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爐子,我徒手就能煉制。”說著,一團翠綠色的火焰在江漓的手中升起。
“你和林風的火誰厲害啊?”計計博盯著翠綠的火焰問道。
“不一樣的,林風的火來自自身,我的火是在外界得到的,只不過被我煉化,你別打岔!實在閑就去一邊待著,別問東問西的!”
“好。”計計博起身朝山洞外走去,鳳姑娘此時也正在洞外警戒。
二人緩緩坐下,鳳姑娘也看向計計博,“你這么在意你大哥,他有那么好嗎?我感覺他好像有些奇怪。”
“啊...你為什么那么說啊?”計計博有些吃驚地看著鳳姑娘。
“如果是個正常人的話,應該不會修魔吧,你有沒有覺得你大哥的眼神越來越渾濁了,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煞氣,冰冷得不像個活人。”鳳姑娘一一說道,這件事她早有察覺,當初不說,主要是因為張天霸也在,而她與計計博也不算熟悉。
現在無論怎么說,也算是共患難。
所以,她也就和計計博明說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大哥我還能不知道嗎,但他是我大哥啊,就算他真入魔了,他也依舊是我大哥。”計計博認真說道。
“入魔的張天霸真的還是你大哥嗎?和你記憶中的大哥恐怕只會越來越遠。”
見計計博不會話,鳳姑娘只能繼續說道:
“我只說那么多,平時我和你一起胡作非為,前提是你們沒做傷天害理事,我有自己的底線,若真是觸及底線,我不會在幫你們,反而會與你們為敵!”
“放心好了,我不會的。”計計博站起身。
如果我真的變壞了,我希望你能殺了我,這句話此時在計計博的耳中逐漸變得清晰,當初大哥從涂山出來的時候問過他,但他選擇和大哥一起當壞人,哪怕是現在也一樣。
“我知道你不會,計計博,可你大哥呢?邪修為了提升修為,什么事都做的出來,哪怕是祭煉生靈!”鳳姑娘繼續說道。
“我說了,不會就是不會,我大哥也不會的!”計計博一陣煩躁,不再聽鳳姑娘說話,反而是遠遠飛去,他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要是林風在就好了,林風肯定知道該怎么做,而不是像他一樣什么都做不了。
現在他連大哥在哪都不知道,城里也不能再去,沒辦法去天機閣問,大哥也沒有靈信。
唯一有靈信的江漓就在身邊,完全用不上。
計計博飛到一處山崖,坐在高崖上,感受這山風吹拂。
山風吹過,計計博的中分迎風微動,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他的心中始終無法寧靜。
“啊,真煩!”計計博站起身一腳將石塊踹下山崖去。
這時,見計計博許久不曾歸來的鳳姑娘也找了出來,計計博一直不回來,她還是有些擔心了。
“既然煩,就不要想這件事好了,或許我不該說這件事的。”鳳姑娘站在計計博身后說道。
“不是,和鳳姑娘你說不說沒有關系。”計計博搖搖頭。
“那就回去吧,等江漓練好了丹,我再和你一起去反攻藥盟,到時候直接殺上總舵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去,我都會陪你!”
“謝了。”計計博長呼出一口氣,似乎輕松了不少。
江漓煉丹給計計博療傷,又煉丹給自己和鳳姑娘提升修為,時間不斷流逝,在她們全部到達七境之前,也不打算再露面。
藥盟的人依舊在四處搜尋他們。
東洲稷下學宮外的山峰上,梅花也已經開放,張天霸一路上慢悠悠地走,此時也已經到了梅花山下。
“走,你不是想看梅花嗎?咱們上去看看。”張天霸對玉如霜說道。
“好。”玉如霜迫不及待拿出玉牌,又從上面劃去一件事。
三人緩緩朝著山上走去,倒是也不急切,一邊看著山上梅花,一般向上走去。
而司徒言與齊開云已經在梅花山上等待,吳衡則是沒有出現。
“張大哥。”司徒言見張天霸到來也連忙上前。
“林東候,又見面了。”齊開云也是微微一笑。
“王爺,我先與司徒言敘敘舊,若有其他事,你我之后再說。”
“行,我在梅山院內擺酒,到時候你我喝上幾杯。”齊開云轉身離去,給二人敘舊的時間。
“司徒言,近來可好?”張天霸看向儒家少年。
“一切都好,就是為一直沒能找到姐姐她們的消息。”司徒言低下頭。
“我有個消息,從百曉生那問到的,他說我會在未來與你姐姐再次相遇,如果他說的又是假話,那就想辦法殺了他。”張天霸緩緩說道。
“嗯,我知道了。”司徒言點點頭。
二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因為真沒什么可說的,最終還是張天霸開口道:“你先回去修煉吧。”
“嗯。”司徒言轉身離去。
二人的話本就不多,甚至連一句關心的話都不會有。
“你們看看梅花吧,我有點事。”張天霸回頭對玉如霜和南宮千婉說道。
“沒事,你去吧。”南宮千婉站在玉如霜身旁回道。
玉如霜伸出手去接住掉落的梅花,眼神中充滿了新奇之感,“原來這就是梅花啊!”
“怎么,玉姑娘以前沒見過梅花嗎?”南宮千婉也朝梅花樹看去。
玉如霜一邊回答,一邊朝著梅花樹走去,“沒有,我沒見過,青梨院只梨花,白色的。”
梅花她在大師兄帶回去的留影珠里面看過,但真正的梅花樹也是第一看到。
張天霸也走入了梅山上的院落中,稷下學子時常回來梅山賞梅,也就修了這個院子和一些亭臺樓閣,而齊開云此時正側靠欄桿,一只手拿著酒杯慵懶地坐在閣樓上。
“林東候,你那么快就與司徒言敘完舊了,不多說些什么?”
“沒什么可說的。”張天霸與齊開云對案而坐。
“來,先喝一杯。”齊開云給張天霸倒上一杯酒。
張天霸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寒風吹過,一股淡淡的暗香沁人心扉,夾雜著絲絲酒氣落入張天霸肚中。
“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張天霸自顧自給自己倒上一杯。
“林東候,你不至于一杯就醉了吧,這可是滿山遍野的梅樹呢,更何況已是春時,春風稍寒啊...”齊開云嬉笑道。
張天霸不做理會,又一杯酒下肚去,接著念道:“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齊開云心領神會,也不再多說,只是給自己也觀賞一口酒。
不為外人所知,身處逆境依舊堅持,不畏寒而獨開,暗香自來。
他懂了這詩,但他什么都不說,既都是在路上,默默看著便是,但林東候你絕不會是自己一人。
“哈哈,這詩又是柳永寫的?”齊開云調笑道。
“不,這詩是王半山寫的。”張天霸再次倒酒,看向齊開云,認真道:“我欲滅十二圣地,你可否幫我?”
“當然可以,不管王半山還是王半仙,我只等暗香來,喝酒!”齊開云舉杯與張天霸共飲。
山風呼嘯而過,卷起了一陣梅花雨,二人就這樣喝個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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