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觀庭昨晚去逐月浮水睡的,醒了之后直奔公司,連開了兩場會,主要還是拉著財務部和業務部的算賬。
等會議結束的時候,許觀庭只覺得腦袋嗡嗡響。
宴豐和給他端來了快餐,“四少,我在樓下餐廳隨便買的,將就吃一些吧,都下午兩點了,再這么強節奏的來幾次,員工們都要有意見啦。”
是很簡單的工作餐,許觀庭也確實餓了,他本來就不挑食,打開飯盒三兩口的就朝嘴里塞。
“一個季度,盈利十個百分比,眼下是不是只有地產和珠寶能拉一下平均值?”
他一邊和宴豐和說話,宴豐和通過他自己的了解,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四少,現在整個云城的地產都飽和了,商場那邊倒是一直處于盈利項,但是還不足以填我們旗下餐飲娛樂會的虧空。”
“至于珠寶那邊,只能說…能持平就是好現象了。”
宴豐和再將話說的委婉,許觀庭也能聽的明白。
總而言之就四個字:癡人說夢。
“你也覺得很難吧?”
許觀庭擦了擦嘴角,又端起湯碗喝了一口,剛擦干凈的唇邊又掛了一圈湯漬。
宴豐和不語,就是默認的意思。
“不難的,再觀察觀察,不行的話我們就開展新項目,投入小,收入高,穩賺不賠那種。”
許觀庭眼里閃著戲謔的光芒,笑的狡黠。
‘嗡嗡嗡——’
手機在桌面上瘋狂震動。
拿起一看,是葉莎打的電話。
想來估計也是催他回去,陪陪安敏說說話之類的差事。
許觀庭直接掛斷了。
“四少,您怎么不接啊?”
“不想接。”
許觀庭話音剛落,宴豐和的電話便響了。
他拿起一看,很是為難的把屏幕對準到了許觀庭眼前。
二小姐三個大字明晃晃的在手機屏幕上不停跳躍。
生動的像一根跳舞的棍子。
能打的人頭破血流的那種棍子。
“四少,您看這……”
“你接吧。”
許觀庭擺擺手,然后坐到了沙發上,準備閉眼小憩一會兒。
宴豐和滑動接聽,那邊就傳來許觀雪的聲音。
“豐和,麻煩你開免提,我有話跟觀庭說。”
“好的,二小姐,您稍等。”
宴豐和摁了免提,然后把手機朝許觀庭的方向又遞了一些。
“什么事?”
許觀庭動了動有些酸痛的脖子,聲音有些低沉。
許觀雪也不多廢話,直撲主題,說:“大表哥來云城了,一起的還有鄭禹,媽媽讓他們來家里做客,讓我也通知你一聲。”
通知?
許觀庭笑了。“那就是必須讓我回去的意思?”
“那倒是沒有,媽媽只是讓我通知你,回不回來隨便你。”
說完,許觀雪便掛斷了電話。
“哼。”
許觀庭哼笑一聲,自從許觀云回來之后,他這個二姐是連表面功夫都不想裝了。
這也好,成天演什么姐弟情深,也讓許觀庭倒胃口。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走吧,回去看看。”
許觀庭拿起搭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穿上,宴豐和想了想,還是把心里疑問問出了口。
“四少,您說,葉少他們這會兒下來,是不是來和沈千涵落實那個影視城的事兒的?那白三小姐那邊……”
聞言,許觀庭一激靈。
他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他拍了下額頭,小聲的罵了句臟話。
“真是忙的昏了頭了。”
他給白燃打了個電話,也顧不得兩人正在冷戰了。
可對方根本不接。
看許觀庭臉色越來越難看,宴豐和還勸道:“興許這個時候,白三小姐正在忙呢。您等幾分鐘再打一次…”
………
黑色賓利車上,白色的手機被落在了駕駛座上,嗡嗡作響,屏幕不停亮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