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被貶后發現,我與鬼君是世仇 > 第5章 冥婚
  白父白容九,本名白福根。乃京城臨鎮的半個官仕,然,本國昏庸無道,縱使朝臣官員也算不得清廉。

  這人寒窗苦讀十六載,得了秀才之名,十九歲議親,二十歲入仕,二十一迎親,二十二長女出生,同日其妻因難產而亡。

  同年,重新娶親。既是續弦也是正室。

  白羽嫣雖為其長女,可出生那年便是災,天降三年大旱,白容九更因一不小心觸怒龍顏而被貶,十年內不得入仕。為謀求生路,便從了商。

  慶幸乃是,新婚妻林柔乃戶部侍郎親妹,戶部侍郎在十年間節節攀升,早已是丞相大人的左膀右臂。而其,在十年幫襯求情之間,處處看人臉色。俗話說的好,民不如商,商不如官。

  做生意有賺有賠,多年來的賠付生意幾乎都由這戶部侍郎那邊為其擺平。這也足以讓白夫人,越發的趾高氣昂。

  時間長了,白父也就成了人人口中的畏妻一角。

  可嘆的是,一連十余年,他自身都難保,何況亡妻之女?

  續弦林柔,是個精明的悍婦。

  婚前,不顯山、不露水。卻掌控了全家人的命脈。

  于第二年生下親女時,本性盡顯。

  這么些年,但凡是受了氣,那定要在白羽嫣身上出上口氣才算平息。前些年還知道掩著白老爺暗地里對白羽嫣欺辱,而自白老爺被貶之后……便將這些擺在了明面。

  三年大旱不足以拉垮全府,卻足以讓幼年白羽嫣難熬。更別提她爹被貶之后的境況。先前從未有過經商前路的白福根,自然盡數不懂套路。苦難十余載,終是苦盡甘來。

  而白羽嫣此女,不好過的又豈止童年?

  十六歲那年,她與妹妹白羽心先后被許了人間。

  彼時,白羽嫣還是個人人口中的正常姑娘。

  自從她爹白容九平步青云重入仕途,整個府邸這才迎來好事。

  冥婚一事,還要從頭講起。

  由此而來,福兮禍所倚。也是不假。

  媒人自然的得知家中盛寵的人是誰,因而,含著疼寵且與白羽嫣之間有著天差地別對待的胞妹白羽心,不一樣。

  白羽心許的夫家乃是京城的一門權貴。也是林柔親兄長想要巴結與盤算的親家。

  而白羽嫣的準夫婿,是位外鄉趕考再普通不過的窮秀才。曾在白府門前討過一碗水,而后寄居在京城工匠鋪的叔父家里。白府上下雖瞧不起他,卻也想早早的打發了這個喪門星。

  婚期將至,本以為這會是結束白羽嫣苦命一生的轉折,卻不想會有了意外之外!

  誰也沒預料到白羽心的準新郎猝死。

  風流浪蕩的公子哥應驍睿,生前風流,死后也是個禍害人的鬼。這個鬼,憑借著白羽嫣的記憶,姜小悠有點印象。

  但權貴府邸不甘心,更是希望為其子配以冥婚。依舊下了拜貼。

  此事,白羽心誓死不從,權貴難推,為官之人懂得都懂。

  而后多番商量,夫婦倆便將主意打到了白羽嫣身上。

  未來夫家畢竟家大勢大,她被白夫人用棍棒伺候了一番,然后綁了她送去了夫家,締結冥婚。

  雖說生死有命,可白羽嫣卻命大的活了下來。

  白羽心卻在同一日死了。而且是暴斃身亡!

  此事,無人知曉究竟為何如此離奇。

  她沒被鬼府收容,除了是一大幸事外,更多的則是噩耗。

  姜小悠感受著白羽嫣的記憶,一種惡從膽邊生的感覺剎時涌上了心頭。

  白羽嫣此女,也算是個奇人了。

  自棺材里爬出來后,坊間便有傳聞,白羽嫣是個喪門星。

  克死親娘,克壞親爹仕途,克毀全家財運,但凡是跟她沾點親緣關系,那鐵定是要不得好死!

  與白府聯姻克死姻緣,哪怕是配了冥婚,竟也連閻王殿都不收!還好端端的活著!白羽心當日爆斃而亡,而尚在陽間的白羽嫣,卻成了輿論的談資。

  看著白府扯起的白布,白羽嫣的出現無疑是給了林柔致命的打擊。

  不足兩年時間,府內已經來過大大小小十余波百號道士,前來驅魂逐鬼。

  而白羽嫣,也變了。

  本就少言寡語的她,如今除了對著空氣咯咯發笑,便會在夜里嚎啕大哭。

  更甚之會在有人送飯時自言自語,談論一些外府未曾傳入過的新鮮事,凡是見她的人都會心里發怵,而那些曾經伺候她的人,也從來沒有在她眼前超過兩次。

  親爹不疼,后娘偏心。如今他們沒了親女,白羽嫣能活下來,已經算得上奇跡。不論是受盡百般折辱或是精神蹉跎,都讓姜小悠心中為之動容,這白羽嫣內心倒是強大。

  如今,她將滿十八。再過兩日,便是她的生辰。

  可世事難料,她昨日葬身府內池塘,死因:不詳。

  雖然死了,可她心中有怨。

  也是,誰這么活著,死了,都應該有怨。若真是無冤無仇,那才真該叫人間第一奇聞。

  在瀕死的那一刻,黑白無常沒能勾住她的魂魄。便拉了姜小悠來給他們擦屁股。

  白羽嫣是個柔弱女子,可姜小悠不是。

  有怨解怨,有冤報冤,此乃姜小悠在鬼府學到的規矩。

  “快!還愣著干什么?捏著她的嘴給我灌下去!!”白夫人后退了兩步,退下了祭臺。壯著膽子指揮著自家老爺身邊的下人們。

  “道長,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這次必須死!她不是人!我的女兒就是因為她才死的!”她拉著那位青年道長祈盼道。淚眼婆娑,演起了戲碼。

  是人要她死,是鬼也要讓她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

  “夫人,驅妖邪,需摒除心中怨恨,不然……妖邪作祟只會越來越多。”清風道骨的年輕道長誠然道。順手拿開了被她緊抓不放的手臂。

  “一百兩!”白夫人重新不放棄的捏上年輕人的右肘,再次對上他不冷不熱的視線,她心中一陣莫名的心慌,手下冰涼的觸感從指尖直達背脊,她微微向后退了半步。

  那青年道長的眉梢冷凝,凡是掃過一眼他的面容都會在心中印刻上固有的印象,那份在心中拂過的朦朧感便是他故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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