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衿心里不禁有些無語。
這個祁歌是真的沒有一點邊界感。
這個敏感的話題，她怎么問的出口。
除非，她是故意想她狼狽。
霍子衿抬起頭，看向祁歌：“是啊，我是第一次。”
祁歌臉色怔了一下：“我聽說，你家教不是很嚴格嗎？你爸爸媽媽知道你這樣……不潔身自好，他們會不會生氣啊？”
霍子衿：“我已經成年了。”
祁歌：“但如果我有女兒的話……我肯定不希望她這么……隨便。”
霍子衿笑了笑，反問：“祁歌姐姐，你第一次還在嗎？”
祁歌笑容僵在臉上：“……啊？”
霍子衿：“你既然是君衍的同學，那你應該和君衍一樣大呢。你第一次還在嗎？”
祁歌沒想到，霍子衿竟反客為主，主動問她這樣的問題。
祁歌有些尷尬道：“我……我還是第一次啊。”
霍子衿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嘴：“那你還是處女咯？”
祁歌臉上的笑容，維持得有些勉強：“是……是啊。”
霍子衿道：“那……你會不會有那方面的沖動啊？”
祁歌：“……什么？”
霍子衿：“不管是從任何角度，其實，女孩子和男孩子都一樣的呀，都會有那種生理欲望和需求，你沒有嘛？”
祁歌搖了搖頭：“沒有啊……”
霍子衿：“那你就是……‘性冷淡’咯。”
祁歌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瞪住她，卻沒有任何表示。
霍子衿卻明顯注意到，她臉上肌肉已經僵硬了。
不一會兒，厲君衍和宋暖拿取了早餐，回到了座位上。
宋暖反應慢半拍，并沒有察覺到氣氛的異常，倒是厲君衍很敏感，隱約察覺到，氛圍有些不一般。
霍子衿抬起頭，看向了厲君衍：“君衍，你知道嗎？祁歌姐姐，竟然是性冷淡哎。”
厲君衍有些驚訝。
換作平常，霍子衿其實是一個很有分寸感的女孩子，她從來不會主動挑起讓人覺得尷尬的問題。
而祁歌和宋暖，也完全意料不到，霍子衿會說出如此石破天驚的話。
厲君衍眼神微微迷惑幾分，但很快坐了下來，看向祁歌，問道：“你們怎么會聊到這個話題。”
祁歌連忙解釋道：“沒有……我沒有說我是性冷淡啊！”
霍子衿道：“她都三十歲出頭了吧，她第一次還在，可是，男人和女人都一樣啊，都會有生理欲望，她說她沒有，按照科學解釋，這不就是性冷淡嘛！”
祁歌的唇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我沒有！！”
霍子衿道：“可是，你剛剛自己說的。”
祁歌：“我……”
她心里很清楚，霍子衿是故意在羞辱她，刺激她的神經。
明知道，當著厲君衍的面，她應該保持冷靜。
她那么在意自己的形象，生怕厲君衍對她產生誤解。
祁歌不禁有些生氣道：“子衿，你把這種事，放在臺面上來說，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霍子衿無辜地聳了聳肩：“祁歌姐姐，既然你能把這個話題擺在臺面上，那為何我不能聊這個話題？雖然，我是個比較保守的人，但我也不會特別回避這種話題啊，我覺得，這個時代，已經很開放了，女孩子也不用那么封閉自己最基本正常的生理欲望，再說了，是你先挑起這個話題的，我以為，你很喜歡聊這個話題呢？”
祁歌：“我挑起的？”
霍子衿：“你問我，是不是第一次，還說，我和君衍沒有訂婚，隨隨便便交出自己的全部，顯得很隨便。她還說呢，男人想要的女人，一旦得到手了，就不懂得珍惜了。”
厲君衍手上的動作微微僵住。
他看向祁歌，眼神冷了幾分。
祁歌看向厲君衍，神情慌亂地解釋道：“君衍……你別聽她胡說，我沒聊到這個話題，我也不是她說的那個意思！”
厲君衍：“我們昨晚什么都沒發生。”
祁歌一下子愣住。
宋暖在一旁坐如針氈，不知所措。
厲君衍則定定地看著她：“怎么？”
祁歌：“你們……昨晚什么都沒發生……”
她看向霍子衿。
厲君衍道：“祁歌，你沒必要對我和吟吟之間的事，如此過分的關注。我和她，雖然還沒有訂婚，但我已經認定了，我會和她結婚，她會是我未來的妻子。除了她之外，我不會考慮其他任何人。”
頓了頓，他又意味深長道：“我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再更改心意。”
祁歌尷尬得頭皮發麻：“你其實不用特地和我說這些。”
霍子衿道：“祁歌姐姐，你是不是喜歡他啊？”
她用手指指了指厲君衍：“你喜歡我男朋友，對吧？”
祁歌：“我沒有。”
霍子衿：“哦，是嗎，那就好。不然，明知對方已經有女朋友還喜歡人家的人，還挺讓人討厭的。”
祁歌呼吸有些紊亂了起來，大腦嗡嗡的。
她方才那么說，并非是故意挑撥離間，當時，她腦子也是一時糊涂了，就那么說了，但沒想到……霍子衿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小女孩，一轉頭，把她說的話，全部復述給了厲君衍聽。
她尷尬地恨不得腳趾扣地。
祁歌突然站了起來，要走。
宋暖緊張地拉住了她的手：“祁歌，你要去哪？”
祁歌魂不守舍道：“我吃飽了，先回房間。”
說完，她陰沉著臉，匆匆走了。
宋暖怔怔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其實，和祁歌這么多年好朋友，她知道，祁歌喜歡厲君衍，但沒想到，她會說出那么沒分寸的話。
這不像她。
難得大家出來玩，鬧得如此不體面，宋暖心里也挺難過的。
宋暖看向厲君衍：“君衍，我想去看看她。”
厲君衍：“不需要。”
宋暖：“我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些擔心。”
厲君衍：“你是她什么人，你不過是她的朋友，沒有必要操心到那一步。她不是小孩子了，說任何話，做任何事，都要有成年人該有的分寸。你看不出來嗎，她一直在針對吟吟。”
宋暖一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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