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呢，同住98樓的一共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咱鄰居，姓程，是個大忙人，以后遇到隨便點點頭叫個程先生就可以了。”
“不過我覺得，你們兩個估計也見不了面，隨便相處就可以，咱們沒那么多的規矩。”
“這個對，這個對。”小老頭一聽，連連點頭，“我就不喜歡規矩。”
然后，小老頭問：“就沒辦法給我弄個備用的鑰匙？”
他咋不信呢？
他的身份證就是想辦多少就有多少。
向楠：“不信你就把你身份證交給我。”
“啥，啥意思啊？”一聽向楠提身份證，小老頭一下子警惕起來。
向楠笑，“幫你收著啊。”
說著就是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小老頭緊張，“也，也沒必要吧。”
“怎么沒必要？萬一你跑了呢？”向楠說的理所當然。
“那怎么會。”小老頭嘿嘿。
向楠呵呵。
她自然知道這個小老頭的身份大概率是假的。
但是，她想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啊。
既然問不出來，那就曲線救國。
拿著他的身份證，好好去調查一番，查查，查查他這身份證到底來源于哪。
找到途徑了，估計這人的真實身份也就暴露出來了。
小老頭就好像看出來了向楠的心思，牢牢抱著自己的身份證就是搖頭，“不給！死也不給！”
看那樣子還挺固執。
向楠笑笑：“遲早的事。”
說話間，98樓已到。
向楠剛下電梯，就習慣性的往程瑾那套房的方向看。
小老頭一時沒摸準向楠的脾氣，“看情郎啊？”
“看你妹！”向楠直接回懟。
然后直接打開房門，剛要進去，只聽“叮~”電梯又響了。
向楠不用想，就知道來人一定是程瑾。
因此就回回頭，打招呼，卻正好錯過了，小老頭剛剛回頭時一臉的錯愕，以及滿臉的緊張。
‘我滴個乖乖，這是自投羅網了？’
小老頭內心崩潰。
向楠還不知道，正與程瑾說著客套的話。
談到他的師父：“你找他到底是什么用意啊？方便透露給我嗎？如果可以的話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程瑾一臉疲累：“估計很難，還是拜托你盡量幫我找到他吧。”
說完，一抬頭就看到小姑娘的家里……貌似進了一個人？
“他是？”程瑾沒注意到，剛說完這句話，他的心就忍不住挑起來，一個男人。
向楠搖搖頭，“是一個長輩，最近跟我住一段時間。”
說著就喊小老頭，“出來呀，認識認識這位程先生。”
小老頭：“……”
我屮艸芔茻！
他實在沒想到，小姑娘嘴里說的那個程先生就是他的好徒弟程瑾。
世界上有那么多姓程的，為什么鄰居偏偏就是他？！
小老頭內心惴惴。
雖然之前他化形，一直戴著人皮面具給小徒弟授課，但是不確定他能不能從他的言語舉動中看出熟悉的影子。
小老頭的心都快驟停了。
但是，人就在一門之隔，小老頭有心不出來，可看著現在的局勢，最終還是探出一張頭：“你…你好啊。”
說完，大腿就是緊緊，然后……“抱，抱歉，肚，肚子痛。”
向楠捂臉，“抱歉，老人家笑話不好。”
再看程瑾，“那我們就先這么說，有空再聊。”
然后，哐當關門。
一門之隔，程瑾滿臉暗霜，那個人……他為什么有種熟悉的感覺。
而在房間之內，向楠還正堵在衛生間門口看那個躲在衛生間說著要噗噗但卻一直沒有噗出來的小老頭。。
向楠眼神里面全是戲弄，“怎么回事？又碰到熟人？”
小老頭尿遁的還挺真實，她都被騙過去了，但是系統的監控可不是吃素的。
向楠此前就交代過，讓系統好好的盯著這個小老頭看。
沒想到，就在剛剛她與程瑾在外交談的時候，小老頭臉上面目表情這么精彩。
精彩到，讓他以為，這個小老頭就是程瑾最終的歐陽泰山！
“歐陽泰山、羊糞蛋，除了這個名字，你還叫什么？”向楠一步一上前，只逼的小老頭節節敗退。
這個時候了，他也顧不得臉面了，直接訕笑著，“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啥？”
“是嗎？”向楠還在逼近。
等湊近，這才輕飄飄說道，“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一個人分飾多角的，還可以擁有不同的身份證，是臉上……有面具嗎？”
向楠剛說完，一只手“歘”就探到老頭的跟前。
老頭趕緊躲閃，但在狹小的空間內，即使他如何躲避，最終還是被向楠給制住。
向楠的手也已經探到了老人的臉上。
一摸，就是粗糙，除此之外，與手指接觸的皮膚上還泛著一層油光，摸上去皮感十分真實。
如果不是懷疑這小老頭有多重身份，向楠絕對不會懷疑這張臉的，可是現在……
向楠一手箍著他的脖頸，另外一手，直接摸到他稀疏的頭發跟處。
嘴里還不停的嘟囔著，“是不是從這開始的啊？”
說著，“歘！”
皮，掉了。
歐陽大強一驚，滿面羞憤的紅光，“你這個小丫頭！”
因為面皮掉了，一下子暴露出他原本的樣貌。
他長的并不差，反而有種爺圈顏霸的感覺，五官極其端正，再加上多年佩戴面具，因為顯得面部十分白凈。
尤其是，在他的左眼眼角處，居然還長著一顆嫵媚的紅痣，又給他的顏值增光不少。
這樣下去，顏值滿分如果是十分的，他至少至少也得是八分。
這還是他沒有任何裝飾的情況下。
而且，可能是因為面具被揭掉了，他的背也不佝僂了，肩也不耷拉了，整個人都長高了，氣場都清新強大了不少，就連一身的老人味，也沒了。
這會兒正一臉郁悶的盯著向楠看，“小丫頭家家動手動腳，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知道，但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個老頭。”
說著，向楠就是看他，“說吧，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來歷，是不是程瑾那個消失多年的師父？還有，戴這個面具到底是干啥的？”
向楠對這個人好奇極了。
歐陽大強：“……你問題太多我不知道該說哪一個。”
“那就說你的身世背景和來歷。”
“可是內容太長，一時說不完。”
“那就長話短說。”
向楠做足了一定要聽這個人的故事。
歐陽大強：“……我就沒這么無語過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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