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換完聯系方式,李浩然也沒有多留。
推開休息室的大門,李涵雅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和陸明的合照。
“涵雅。”李浩然朝著她招招手。
李涵雅雙手撐著沙發面跳下沙發,小跑著往李浩然這邊而來。
“爸爸!”李涵雅叫了一聲。
李浩然把她抱了起來道:“涵雅,我們要回去了,和陸明哥哥說再見。”
“陸明大哥哥再見,十年后你開演唱會的時候,我一定會去的。”李涵雅堅定的說道。
“好,我等你,拜拜。”陸明溫和的笑著朝著李涵雅揮揮手。
十年短也不是很短,足夠換過一批新的小鮮肉,足夠高樓大廈平地起。
長也不是很長,在以百萬年計的宇宙里不過是一瞬的火花,翻不起一絲的波浪。
地下車庫。
陸明拉開商務車的門。
熱芭正一點形象都沒有的趴在后排的座位上,美好的s型曲線舒展開來,心情很好的哼著小歌。
“坐好!”陸明拉上車門,伸手拍了一下熱芭肉最多的地方。
熱芭卻直接耍賴道:“嗯~,不要~,姐夫你去前面坐,讓我趴會~”
陸明搖搖頭,小女生該有的嬌氣任性,她是一點都不少,而且她真的很會撒嬌。
要不怎么說,會撒嬌的女人最好命呢。
陸明往前坐了個位置,好讓她舒服的趴在后座上。
熱芭猛的從最后一排坐了起來,拿著手機給陸明看。
“姐夫,你看今天我要拍這套衣服好不好看!我可是磨了人家化妝師好久才拿到的!”熱芭都快把手機堆到陸明臉上了。
陸明抓住熱芭的手腕,往前移了一點,才看清她的手機屏幕上的衣服照片。
他思考了一下,有點怪,再看一眼,好怪哦,再看一眼。
陸明表示自己可能真的不是很懂時尚。
“這衣服...”陸明不知道怎么描述。
“像面條。”陸明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熱芭苦著臉錘了陸明一下。
“這叫時尚,這次我要拍的是雕塑美感,自由女神像,懂不懂。”熱芭舉起自己的手機模仿自由女神像。
“不像,人家自由女神像舉的是火炬,你舉的只能是甜筒。”陸明調侃道。
“我明明是維納斯美神!”熱巴不服氣道。
“今天麥當當甜筒第二份半價,你要不要來份。”陸明淡淡的說道。
熱芭咽了口口水,這種高糖的甜筒真的是女明星可以觸碰的禁區嗎。
為了今天的拍攝,熱芭可是吃了一個月的蔬菜沙拉,唯一的肉類攝入就是水煮雞胸肉和牛肉。
陸明是真的佩服熱芭,真的是比尼姑還要守清規戒律。
他有點感慨,所以他直接點了份炸雞,在熱芭期待投食的目光中吃完了一整份。
不得不說是真的香。
“真給買嗎?”熱芭可憐巴巴的問道。
“那你是想做自由女神還是甜筒女神?”陸明笑著問道。
熱芭真的在仔細想了半天,痛心道:“甜筒女神。”
陸明搖了搖頭,就這點出息了。
“行,等你拍完就去買。”陸明笑著說道。
“真去買嗎?,姐夫你不會和我姐說吧。”熱芭有點擔心陸明告她叼狀。
“不會,我怎么會是這種打小報告的人。”陸明正氣凜然道。
最多提一嘴,只要不細說就不是打小報告。
再說了和女朋友匯報行程能是打小報告嗎!
時尚芭莎男士攝影棚。
“聶攝好。”熱芭一進攝影棚就各種問好。
正擺弄著相機的是一個長著絡腮胡的攝影師,扎著一個丸子頭,身上穿了件咖啡色的T恤與寬松的牛仔褲。
“嗯。”他只是嗯了一句,并沒有和熱芭問好。
陸明皺著眉頭覺得這人有點沒禮貌。
“一會你把這張照片的亮度調高,對比降低,口紅的飽和度再低一點。”他完全無視了熱芭。
而是在和一邊的助手講著圖怎么修。
熱芭也不惱怒。
陸明皺著眉頭上前一步,熱芭卻拉住了他。
“大攝影師都這樣,脾氣大。”熱芭拉住了陸明的手臂小聲的說了一句。
像這種時尚雜志特約的大封面都是特邀的攝影師,花大價錢請的。
而且一個藝人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妝造和攝影,不然真的能坑死你。
因此熱芭也并不希望陸明和攝影師起沖突。
一旦起沖突往往吃虧的是藝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來了就去換衣服,我的時間還是很寶貴的。”聶小遠冷冷的說道。
他才不管幾線的明星,到了他的棚子里,他就是最大的。
“對不起聶攝,我這就去換。”熱芭微微欠身道歉,拉著陸明就往化妝間走。
陸明護短的脾氣她也是知道的。
化妝間里。
熱芭正坐在化妝鏡子前,像個瓷娃娃一樣讓人裝點。
“姐夫,沒事的啦!不是所有攝影師都是這個脾氣,遇見脾氣不好的咱就避著一點,沒必要置氣。”熱芭反而在開導陸明。
陸明皺著眉頭,熱巴就是這樣有時候懂事的讓人心疼。
“那是不是有點太不尊重人了。”陸明皺著眉頭問道。
“大家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真要什么都計較,還怎么當明星呢。”熱芭臉色平靜的說道。
“誰不是這么過來的呢。”她好似在自我安慰一般說了一句。
看來她沒少在工作上遇到這種事情。
熱芭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妝容很完美。
“好了,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了。”陸明被熱芭推出門外。
陸明點了根煙,有些人明明是個小女孩,卻學著大人的樣子笨拙的安慰自己。
說不定晚上想起白天的事,還得偷偷在被窩里掉小珍珠。
“怎么搞的!”聶小遠的怒喝聲從攝影室里傳來。
“我都說了,明暗對比,你看看你這屎一般的光影對比,你想轉正還早一百年呢。”
陸明向前走了幾步,單手插著口袋,看著里面的情形。
圍觀的人還不少。
被罵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扎著一個高馬尾,穿著一套職業套裝,看起來十分的干練。
聶小遠手里拿著一疊應該是剛交上來的成品照片,顯然是不滿意。
“譚云,你要是不想干了,可以直說。我知道我這里廟小,留不下你這尊大佛。”聶小遠把手里的照片對著她的頭頂扔了過去。
紛飛的照像是雪花一般落下。
“唉,你聽說了嗎,費加羅要挖譚姐過去當攝影師,我聽說某人上趕著去給人家拍,結果人家指名道姓的要譚姐。”
陸明前面看戲的兩個工作人員小聲的說道。
另一個輕蔑的“切”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你也不看看你聶扒皮,這兩年的圖都是誰出的,要不是譚姐,他連芭莎男士的特約都保不住。”
“現在使臉子給誰看啊?”
兩人竊竊私語著。
陸明從他們的話里,聽了個六七八分。
譚云本來是聶小遠帶的學生,大學畢業后就留在了他這里。
結果人家一心就是搞攝影的,也念著聶小遠對他的師恩,就一直以聶小遠的名義出片。
結果費加羅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這個消息,現在要挖人走。
費加羅可是一線大雜志,比芭莎男士要高一個檔次。
兩人說的時候,可羨慕的厲害。
但譚云居然拒絕了,還是留在了工作室里。
沒想到聶小遠反而心生妒忌,而且覺得譚云遲早要走,就一直這種惡劣的態度。
動不動對著譚云就是一通罵,否定她。
結果譚云不但沒走,反而開始更加努力了。
陸明聽完直呼牛逼,什么pua大師。
譚云沒有說話,而是一張張撿起落在地上的照片。對著聶小遠鞠了一躬道:“對不起老師,我這就去改。”
陸明看的是頭皮發麻。
要說之前只是對聶小遠沒有好感,那現在就只剩下厭惡了。
所有人都嘆息了一口,他們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這種老板,不早點辭職。
費加羅不香嗎?
陸明作為一名ppt大師還是比較懂譚云現在精神狀態。
她已經深陷在自己精神內耗的泥潭中了,她覺得只有得到她在意的人的認可,才能輕松。
對于當下的困境,她單純的靠自己根本無力掙脫。
聶小遠好比是一座沼澤,她越是掙扎,只是越陷越深。
譚云拿著照片回去修改了。
聶小遠看著切切私語的其他人,只是眼神一掃,大家馬上低頭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不是沒人想拉譚云一把,但自己也是拖家帶口的,需要一份工作。
同事,很多時候只會是同事。
聶小遠毒辣的眼睛一掃就掃到了陸明。
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現在什么人都能進來我的攝影棚了嗎。土包子。”
顯然他對于陸明經典的白襯衫黑褲子的搭配不是很滿意。
連塊表都沒,還不是個路人甲。
他們這行講究的就是一個人靠衣裝,裝b也好,裝雅也罷,你都得靠自己身上的那身皮來體現自己的品味。
熱芭已經換好了衣服,一身純白的流蘇抹胸裙子,搭配上她披散的黑色長發與立體的五官,一種說不出的美感展現在她的身上。
熱芭站在背景的前面,散發著獨屬于她得那份魅力,不光是陸明看呆了。
就連聶小遠也看呆了。
被陸明嘲笑是像是面條的裙子也是要看誰穿的。
“聶攝可以開始拍了嗎?”熱芭問道。
“嗯...好。”他回過頭來,點點頭。
陸明對著熱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熱芭笑著對他輕輕點頭。
聶小遠手里端著相機,對著熱巴調整著參數。
“來,頭微抬,手指微微托住下巴...”他開始指揮著熱巴拍pose,尋找他想要的女神的那種感覺。
“打光往左一點!”他有點急躁。
快門聲不斷的響起,聶小遠的眉頭卻是越鎖越緊。、
他發現了一個殘酷的真相!他拍不出屬于熱芭的那種美,不管他怎么去調整模特都找不到說不出的那種女神感。
相機里的照片,無論是構圖還是光線,每一張都可以說是佳品,但卻就是拍不出熱巴的神韻。
“模特你不要笑!要肅穆!”聶小遠急躁的大嗓門,顯然是嚇了熱芭一跳,將她從角色中拽了出來。
聶小遠覺得自己沒拍出好的照片是因為模特的問題。
模特沒有做出和他心意的pose,展現出那份美,就是模特的問題!
他是不可能承認自己拍不出來的。
熱芭被這一嚇,顯然也是有點不知道手腳要怎么放,那種說不出的美感也就消失了。
“不拍了。”聶小遠滿頭大汗。
明眼人都看出來是誰的問題了。
一個好的攝影師不僅會要拍照,還要懂的去引導模特,而不是影響模特。
“這模特不行,讓芭莎男士那邊換人。”聶小遠表示他拍不了。
熱芭直接呆住了,怎么她就不行了?
“老師,要不讓我來試試吧...”站在一邊的譚云,試探的說著,她覺得模特很優秀,不是模特的問題。
聶小遠瞥了譚云一眼道:“譚云,你是在質疑我們?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我說不行!”
譚云的臉色有點難看,她不知所措。
但模特肯定是沒問題的,后面是表現不好,很大原因也是攝影師沒有引導好。
有些話,她想說,確實卡在了嘴邊,說不出。
“聶攝,要不再拍一組吧,我一定好好表現。”熱芭也是保證道。
她懂事的把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
“老師,再給一次機會吧。”譚云也求情,她也知道這樣的機會對一個小明星來說有多重要。
聶小遠搖搖頭道:“不行。”
他只會為自己的名聲考慮,與其出一張同行甚至路人都能看出沒有拍到美的照片,不如換一個平庸的模特,給自己找借口,是模特限制了他的表現。
這種人也是自私到了極致。
“老師...”譚云還想求情。
“閉嘴!你是不是覺得有了費加羅的邀請你就能在我面前大放厥詞?”聶小遠表情猙獰的看著譚云,一股說不出的怒氣與怨氣。
“不是的...”譚云急忙否認。
“是又怎么樣?”一個輕飄飄不屑的男聲從最后面的位置傳來。
所有人都在想,誰啊,不要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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