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城,你怎么了?”舒情發現了霍云城的不對勁,關心開口問道。
傷口處陣陣疼痛傳來,霍云城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痛楚,笑了笑,“沒事。”
“可是……”舒情想看看霍云城究竟怎么了,可卻被霍云城給打斷了。
“別說話,保持體力。”霍云城將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的唇瓣,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可舒情還是不放心,“你真的沒事?”
“嗯。”霍云城淡淡的發出一個單音節字符,揚了揚唇角,“別耽誤時間了,我們快點過去。”
兩人齊心協力,有節奏的向海島方向游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霍云城一邊帶著舒情往海島方向游去,一邊不忘四處觀察是否有船只經過。
很可惜,這一帶的海面似乎是遠海,還沒有被開發,并沒有船只經過。
看著茫茫的大海,霍云城的思緒,有些飄遠。
當年,他的父親駕著游輪出海,也是遇到了大風浪,不幸葬生于海底。
現在,他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他,還有舒情,一定會活著回去。
在霍云城和舒情的努力下,他們離海島,也越來越近了。
東方漸漸的露出了魚肚之白,海島在舒情的視線中也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舒情,我們很快就能到了。”霍云城不停的給舒情鼓勵。
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仿佛將舒情渾身的疲倦都趕走了一般。
再堅持一下,等到了海島,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眼看著越來越接近海島了,舒情緊繃著的心弦,終于微微的松了下。
忽然,一個巨大的浪花向他們打了過來。
舒情和霍云城被浪花卷得往后退了退。
“霍云城,這會不是沒風嗎?哪來的浪?”舒情疑惑的開口。
霍云城沉冷的聲音傳來,“舒情,快往后退!”
“啊?”舒情定睛望去,只見前面有一個黑色的大家伙,正向他們游來。
剛才那浪花,就是它弄出來的。
舒情的心一緊,這是什么?
鯊魚???
舒情暗自驚呼,要不要這么倒霉!!
她和霍云城,不會真的要葬生大海吧!
舒情瞇了瞇眼,仔細看看,仿佛又不是鯊魚。
這種魚,她以前沒見過,不知道會不會攻擊人。
“霍云城,這是什么魚?”舒情緊緊的盯著面前那條大家伙,心弦緊繃著。
霍云城眉頭蹙了蹙,“不知道。”
他從背包中拿出了匕首,解開了和舒情系在一起的救生衣,語氣堅定不容人拒絕,“舒情,你快走,你快游去那邊,越遠越好!”
“不,我們一起面對。”舒情拒絕。
霍云城的精神高度緊張的看著前面的大魚,把舒情護在了身后。
就在這時,這條大魚開始襲擊他們。
大魚襲來的時候,霍云城毫不猶豫的擋在了舒情的面前。
他一手護住舒情,一手持刀用力往大魚身上刺去。
刀起刀落,干凈利索。
霍云城毫不猶豫,一刀刀的刺在了大魚的身上,頭上要害的地方。
舒情也沒有閑著,她游到了大魚的身后,死死的拉住了魚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魚終于沒有了動靜。
“霍云城,它死了……”舒情只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這么久,長吁了一口氣。
霍云城卻沒有聲音。
舒情心中一驚,連忙往前游去。
只見霍云城的俊臉上,滿是鮮血淋漓。
“霍云城,你沒事吧!”舒情的心,猛的一沉,關心問道。
霍云城流了這么多血,不會出事吧!
從未有過的心痛的感覺,席卷著舒情的全身。
霍云城又不顧一切的救了她。
“我沒事。”霍云城喘息著開口。
他的聲音,宛如天籟之音一般,讓舒情那顆悲傷的心,一下子變得喜悅了起來。
“那你渾身的血……”舒情緊緊的抱著霍云城。
他沒事,太好了!
霍云城笑了笑,輕輕的開口道,“那是魚血,濺到我臉上。舒情,你這么關心我,我很高興。”
舒情瞪了他一眼,“誰關心你了,我幫你洗洗。”
舒情驚魂未定的用海水幫霍云城洗了洗臉。
這才發現,霍云城的俊臉此刻異常的蒼白。
而他的胳膊,似乎正在流血。
“你胳膊怎么了?這好像不是魚血。”舒情剛松弛了一小會的心,又緊繃了起來。
霍云城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快走。這里不安全。”
“你讓我看看。”舒情堅持道。
她檢查了一下霍云城的胳膊,這才發現,霍云城現在的情況很不容樂觀。
他胳膊之前受傷的地方,傷口又開裂了。
這還不算,剛才的人魚大戰,雖然大魚被他殺死了,可霍云城身上也有好幾處地方受了傷。
霍云城的面色,越來越差。
舒情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滾燙。
“我們趕緊去海島。”舒情思索了兩秒鐘,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口說道。
霍云城的傷口已經發炎了,如果再繼續浸泡在海水中,后果不堪設想。
她必須盡快和霍云城到海島,幫他包扎處理傷口。
“霍云城,你堅持住。”舒情感覺到,面前的男人的情況開始惡化。
霍云城抿了抿蒼白的唇,額頭冷汗連連,“對不起,舒情,讓你擔心了。”
剛才的人魚大戰,消耗了他太多太多的體力。
身上的傷口,此刻更是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盡管霍云城想用堅強的意志力把這痛強壓下去,想帶著舒情再繼續往前游去。
但是,此刻他感到力不從心。
渾身燒得厲害,海水卻又冰冷,霍云城就像在冰火兩重天之中煎熬著。
舒情一手扶住霍云城,一手將兩人的救生衣又綁在一起,當機立斷的往海島方向游去。
身旁的霍云城,越來越虛弱。
舒情有些焦急,“霍云城,你怎么樣?”
霍云城卻沒有了動靜。
舒情的心,咯楞了一下,她晃了晃霍云城的胳膊,“霍云城,你快醒醒,你別睡!”
身旁的男人,費力的睜眼看著她,“舒情,對不起。我可能……可能不能再保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