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麥一行人沒走多遠,小冬冬忽然舉著魔方對林麥道:“媽媽,不好玩。”
林麥一看,那個魔方每一面顏色一樣,她還以為是小萌寶不會把顏色弄亂。
她接過魔方扭了幾扭,就把顏色給打亂了。
她沒能力把魔方復原,可把魔方打亂她最行。
她把打亂的魔方交給小萌寶:“現在可以玩了。”
可還沒過幾分鐘,小冬冬又舉起了魔方給她看,嘟著小嘴道:“還是不好玩。”
林麥一看,魔方居然被還原了,她驚呆了。
不僅她驚呆了,全家人都驚呆了。
小冬冬才多大,幾分鐘之內就能夠把魔方還原,林麥懷疑,難道自己生了個小天才?
這時,馮月竹突然跑來了。
她只是試著追過來,看能不能追上林麥,沒想到她們一家并沒有走遠。
馮月竹有些難為情的諂笑著道:“麥子,你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幫我一把嗎?”
林麥十分驚訝,自己長得像普度眾生的觀音菩薩嗎。
茍溫跑來求她,現在馮月竹也想求她。
林麥淡淡地打量起馮月竹。
這才幾年功夫沒見,馮月竹憔悴了不少。
再也沒有往日的清純,讓她的顏值下降了不少,一看生活就很不如意的樣子。
林麥不想跟一個生活艱辛的人計較往日恩怨,但也不想跟馮月竹有交集,更別說幫她了。
林麥涼薄的拒絕:“不可以。”
說罷,就想和家人們離開。
方竹月急急道:“也不是讓你幫多大的忙,我就是想讓你把我先生招進你公司工作。”
頓了一下,她有些扭捏道:“我也可以去你公司工作的,我現在英語不錯。”
林麥寡淡道:“你先生不是在guiton集團工作嗎,怎么又要我把他招進去?難道他已經被炒魷魚了?”
馮月竹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林麥道:“既然被炒了魷魚,肯定是他能力不行,我又怎么可能把他再招進去?
至于你,想當我公司的小文員,也是不可能的。
我公司的文員的學歷都很高,能力也不差,不單單只需要會英語。”
馮月竹看著林麥一家人遠去的背影,心里充滿了怨恨。
什么能力不行?分明就是記仇,不想幫她夫妻一把!
林麥一家大小逛完商場,買完東西回家,看見茍溫在她家別墅院門前徘徊。
阿黃和旺財并肩站在院門里面,對著她狂吠,意思是讓她快滾。
這次茍溫看起來比上次還狼狽,蓬頭垢面,鼻青臉腫,衣服也破了好幾條大口子。
茍溫一看見林麥回來了,立刻撲在車窗前,對著她不停地喊:“林麥,救我!”
林麥面無表情地吩咐家里的保安把人拖走,車子這才得以開進院子。
茍溫被保安拖出幾百米的距離給扔在了地上。
等她從地上爬起來,往林麥家跑去時,沉重又奢華的院門在她眼前關上。
茍溫氣的破口大罵。
她都這么慘了,林麥別說幫她了,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當她怒火沖天時,絲毫不記得她曾經對林麥做過什么。
這世上就是有些人,自己怎么傷害別人,她一點都不記得。
可是別人要是沒幫她,她恨不能撲上去咬別人幾口。
茍溫在林麥家的院門前徘徊了很久才離開。
紐約的冬天是很冷的,寒風陣陣吹過,再加上天空飄起了雪花,茍溫冷得受不了,只得離開。
可是一想到回家會被索債的同學毆打、逼著要錢,她就很是猶豫。
可這么冷的天,她也不敢露宿街頭。
思前想后,茍溫進了一家廉價咖啡廳,要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一直待到午夜都過了,店家要打烊了,茍溫才硬著頭皮回了趙爍陽以前的家。
當電梯升到家門口,電梯門一開,茍溫就看見家門口站滿了債主。
茍溫頓時嚇得面無血色,慌忙按下一樓鍵,并且想關電梯門。
可一切都晚了,那群人已經沖了過來,直接把她拖出了電梯。
有人從她身上找出鑰匙,把門打開,將她拖進屋,把門一關,準備關門打狗。
這些債主關門打狗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要回自己的本金。
他們一邊毆打茍溫,一邊問她什么時候還錢。
茍溫蜷縮成一團,被債主們拳打腳踢。
她慘叫著說,她也是受害者,卷款逃跑的人是趙爍陽,讓他們找趙爍陽要錢。
時至今日,那些債主大多心里明白茍溫也是受害者。
他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茍溫不可能不把錢給吐出來。
再說了,她如果和趙爍陽是同伙,應該一起跑路才是,可她卻沒有。
但是那些債主卻沒有一個肯放過茍溫,原因很簡單。
如果不是她一直炫耀趙爍陽給她買的兩件假首飾,如果不是她一直說趙爍陽在做大買賣。
他們怎么會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拿出來,交給趙爍陽幫忙理財?
即便茍溫不是趙爍陽的同伙,也是他的幫兇。
他們的損失由茍溫承擔,這沒毛病。
再說了,他們不能白白損失那么多錢,總得找個人背鍋吧,茍溫是背鍋俠的不二人選。
一行人把茍溫毒打了一頓,問她什么時候還錢。
茍溫哭喪著臉,說她真沒錢。
她話音一落,就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茍溫只得告饒,表示一有錢就還。
一個男人給了她一巴掌:“別說我沒幫你,站在大街上賣,錢來得快,只有這樣,你才有可能還清我們的錢。”
另一個女債主質疑道:“她長得這么普通,當妓女能掙到錢嗎?”
“試試吧,死馬當作活馬醫。”之前那個男人道。
討債的離開之后,茍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梳妝打扮了一番,去了附近一個紅燈區。
雖然已過午夜,那里卻很熱鬧。
不少嫖客和妓女不是在調笑,就是在討價還價。
茍溫雖然其貌不揚,但在當地歐美人眼里,還是有些新鮮感的,畢竟長著一張東方面孔。
茍溫只瑟瑟發抖地在寒風里等了半個小時,就有一個黑人問她價格。
茍溫被潛規則過、跟趙爍陽同居過,可是沒有賣過。
現在出來賣,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開了個價。
黑人捏著她的下巴,見她被人打得有只眼睛都腫了,還充血,怪嚇人的。
說她又丑又恐怖,他不是為了尋求刺激絕不會嫖她,然后砍了一半價,特別傲嬌地說,愛賣不賣。
茍溫這時也不害羞了,撕破臉和那個黑人討價還價。
兩人終于達成了意向,一起去旅店開房。
交易結束后,黑人提起褲子就跑了。
茍溫急了,光著身子去抓他,讓他給錢。
黑人一把把她踢翻在地,揚長而去。
茍溫欲哭無淚,她被白嫖了也就算了,還要付房費。
茍溫用身上不多的幾個錢付了房費,垂頭喪氣地走出了破旅館,一個膀大腰圓,濃妝艷抹,穿著暴露的黑人女子攔住她的去路。
茍溫知道美國不少黑人愛惹是生非,她不敢招惹,怕招致一場無妄之災。
她想繞過那個女黑人,可人都走過去了,女黑人卻回身抓住她的頭發:“你搶了我的生意,就這么走掉?”
茍溫這才明白,剛才白嫖她的那個黑人是這個女黑人的固定客人。
可她不知情啊。
茍溫兩手護著被抓的頭發,忍著疼痛,解釋道:“我不知情,我以后不會了。”
黑人女子這才松開她,冷著臉讓她把剛才從黑人嫖客那里賺的錢交給她。
茍溫只得難為情地告訴她,那個黑人白嫖了她,沒給錢。
黑人女子不相信,動手在茍溫身上搜了一通,把她身上剩余的幾個錢全都搜走了,這才罵罵咧咧地走了。
茍溫一個人哭了很久。
她心里怨恨著林麥,如果不是她不肯幫自己,她會這么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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