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我現在門外等你。”
特助尷尬地退出辦公室門外，順帶關上了門。
厲君衍緩緩地松開了她。
霍子衿一下子面紅耳赤。
她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在人前秀恩愛的人。
但無意被人撞見，自然是尷尬，因此，不由自主地往厲君衍的身后躲了躲。
厲君衍道：“特助找我，應該是有什么問題需要回報，你在辦公室等我，我開完會就回來，然后，帶你去吃好吃的，嗯？”
霍子衿點點頭道：“好~”
她目送厲君衍離開之后，便舒舒服服地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整個辦公室，有兩個沙發，一個是五人座的，質地特別柔軟，足夠她完完整整地躺下。
一個是單人座的，霍子衿隨手摸了一下，硬得叫人頭皮發麻。
她雙手枕在腦后，看著天花板，耐心地等著厲君衍開會。
……
會議室里。
視頻會議連通。。
因為是涉及到多方合作的會議，畫面切割成了五個鏡頭。
厲君衍坐在后排，看著屏幕上幾個金發碧眼的歐洲人氣勢凌人地唇槍舌劍，他隨手拿過會議備忘錄，翻閱了一下章程，同時將筆記本電腦挪到跟前，調開了監控視頻畫面。
總裁辦，一共有三組監控。
其中一組，正對沙發正上方。
畫面里，他一眼看到，霍子衿美滋滋地躺在沙發上，手中捧著財經雜志，百無聊賴地翻閱著，不知不覺，竟看得入了迷。
整個會議室，正是氣氛緊張的時候。
厲君衍卻無心關心屏幕上劍拔弩張的氛圍，只是優雅地一手托腮，安靜地看著監控里的霍子衿。
她時不時會變幻姿勢。
有時候是側躺。
有時候又肚皮朝天。
過會兒又躺得累了，索性趴下來，翹起一雙細長的腿，托著下巴搖頭晃腦。
厲君衍不禁被她可愛的躺姿逗樂了。
這小家伙，躺得可真愜意呀！
特助在一旁看著，又抬起頭，看著幾個合作人吹胡子瞪眼的樣子，而這個開發案中最高的話事人，此刻卻氣定神閑地通過監控關注著自己的小女友。
“厲總……”
特助忍不住提醒他：“吵了有半個小時了。”
厲君衍這才輕輕合上筆記本，看向屏幕。
對方正拿著ppi指數朝著帝昇的談判員大放厥詞。
厲君衍懶洋洋道：“讓他們先吵，吵夠為止。人精力是有限的，總有耗完的時候。”
他可不想浪費自己的精力，和對方多費唇舌。
果不其然。
30分鐘后。
第五輪吵鬧終于調停。
靜謐之中。
厲君衍緩緩地坐起身。
眾人立刻看向了他。
高大俊美的男子，終于從后排緩緩坐上主位，手指將面前的名牌調向，對準屏幕。
厲君衍看向屏幕，長指輕輕撫碾薄唇：“貴方對我方的索求，我方已知曉了。”
他將項目案卷扔在了桌上，微微狹眸，用流利的法語道：“關于貴方的訴求中，我只提2個點。一，如今資本市場，擁有資金充足率的跨國企業并不多，尤其是在全球經濟滯脹期間，國際大體經濟軟著陸，一二級市場的形式已漸衰弱，各個國家正逆回購對沖，數據模塊我向各位都已過目……”
他拿起文件，從中摘去一頁，掃過一眼，“貴方要求7成回購我司歐洲的企業債，這不是明搶嗎。”
厲君衍冷冷地抬眸，目光落定在一個金發的中年男子身上：“任憑是天大的強盜犯，也不敢明目張膽搶到帝昇的頭上。”
他緩緩站起，拿起那疊文件，走到屏幕之前，抬手，文件重重地砸在屏幕上。
會議室頓時一片驚呼。
厲君衍道：“帝昇拒絕這種霸王合同。對于帝昇而言，只有朋友，和敵人。董漢卿先生，你選一個？”
董漢卿怒不可遏：“我是qfii機構主席！你敢對我這種態度，我可以聯名qfii成員國……”
厲君衍：“悉聽尊便。我以為，我方的態度，已經表現得足夠誠懇。除此之外，貴方提出的其他合同內容，我司也不予接受。資本市場，成王敗寇，要么你能凌駕于我之上，你才有在我面前站著說話的資格。否則，我讓你站，你才能站，我讓你跪，你只能跪。游戲規則是勝利者才配制定的，你以為你是誰，這游戲是想怎么玩，就得怎么玩，你想要參與進來，你就得按照我的意愿配合我。做不到，就請你出局。”
“你……”
“要么，大家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
“董漢卿先生，話就說到這里。我只給你1小時考慮，1小時之后，你給我答案。”
說完，他直接掐斷了視頻訊號。
厲君衍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重新調整一下企劃案，項目組在哪兒，另外，把歐洲辦事處幾個特派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會議室，不停有人匆匆進出。
……
總裁辦。
霍子衿看著雜志，正昏昏欲睡。
手機突然震動。
她拿出手機，發現竟是霍霆崠打來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霍霆崠緊張的聲音：“吟吟，你去哪兒了！？怎么這么晚還沒回家？”
霍子衿緊張了一下：“我不是發微信和你報備，我和君衍哥哥在一起……”
她一邊說，一邊調開微信，才發現，發出去的消息旁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莫非是之前在電梯里，信號不好，所以消息沒有發出去？
霍子衿懊惱地椽了椽眉心：“爸爸……對不起，我應該給你打電話報備的。”
霍霆崠：“這么晚了，你和他在一起干什么？”
霍子衿：“他在開會，我在等他開完會，帶我去吃好吃的。”
霍霆崠聲音悶悶道：“你想吃什么，爸爸帶你去吃。”
霍子衿：“一時想不到…爸，沒事啦，君衍哥哥會照顧好我的。”
霍霆崠：“寶貝，你什么時候回家啊。”
霍子衿：“大概……晚上10點之前？”
霍霆崠：“嗯……好吧！那爸爸等你回家。”
霍子衿：“好啦！爸爸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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