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云澗便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這南君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項菁在云澗消失不見的瞬間,終于能解放天性張嘴說話。
這會兒,她竟還未曾發覺自己的言行舉止有所欠缺。
“難道我們這次……不是按規矩選拔嗎?”她身旁一只長相清秀的小鬼忍不住發問。
如今第一關的捉鬼行程已經落幕,參選的十四只鬼使卻未有一只敗下陣來。
云澗會突發些奇招也不為過,可姜幽總有一種預感,南君這突然間的變卦,是在針對她。
縱然她與葉浮然二人擒了不足五十只惡鬼,可余下的十二位也未曾失手,因此……云澗這才加快了進程了吧。
“我可聽說過萬罰鬼洞,這里關押的可是經歷了千百年作惡多端的惡鬼,比起我們先前捕殺的惡鬼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一只名不經傳的小鬼使突然出了聲,她將萬罰鬼洞的鬼域洞府傳的簡直神乎其神。
“那我們……能不能不去啊?”她旁側的另一只鬼使怯生生的開口。
十四只鬼使里,除卻葉浮然與姜幽,還有鬼界中一殿項菁,三殿邱樂,七殿浮煙這三人算得上姜幽知曉的鬼界有點身份的人。
余下九人皆算得上鬼界不知名的小鬼使。而這兩只說話的鬼,便是在這余下的九人之中。
雖是名不經傳,可多數原因怕是沒遇上那五十只惡鬼單獨圍剿吧,不然……一展身手的也就只不是姜幽與葉浮然了。
“你們當然可以不去,如果到最后如果我贏了,你們就乖乖的夾著屁股滾回你們的老鼠洞!”
項菁話中帶刺,冷眼嘲諷。先前倒還沒發覺,或者說因為他們從比試時便分開,所以……姜幽對他們的了解并不算多。
不過……她的個性倒是從云澗出現后,才被她注意到。
但此刻,姜幽如同看了場精彩絕倫的大戲一樣,提起了興致。
“到底誰的老窩是老鼠洞?”淡雅的嫩黃色裝扮也掩不住邱樂的心直口快。
她們先前都是單打獨斗,未曾打過照面,如今突然間聚集在一起,自然誰也不肯慣著誰。
“有些人能力不足卻異想天開,這次的比試……不還是需要別人照顧嗎?”
“邱樂!你說誰呢?”她的眉眼篆了一絲刻薄,看著離她有三米遠的邱樂傲然道。
“誰自愿對號入座那就是說誰。”有的人背靠后臺,在參選前她們就知道了,能護著她一路上還死不了真是命大!
邱樂顯然也毫不客氣,她想要在幾個人面前找面子,那她們又憑什么要給她面子?
值幾兩冥幣?呵……
“行了,再說下去還比不比了?”浮煙是個英姿絕艷的女子,比起姜幽的那種恣意的灑脫,她的身上倒是更添了分穩重。
姜幽倒是不曉得他們之間的矛盾,但總覺得他們在比試之外應該算是相識的關系吧……
不過這種小型的修羅場面,她也就差沒嗑把謝流云遞上來的瓜子了。
這種吃瓜時刻,怎么能少了了謝流云呢!
想到此,姜幽不免有點想她。
但愿云澗可別欺負她的小流云了!
扭頭,眼神剛剛瞥過葉浮然的方向,發現這人正盯著她瞧。
“看什么看?你也想吵?”
“萬罰鬼洞可沒那么多好運,勸你最好也止步于此。”葉浮然好心勸她打道回府,但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葉浮然眼底的算計?
“呵,收起你的好心吧,我看你啊,是巴不得我趕緊進去呢!”直接死于窮兇惡極的惡鬼手里,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吧?
她離葉浮然不遠,只要兩步便能與她并行而走,但她顯然是不愿接近葉浮然的。
可偏偏葉浮然也能看透她心中所想,隨著她的逐步走近,姜幽微微的向后瞥了一眼,發現身后那群鬼離他最近的一支與她不過相差了半米……她退無可退。
所以,也就忍下心底的不適,面無表情的瞧著她立在跟前作妖。
“沒錯。但愿你,能活著走出去。”犀利的殺意在她的眼眶中隱隱波動,她想讓姜幽萬劫不復的心……從未改變!
她的聲音微弱,這句話也只有姜幽能聽得清楚,湊近她也只是為了方便說這話來做做樣子。
葉浮然……有心了。
入境扇原本在手中輕握,如今抵在二人之間,被姜幽當成工具一樣抵在她的肩頭,隔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笑死,她想要給她來陰的?
成啊,那她就給她來明的咯!
想掩藏手段給她個干脆利落?那就別怪她先賞她一身騷!
“你一個北君親使來參與南君親使的選拔?你這二心擺明了有點明目張膽啊?”
姜幽扯著大嗓門,明顯跟故意沒什么兩樣。
話剛結束,只見她白眼一斜,轉頭便撞上葉浮然的肩頭,與她擦身而過,瀟灑的直奔洞口。
說實話,她是個會拱火的。
單單的兩句話,成功的讓葉浮然成為眾人眼中的第一份威脅。
“你是北君親使?那你還跟我們這些小鬼們來搶親使名額?”
“等等,你該不會是授南君令……故意來刁難我們的吧?”
“啊?那我們還有必要參與嗎?”
“邱樂!還在說我呢,這不是正好還有一個人比我還有后臺呢!”
看著姜幽離去的背影,話語聲紛紛而至,卻也讓葉浮然無心應付。
一言一語全部朝向她攻擊,她一時間也不知該作何反應,眼見項菁沖上來代所有人打抱不平,她一個怒氣下舉起銀弓橫在項菁眼前。
“蠢貨,你以為鬼君很無聊嗎!”
沒有鬼君在場,她的眼中盡是弒殺的威脅。
沒有身份加持的項菁,也只能怒不敢言,膽怯的向后退了一步。
葉浮然再次回頭,看向姜幽先行離開的方向。
眼神增添了一抹冷冽的寒意。
姜幽,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
當云澗回到洞外時,冀淵在旁早已恭候。
“第一局的結果還沒公布。”冀淵冷聲發問。
此刻,他擺好了一盤棋局。等待著云澗的歸來。
“我都親自到場了,還需要公布什么?”他坦然落座,執起了為他留棋盒中的第一顆白子,未思索……便已經落在了對方已經下好的黑子旁邊。
“那又是誰……讓你將第二局的中試規則給改了?”冀淵面無表情的再次執黑子落棋盤,停在了自己的黑子上方,抬眸看向了他。
“這是我的親使選拔,跟你有什么關系?”一言一行間,云澗已經逐漸跟上冀淵的節奏。
“你給他們的機會呢?”一聲質問,似乎是他的疑惑,也是他不贊同的根本。
“我沒說過要給他們機會。”
因為,此局本就是他專門為姜幽設立的。
生死悠關都好說,無情渡才是真正等她的難關。
“這件事連你都默認了,不是嗎?”不然……又怎么可能會讓正在處于受罰當口的葉浮然,來參與南君的親使選拔?
利用親使完成一件事,很正常。
云澗的指尖在棋盤上輕叩,帶著犀利而又淡定的眼神看著冀淵發愣的目光。
輕聲道,“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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