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天色已經蒙蒙亮,大批將士有序撤離,外面還有一群尚未被影響的兵馬迅速撤開到不會被影響的區域。

  蘇幼虞看著局勢明朗,微微收了下手指。

  初晨朝陽灑落在琴弦上,忽然琴弦上混合著山林露水,滴下來一滴血花。

  蘇幼虞看了一眼自己纏著義甲上都有血跡滲出。

  “想走,想得美。”洪疆早早帶了一波人等在了山間出口處,趁著對面兵荒馬亂,乘勝追擊。

  后面秦封率兵壓了過去,北蚩進來少說十五萬兵馬,戰損六萬,被俘三萬,出去就剩下個零頭。

  十萬戰馬戰損一萬,被俘七萬,就剩下兩萬沒有受影響的。

  相較東朝損失了幾千兵馬,北蚩這一舉血虧。

  秦封帶人直接搶占了這片山頭,又直接壓進了寧平城里,北蚩兵馬一路后退,甚至沒有保寧平城。

  阿伯塔不甘心,在確定確實沒有援軍在路上之后,直接調令讓其他戰區趁著東朝援軍水土不服還在休整,沖著遼壁北海關打過去!

  最好能直接趁機搶占回來姜平港和遼壁城,架空寧平城成為一座孤立無援的孤島。

  這樣早晚都能把從秦封那里輸回來的東西搶回來!

  與此同時遼壁城營地里,突然外圍打進來,營地外接二連三響起的廝殺聲響起。

  北蚩軍隊一鼓作氣沖了進去,卻不成想被里面援軍反擊了個措手不及!

  韓洺率軍幾乎是在他們進攻的瞬間就反壓了回去。

  北蚩軍隊打著打著發現不對勁,那一群水土不服的病秧子援軍跟打了雞血的新兵一樣格外能打,“怎么回事?!”

  “不是說水土不服病倒了一大片嗎?!”

  北蚩軍隊意識到不對勁,生怕再有什么過大的損失,只打了個皮毛就立馬撤軍,暗中觀察韓洺帶兵的動向。

  卻不成想韓洺直接帶兵追了過來,活像是他要進攻北蚩一樣。

  韓洺坐在馬背上,遠遠的看著那一群落荒而逃又蠢蠢欲動的敵軍。

  想起了秦封那晚跟他商量的事情,“追!”

  北蚩軍隊硬著頭皮,直接掉轉頭和韓洺帶兵打了起來。

  北蚩又一下子調了二十萬兵力直接朝著寧平調了過來,支援阿伯塔。

  支援速度極快,又直接把兵壓到了寧平城外,這次他們沒有敢用馬,沒敢輕舉妄動。

  北蚩暫且安穩下來的營帳里,巴道夫咬著牙,等醫者給自己清理傷口。

  阿伯塔撐著額頭,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輪會輸得這么慘。

  外面將士跑進來回稟消息,“將軍,遼壁并沒有送援軍來寧平,寧平到遼壁這一百多里路全然沒有任何行軍征兆。韓洺帶援軍朝著北部打過去了。”

  阿伯塔陰沉著臉,“等咱們調整過來,損失掉的東西都必須搶回來!”

  巴道夫看向旁邊南響,“軍師你的計策不行啊,這么輕易就被對面識破了,還反將一軍!”

  南響站在旁邊,隨口淡淡道,“我說過不要輕易進攻,也不知道是誰說要搶占先機,沒有必要。”

  巴道夫愣了下,“你個小崽子,說誰呢?!”

  “好了別吵了!”阿伯塔呵止他們,“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不如好好想想這次為什么會中計,還有咱們的馬到底為什么會突然失控!不比吵這些有用?”

  巴道夫轉頭不吭聲,任由醫者處理傷口。

  南響腦海中不間斷的浮現出蘇幼虞的身影。

  緩久的沉默之后,南響忽然開口,“馬匹失控我可能知道原因,我建議趁著東朝援軍沒來,我們先主動進攻寧平,只要不用馬,眼下二十五萬兵力攻打對面幾萬兵馬不成問題!”

  “興許抓到璟瑤郡主,就知道我們的馬匹為什么會亂了。”

  巴道夫冷嗤一聲,“你確定真的沒有援軍?別又是對面做出的障眼法,你還傻乎乎的都信了。”

  南響皺著眉,“畏畏縮縮的來打什么仗?這么怕干脆打道回府得了。”

  “好了。”阿伯塔被吵得頭疼,“我覺得軍師說得有道理。我們既然有優勢更不能給對面時間。”

  巴道夫不吭聲了,氣呼呼的坐在旁邊。

  “找準時機我們進攻寧平!”阿伯塔頓了頓,轉頭看向南響,“這一仗打得軍師也累了,不如就先在后方休息,我們上去。”

  南響聽著阿伯塔這話中含義,就是在怪他這次計謀不成被反將一軍。

  害得他們這次損失慘重,不準備繼續跟著他的想法走。

  南響張了張嘴,不甘心但只能道,“是。”

  蘇幼虞被接到寧平城里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兵馬入城率先開始重新替換城中的旌旗擺設。

  城里因為戰亂,數萬百姓流離失所躲避荒野,又都被秦封派兵送回城中,寧平官員就剩了一個杜通判。

  秦封還在議事。

  路邊將士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議論著,“我聽洪將軍說那天北蚩馬發狂是因為郡主的琴音?”

  “我說怎么好好的對面馬跟瘋了一樣,咱們家的都還好好的。”

  “咱們家好好的好像是因為郡主之前馴過。”

  “什么時候馴過啊,我怎么不知道,我的馬我天天看著它。”

  “就那每天彈琴啊,你沒聽見郡主每天彈一個時辰嗎?”

  “啊?”眾人一陣納罕,頓時心下說不出的塞澀,“彈琴是為了這個?”

  他們抓了抓頭發,還以為蘇幼虞那會兒彈琴是為了解悶?!

  他們當時還說……

  正想著,一個將士突然抽了自己一嘴巴,“我這碎嘴!”

  蘇幼虞剛剛進城,一打眼就看到大量馬匹蹲守在城門口,蘇幼虞問了一句,“怎么把它們放在這里了?”

  “他們老是在這里不肯走。”熊午隨口道,“估摸著是被郡主你馴習慣了,就等你了。我們干脆把他們放在這里就當是守城了。”

  蘇幼虞抱著琴沒大有精神,人同樣有些憔悴,門口將士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蘇幼虞的手指,請她上馬車。

  蘇幼虞掀開馬車簾子的時候,看到她蔥白的十指指尖上都綁著紗布,即便是綁著,還能看到上面有血跡滲出來。

  乍一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蘇幼虞的車馬離開去杜通判府邸。

  沿路將士看著蘇幼虞的車馬離開,紛紛沉默著沒敢說話。

  蘇幼虞到了通判府,熊午幫蘇幼虞抱著琴,杜通判早早的便等候在門口,一見她連忙行禮,“微臣參見璟瑤郡主。”

  “不必多禮。”蘇幼虞簡單回了句。

  “我這院子前陣子被北蚩那幫兔崽子搶劫過,東西沒剩多少了,郡主將就著住吧。”杜通判躬身請蘇幼虞去后院。

  蘇幼虞往前走了兩步,看見杜通判身后的小姑娘。

  “這是老夫的女兒,名諱嘉蘭。”

  杜嘉蘭行禮,“小女子見過郡主。”

  蘇幼虞點了點頭,沒太有精力回話,秦封從后院過來,眉頭擰緊臉色不悅。

  他這么一副表情看得杜通判和杜嘉蘭都嚇了一跳,只看秦封直直朝蘇幼虞走過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手受傷了?”

  “不礙事,就是磨破了皮。”蘇幼虞氣力都弱。

  秦封沉著臉,帶她進屋,“我看看。”

  杜嘉蘭望著他倆進了一間屋子,小聲問著,“爹爹,秦王殿下不是還沒娶親嗎?”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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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