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八零凝脂美人,嫁個軍人帶帶崽 > 第179章 眼淚
  陸曼曼內心再沒法平靜,從市政府匆匆出來就要司機開車到省軍區。

  司機聘用的是酒店那邊的專職司機,本地人,對羊城熟門熟路,很快就把車開到了目的的。

  陸曼曼下車到大門口站崗的衛兵那里說找人,找周嚴豐周局長。

  衛兵問她是周局長什么人。

  陸曼曼頓了頓說家屬。

  衛兵說沒接到通知。

  沒接到通知就非得有人領著才能進去。

  陸曼曼便麻煩衛兵給周局長辦公室打個電話。

  衛兵有些為難地道電話不能隨便用,請她去登記,等見到周局長,會把消息轉告于他。

  陸曼曼在天慶市那邊從來沒有遇到過衛兵不給用電話的時候,想來就是因為身份沒有核實的情況下,卡得就會嚴格。

  她原地站了片刻,轉身回到車邊。

  市政府召開的這次會議除了歡迎外資過來投資興業,建設鵬城,重點就上面下達的文件精神,重申了競拍政策。

  陸曼曼叫秘書回酒店跟其他人員轉告會議內容,再做做競拍準備工作,她晚點回去。

  陸曼曼的隨行人員包括阿顯都是香江那邊帶過來的,自家總經理在會議上一反常態地有些心不在焉,出來后直奔省軍區,所有人都不明白什么原因。

  見她臉色不是很好看,秘書提議讓阿顯跟著她。

  陸曼曼誰都不要,她想一個人安靜會兒。

  秘書只得叫司機驅車離開。

  陸曼曼折回到大院門口,到一邊的樹蔭下等待。

  她上午不到十點從鵬城市政府出來,在這里一等等到了中午。

  周嚴豐如若回來,也該回來了。

  可是沒有。

  或者在機關里沒出來。

  陸曼曼便又等到下午,也沒從出來的車里看到他身影。

  陸曼曼不確定他是不是故意。

  兩人分開最后一次爭吵,她說上面為了推動鵬城經濟,會出臺新的政策,會有第一次的土地競拍。

  她現在回來參加競拍,他就那么恰恰好地出現在市政府。

  她但凡有心問一句,就會得到他沒有高升反而降職的消息。

  她如若還對他有心,就會主動過來找他。

  可她卻見不到人。

  陸曼曼不由懷疑這從頭到腳就是她自作多情,他只是恰恰好去了那里,恰恰好跟她碰到了。

  而他早就不想見到她了。

  可這又怎么解釋他調職,還偏偏調到了這里。

  陸曼曼想不通,站到腳底發痛,雙腿發麻也想不通,在變得異常漫長的時間里又死活等不來人,心里越發備受煎熬。

  她合該轉身就走,可就是做不到了。

  最終積累的情緒還是沒能撐住,蹲在樹旁捂著臉默默抽泣。

  秘書那邊久久等不到總經理回來,生怕她出事,又不敢跟香江那邊匯報,思來想去想到李知芳。

  李知芳的丈夫在羊城市政府擔任秘書,鵬城土地競拍的消息就是她打電話到香江,轉告了陸曼曼,陸曼曼這才開始相關資料的準備。

  兩人在陸曼曼回到內地的當天晚上就一起吃過飯。

  秘書接待過李知芳,找到她也很容易。

  最后還是阿顯開車帶著李知芳過來帶走了陸曼曼。

  陸曼曼從上午等到下午,站在那里足足等了六七個小時,飯沒吃,水沒喝,回來就惡心頭痛難受。

  李知芳給她扎針,吊起了點滴。

  李知芳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人,怎么跑到省軍區大門口從上午等到下午,她等什么呀?

  陸曼曼過了會兒才說,周嚴豐調到這邊來了。

  李知芳整個人都麻了。

  好半天才回過神安慰陸曼曼不要心急,這種事找她就可以了,她現在就聯系丈夫,叫丈夫打聽一下,看看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陸曼曼這時候也冷靜了下來,一邊等李知芳丈夫那邊的消息,一邊打電話求助到了裴錦那里。

  她想問問周嚴豐為什么沒有高升,為什么調職到這邊。

  陸曼曼就想弄清楚,如果與她無關,那她就勿須再自作多情。

  裴錦接到電話一聽是她,頭一句說,“終于肯聯系我了?”

  陸曼曼自從去了香江,雖然過年過節都讓徐廠長幫忙帶好,還給裴錦帶了香江寄過去的特產禮品,但卻從來沒跟裴錦有過電話聯系。

  她既決心放下,就不想再從別人嘴里得知他消息,知道越多,回首的就越多,放不下過去的人永遠沒法往前走。

  裴錦不知道這個,只知道陸曼曼去了香江就再沒跟她聯系,每次問徐廠長,徐廠長都說小曼忙,太忙了,如何如何的。

  問小洋樓那邊,也是這個說法。

  但再忙,一通電話花不了多久時間,為什么就是不愿意打?

  還當不當她是朋友?

  裴錦怨言很多,但聽陸曼曼居然不知道周嚴豐調職的事,整個人也麻了。

  她表示很驚奇,“你們是夫妻,就算他在羊城你在香江,兩人工作忙起來抽不出時間天天睡一個被窩,起碼一周也要見一次的吧?他調職你怎么會不知道?不就是你得繼承香江舅舅的家族企業,跟他事業有沖突,他才沒辦法調職的嗎?”

  陸曼曼直接被問住了。

  好半天都消化不了裴錦這些話的內容。

  裴錦還在表示她的驚奇,“還有啊,我前段時間在外頭碰到你們家老太太,你們家老太太還說你每個月都給家里打電話呢,周秉升高中的時候,你還寄了禮物祝賀他。”

  陸曼曼整個腦子都變得混沌。

  裴錦叫了她好幾次,她才變得清醒一些。

  裴錦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她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陸曼曼拜托她告訴她,周嚴豐從升職到調職中間的具體情況。

  裴錦道,“去年他要升職,結果遇到你這邊繼承香江舅舅企業這事,說實在的,碰到這種事誰都難以取舍,誰也不想放棄到手的機會不是,何況你多重事業一個人,讓你去放棄更好的平臺也難,所以要我說大家都不愿讓一步成全對方,那就只有離婚這條路可走。”

  “當時好多人勸說他……我爸也勸了,要他離婚吧,前途更重要,可京城的升職調令等了他三四個月,他做出決定不肯離婚,這事才作罷。”

  “可他若想要保留婚姻,就是當時的位子也不能坐了,不能怪上頭無情,你在香江,他又擔任涉及機密的重要職位,就是上頭對他再信任,也不能拿必須遵守的規章制度開玩笑,這不才調到相對不是那么機密的位置。”

  裴錦道,“不過是他自己要去羊城,你今天不打這個電話的話,我們都是一直理解成他是為了距離香江更近,方便你們夫妻二人平時相聚團圓。”

  她也有點急了,“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陸曼曼沒有多余的心力跟她講其他,請她等幾天,她過幾天就抽時間給她再去電話!

  陸曼曼這邊剛掛了電話,李知芳也帶來她丈夫打聽來的消息。

  “那邊是有個周嚴豐周局長,去年五月份從天慶市調過來的,今天上午回了一趟機關就又出去了,沿海那邊幾個縣上午有地震,他們建設局有地震應急救援聯動工作,他當時就組織人員過去救援了。”

  李知芳剛說完,陸曼曼就叫秘書通知司機備車,她沒像往常一樣拿包包,而是抱起桌上酒店提供的幾只瓶裝嶗山礦泉水就往出走。

  李知芳勸她在酒店好好休息,周嚴豐救援工作結束會回來的,她不用急著找人。

  陸曼曼等不下去了。

  讓她在酒店里多待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如果說周嚴豐離婚做了保密工作,可裴父那個職位不一般,他就是瞞誰也瞞不過裴家。

  他離婚的事就連裴錦都不知道,除非他沒有提交離婚報告。

  他還把家里都瞞下了。

  她要見到他。

  她要問個清楚,問問他為什么沒有提交離婚申請,問問他為什么不跟她說調職的事,是不是放不下臉面,他要是放不下臉面,她主動就好了。

  陸曼曼過去時已經傍晚,天色昏暗中剛下車就看到震區很混亂,四處倒塌著木質結構的房屋。

  到處亂哄哄的,人員除了群眾有公安有消防還有部隊上的人。

  她顧不得其他,一路打聽一路朝前走,好容易碰到周嚴豐身邊一個參謀,被領著到了一間簡易搭建的屋前。

  “我們周局長就在里面。”

  參謀指了指。

  陸曼曼謝過之后走前一步站在門前,忽然就鼓不起勇氣來了。

  他為什么不肯同她說他調職了,是真的放不下臉面?

  萬一他就是當時做不到,想給他自己緩和忘記的時間,他好不容易要放下了,她出現在他面前,豈不是叫他功虧一簣。

  市政府碰到他,他很快就離開了,多看她一眼都再沒有,分明不想再見到她,要跟她老死不相往來。

  陸曼曼又變得猶豫不決,久久都不敢再往前一步。

  “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傷口,也要好好休息呀。”

  簡陋的門板里忽然傳來女人輕柔的聲音。

  陸曼曼心臟仿佛被狠狠拽了一把,緊跟著門板從里面被打開,里面略有些昏暗的光照泄露出來,也叫她看清出來的是個長相溫婉,身穿護士服的女人。

  “你……要找人嗎?”

  那女人看到門外有人,微微一愣之后目光在她臉上打量著,抱起醫療箱問道。

  陸曼曼看到屋里的人,光著膀子,胳膊上打著繃帶,正在往身上穿襯衣。

  陸曼曼心里一點點冷下去。

  周嚴豐察覺到門口的異常看過來,穿襯衣的動作止住,但他很快就撇開眼背過了身。

  “叫她進來。”

  那女人回頭看看他,再看看陸曼曼,讓開了道。

  陸曼曼雙腿灌鉛一樣沉重,好半天才抬腳走了進去,那女人什么時候走了不知道,她只看到周嚴豐扣了好久紐扣,好半天才愿意轉過身來。

  他目光刀子一樣上下打量她,神色繃得不是那么好看,開口問她,“跑來這里干什么?”

  “追離婚證都追到這里來了?”

  陸曼曼眼淚瞬間就出來了。

  她有病,追離婚證能追到這里。

  她再也不要主動了,也更不要看到他在別的女人面前光過身子,她轉身就走,剛轉身卻是想起抱著的礦泉水,回頭要扔下,一頭就撞到了周嚴豐硬邦邦的胸膛上。

  鼻尖撞得酸痛。

  她一手捂住鼻尖,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砸了下來。

  一只大手扶上她下巴,他看著她的臉皺起眉頭,嗓音發緊,“撞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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