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挑了挑眉：“什么關系？我覺得，我們的關系不急著公開，等到我們什么時候領證了，成了名正言順的夫妻，再公開也不遲。”
說著，她便下了車。
霍霆崠望著她朝著公司大門走的背影，頭疼地椽了椽眉心。
林柒到了樓層，刷臉打卡，差一分鐘就遲到了。
她踩著點進了辦公室，剛在位子上坐下，主管見她來了，走到她的位子上，對她道：“你昨天的郵件，我都看過了，培訓筆記做得不錯，戚總點名表揚你。”
林柒一聽，謙遜地笑了笑：“謝謝。”
主管問道：“你之前有做過類似的工作嗎？我看你很有工作經驗。”
林柒道：“我之前也就職過很多公司，什么崗位都做過。昨天您給我看的項目，我也認真研究過，比較巧的是，我之前有一份工作，也是針對養老市場的開發。關于養老市場的調研，我有做過很多工作。”
主管問道：“關于養老產業，你有什么見解和想法嗎？”
林柒直言不諱道：“我覺得，華策針對養老產業的項目開發，模式有問題。”
她話音剛落，偌大的職場突然安靜了。
同事們朝著她看了過來，或是審視、或是懷疑的目光，無形地刺在她身上。
話一出口，林柒就感覺，這話應該是得罪了不少人。
養老項目的開發，是一個小組在跟進的。
她這話就是直接拆臺。
主管問：“你覺得，模式存在什么樣的問題？”
林柒道：“我覺得，問題出在對于養老這個概念，存在一定的偏差和刻板。未來國內老齡化的問題，形勢其實很嚴峻的。現在社會獨子、少子化比較廣泛，2+2+1的家庭結構十分普遍。尤其是現在開放三胎政策時候，針對老人的贍養問題，是很多年輕人未來需要面對的問題。但是，針對這個養老的概念，絕大多數的投資人都站在年輕人的角度，卻沒有站在老人的角度。”
主管默不作聲，繼續聽她說下去。
林柒又認真地道：“很多養老機構，高端的養老院，都開設在風景秀麗的度假區，又或是距離家比較遠的位置。其實，絕大多數老人是不愿意離開家的，他們更多傾向于居家養老，或是距離家比較近的地方。所以，很多養老院入入不敷出，投入大，回報少，爛賬多，也是這個原因。”
主管聞言，點點頭：“我知道了，晚點，我會再好好聽取你的想法。”
說完，他又宣布了云淺今天的行程：“上午例會，你也要參加，下午還是培訓課，培訓課件結束之后，我會再發你幾個上期的項目表，你看完以后，和昨天一樣把會議筆記和項目研究筆記發我郵件，抄送戚總。”
林柒點點頭：“知道了。”
主管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林柒起身，走到咖啡機前，刷卡，接了一杯意式濃縮。
中午。
她正準備去食堂，戚陵川走出辦公室，突然喊住了她：“林柒。”
林柒回過頭，看了一眼戚陵川：“戚總，有事嗎？”
戚陵川言簡意賅地吩咐：“你在門口等我一下，中午一起吃飯。”
“……哦！”
林柒站在門口等他。
戚陵川搞定手頭的工作之后，走到門口，喊了她下樓。
林柒剛走，辦公室的人又議論了起來。
“戚總竟然和她一起吃飯。”
“她不會真的是靠戚總的關系進來的吧？”
“戚總可是華策集團的元老級大將，就算真的動用關系往公司里安插一個關系戶，也無可厚非啊。”
“不會是戚總的女朋友吧？我看她和戚總走的挺近的！”
“……”
戚陵川是華策集團出了名的鉆石單身漢，家世好，背景好，學歷高，有房有車有存款，還一表人才，公司里愛慕他的女下屬不勝枚舉。
只是，他是霍霆崠一手帶出來的人，隨了霍霆崠一樣，是個工作狂，性子古怪，不近女色，在他眼中，眾生平等，是男是女，工作不達標，照樣被他劈頭蓋臉一通痛罵。
如今，林柒就像天降紫微星一樣空降項目組，那么多女下屬，戚陵川唯獨對林柒和顏悅色，難免惹人非議。
戚陵川帶著林柒走出辦公大樓，門外，霍霆崠的車就停在門口。
戚陵川打開后排，對林柒道：“上車。”
林柒坐進后排，看到霍霆崠，唇角狠狠抽了抽。
戚陵川坐進了副駕：“我把人帶出來了。說吧，去哪吃飯。”
林柒道：“我午休時間就一個小時。”
吃飯連同午休，就一個小時，一上午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做筆記，她已經頭昏腦漲了，下午還有培訓課。
霍霆崠道：“我已經提前訂好餐廳了，到那就能吃。”
車子絕塵而去。
辦公大樓里。
一個同事站在窗邊，看到林柒上了霍霆崠的車，大呼小叫了起來：“戚總帶著新人坐上了霍總的車！”
所有同事一并圍了過來：“不是吧？！這個新人怎么還有這么高的待遇，能和霍總一起共進午餐？”
“戚總和霍總私下關系好，但是這個新人又算怎么一回事？”
一整個中午，職場都在議論林柒和戚陵川之間的關系。
等到林柒吃完午飯回來的時候，剛在位子上坐下，身邊的女同事一直在偷瞄她。
林柒忍不住問：“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看我，有什么事嗎？”
女同事被點破了，有些尷尬。
她挪了挪椅子，和她挨近了一些：“你和戚總，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林柒理所當然道：“上司和下屬的關系啊。”
女同事嘀咕了一句：“我看不是吧！戚總對你很特殊。你一個新人，他對你事無巨細都很關照，中午還有同事看到，他帶著你和霍總一起共進午餐。”
林柒抿了抿嘴唇。
女同事道：“你不會是戚總女朋友吧？”
她如此揣測，以至于對林柒的態度都小心翼翼的。
林柒差點一口咖啡噴在屏幕上，她趕緊解釋：“不是，我和戚總就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我發誓。”
她務必把這個空穴來風的傳聞掐死在搖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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