呵了聲:“去年幾個想去抓鬼,結果在音樂教室抓了只大耗子。”

  高梓寧想起就搓胳膊:“草,那只耗子有我小臂那么大,我那時候還以為他要成精了。”

  聽著不是什么好地方,周迭看回江云邊:“那你們還去?”

  “青春期的傻逼都這樣。”江云邊看著高梓寧,摸了摸他的腦袋,“總要做些與眾不同的事情才覺得自己獨一無二。”

  高梓寧:“為何你的眼里充滿了父愛。”

  定下了目的地,晚自修的時候,許湛就想上去看看鑰匙還能不能用。

  去年他們為了夜晚探險偷偷配了一把樓頂閘門的鑰匙,也不知道今年有沒有換鎖。

  許湛寫了個紙團扔到高梓寧桌面,高梓寧用筆劃拉兩下又扔給楊佑,楊佑不樂意又往回扔。

  跟他媽打仗一樣。

  直到紙團扔到江云邊桌面,他嘖了一聲。

  頓時,留校晚自習的學生目光紛紛落到江云邊身上。

  江云邊走到垃圾桶邊把紙團扔了,然后再回到許湛跟前,伸出手:“鑰匙給我。”

  許湛嘶了聲:“崽,今晚是年級主任巡堂,你好勇。”

  江云邊:“我看是你們非要今天晚上弄個明白。”

  許湛利索地把鑰匙交給他:“加油,愛您。”

  江云邊走到周迭隔壁,輕輕把窗簾勾了一下,看著教務處年級主任的辦公室。

  亮著燈,那就應該還沒出來巡堂。

  江云邊回頭,周迭在看他。

  他頓了會兒,忽然道:“一起?”

  周迭沒什么所謂:“嗯。”

  兩個人剛出教室,江云邊走的方向卻是小賣部。

  周迭看著他的背影,夜風吹在跟前很涼快。

  江云邊回頭:“你不問我為什么往小賣部走嗎?”

  周迭:“我也不是準備去幫他們開鎖的。”

  江云邊輕笑,伸了個懶腰:“在教室里待不下去,他們太吵了。”

  高一高二的時候,他基本不參與晚自修,要么出去兼職,要么在宿舍睡覺,實在無聊才會出來走走。

  “現在還挺安靜的,等晚自習下課之后好多人在這兒牽手走操場呢。”

  年級主任老在樹叢里打野,一抓一個準。

  周迭看著食堂上的彎月,接了句:“你呢?”

  有風吹過江云邊的發頂,他在燈下,有一種少年氣的張揚。

  “我可強了,主任從來沒抓到過我。”

  “江云邊。”話音剛落,年級主任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

  江云邊渾身僵硬了一瞬,回頭就看著主任從身側的樹林里走出來,一臉嚴肅:“晚自習還沒下課,你在干嘛?”

  說完,年級主任順著他的視線回頭:“還有周迭?”

  江云邊從沒想到自己上一句剛吹完,下一步就被主任拎到辦公室。

  以前江云邊是年級第一,主任對他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有了周迭,他也終于能對江云邊說出那句:“你學學人家。”

  江云邊一邊很認真地點頭,一邊在數主任辦公室桌上的仙人掌有幾根刺。

  “你看看,高三了吊兒郎當的像什么話?你應該學習的是周迭同學的態度……”

  周迭視線稍抬,溫聲打斷了主任的話:“主任,跟江同學沒關系,是我想去小賣部的。”

  主任跟江云邊同時抬頭。

  “你想去小賣部?”年級主任驚了,“還讓江云邊帶你?”

  江云邊跟周迭對上視線,略微挑了挑眉。

  后者揚起下巴:“嗯,他不敢不帶我去。”

  江云邊:“……”

  這種背鍋方式,略微有點夸張。

  主任向來知道有錢人家的少爺不好帶,但沒想到剛開學是江云邊當著他的面威脅周迭,現在倒是天道有輪回。

  江云邊背了個好學生失寵受欺負的人設被主任放了出去,周迭倒是留在辦公室里談話。

  江云邊出來之后還是去了小賣部一趟,之后才去音樂室,確認鑰匙能開門才坐在樓梯口等著。

  周迭說要過來。

  腳步聲靠近,他撐著樓梯扶手:“你為什么替我背鍋?”

  周迭視線漫不經心地繞了一圈,最后才落到江云邊跟前:“畢竟法不責優等生?”

  江云邊不屑地哼了聲,伸手給他放了一包糖:“喏,謝禮。”

  周迭看了眼,是葡萄味兒的。

  “你不知道我的口味?”

  “要薄荷糖自己買去。”江云邊才不搭理他。

  周迭笑了聲,撕開包裝。

  “主任對你說了什么啊?”江云邊還是沒忍住問了出口,畢竟主任的念叨可是出了名的摧殘心智。

  “沒什么,讓我好好保持年級第一,下不為例。”

  “那或許不太行。”江云邊有點可惜,“畢竟你還有我這么個強力的競爭對手。”

  言下之意,下次月考他有目標。

  周迭挑眉:“是么?你很強?”

  并不是嘲弄的意思,但確確實實有點挑釁。

  江云邊俯下身子隔著樓梯扶手跟他對視:“要打個賭嗎?如果我超過你,你給我當一周……跑腿小弟?”

  說出口的時候,他都已經想好要怎么使喚周迭了。

  “沒超過呢?”

  “我給你當一天跑腿小弟。”

  一周比一天,真會做生意。

  周迭笑笑:“不缺跑腿小弟。江云邊,如果你輸了,圣誕節我要手制巧克力。”

  *

  自從答應了周迭的賭局后,江云邊幾乎是把所有時間都放在看書上了。

  晚自習干脆留在宿舍刷題,一晚上能拼到凌晨一點才休息。

  Alpha的好勝心不是尋常人能理解的,許湛白天困生困死下課鈴打響就躺在桌面上睡死,江云邊還能多看兩道壓軸題。

  月考前夜,江云邊合上了書,躺在床上玩手機。

  下晚自習回來的周迭看著他閑散地把腿垂在床邊,問了句:“今晚不看書了?”

  “看不進去了。”江云邊打了個呵欠,“盡人事待天命,我覺得我已經做好了多一個跑腿小弟的準備了。”

  周迭脫下外套:“這么巧,我也做好收巧克力的準備了。”

  狠話悄無聲息地放完了,江云邊后兩天考試時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做完,檢查,壓軸題也是驗算了兩遍之后才寫的答案。

  考試結束之后,江云邊第一次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或許是之前的考試壓力都沒有這一次那么大。

  他不想輸給周迭。

  回宿舍時,競爭對手正在收拾東西。

  周迭放好了衣服:“明天安排了身體檢查,你今晚有要去的地方嗎?”

  “明天?”江云邊意識到是他之前說得那個戒斷反應,“倒是沒有,你要回溫阿姨那兒?”

  “周家。你跟我一起回去。”

  江云邊愣了下,忽然只感受到了壓力。

  看出了他的猶豫,周迭低聲說:“不會有人為難你的,只是檢查安排在早上,你從學校出發可能會有點趕。”

  江云邊想說趕也沒所謂。

  “還是你害怕?”

  “……”江云邊舌尖抵了抵上顎,“我害怕什么?”

  說著就收拾了兩套衣服,塞進書包里挎在后背:“走啊。”

  到周家的時候,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周老先生坐在客廳里等著兩個小孩回來。

  門開的時候他拄著拐杖就站了起來,可看到兩人時又沒什么表情,只淡淡道:“吃飯吧。”

  江云邊本能地覺得老人家有點難接觸,但還是很有禮貌地叫了聲爺爺好。

  周老先生似乎有點猝不及防,回頭看了江云邊一眼。

  江云邊能感覺到老人眼里的意外,但并沒有惡意。

  周老爺似乎是知道自己跟兩個孫輩沒有什么交流,還把徐昭若也叫過來。

  江云邊剛到餐桌時徐昭若就用小勺子向他打招呼。

  “你們來了可太好了,我一個人真的快要餓死了。”入座時,徐昭若小聲地跟江云邊說。

  周老先生咳了一聲:“姑媽還有工作要忙,她不回來吃飯了。動筷吧。”

  在別人家吃飯還是要守規矩,江云邊吃得很克制,吃完了就沒再有其他多余的動作。

  他放下筷子的時候周迭也剛好吃完:“我吃飽了,先帶同學上樓。”

  回頭時給了江云邊一個眼神,江云邊禮貌道:“那爺爺我就先上去了。”

  還剩小半碗的徐昭若猛地拿起筷子把飯,突出的就是一句:等等我。

  但兩位沒有一個人聽到她筷子磕碗的聲音,走的時候頭也不回。

  徐昭若想哭。

  “昭若。”周老先生低聲叫她的名字,“不急,慢慢吃。”

  徐昭若:不,我急。

  “那位Alpha在你們學校,是個什么樣的同學?”

  徐昭若放下了筷子:“江哥……江云邊他挺好的,學習成績好,身體素質高,人緣好,老師也很喜歡他。”

  周老先生嗯了一聲,也沒落下評判,“那小迭呢?”

  “周迭?”徐昭若想了想:“也挺好的,學習成績好,身體素質……”

  “我的意思是,小迭怎么看他?”周老先生凝著樓梯的方向,“那孩子從不向我們敞開心扉,我也從來都不知道他的想法。”

  徐昭若前兩年作為兒媳婦預備役,多少是知道周家的事情。

  周迭的父親好像去世得挺早,連結婚證都沒跟溫阿姨領,更別說見到周迭。

  “他應該是喜歡的吧。”徐昭若笑道,“反正他在江云邊身邊的時候,比跟我待在一起要放松的多。”

  周老先生想了想,又問:“那如果是這樣,我直接去那位江同學家談婚約,合適嗎?”

  徐昭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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