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下的聲音,鄧晶兒匆忙下樓,“行了,撒謊也不會。”
她嫌棄地白了一眼陸璽誠,然后看向我,“意意走吧,咱們一起去,靳寒出事了。”
她直接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我上了車,陸璽誠欲言又止地看向我們兩個,終究是沒說什么。
路上鄧晶兒才告訴我,剛才是陸璽誠醫院的朋友給他來電話,說靳寒出了車禍,人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昏迷了,具體情況怎么回事還不知道。
我只覺得渾身冰冷,腦子里全亂了,他不是要和鄭處合作,怎么會出車禍?想到顧時嵩被人打暈,我更害怕了,難不成這次不是意外?
“意意,你冷靜點,禍害遺千年,靳寒死不了。”鄧晶兒用力握住我的手,明明是安慰的話,被她說得很滑稽。
趕到醫院時,靳母正焦急地等在手術室門口,看到我們幾個過去,她的眼圈也紅了,“你們來了,靳寒他,他......”
她緊緊握著我的手,眼淚一滴滴落下。
我機械地轉頭看向手術室,心情無比復雜。
方特助趕來時,靳寒的手術還沒有結束,幾個人追問之下,他這才說出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本來我和靳總是拿到了你爸被陷害的關鍵證據,寰宇的一個工程師發現有問題,怕自己背黑鍋,特意偷錄了當時幾個人對話的視頻,結果我們拿到視頻就被發現了。”方特助臉色有些蒼白,一口氣喝掉半杯咖啡,這才平靜了些,“回來的時候我們就被一輛車跟蹤了,靳總讓我先和律師去送證據,自己引開那些人,結果......”
結果就是那些人逼得他出了車禍。
“夫人,舒小姐,對不起,我真沒想到他們敢對他下手。”方助理的聲音充滿了自責,靳母只是痛苦地閉上眼睛。
只有我默默看著手術室的燈,我知道靳寒是為了我才這么做的,對方一定認為所有證據都在這個靳總身上,他這才只身引開那些人,我木訥地坐在椅子上,除了那盞紅色的燈,什么也看不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靳寒的手術終于結束了,醫生出來時,我們趕緊圍了上去。
“手臂縫了12針,好在沒骨折,身體檢查沒有其他嚴重傷,只有一些小的擦傷。”醫生的話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可他馬上又說道:“但是他傷到了頭,應該是車禍時候導致的,頭部有少量淤血,正常是可以慢慢吸收,所以不建議做開顱手術,但是......”
醫生一說“但是”,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后就聽他說道:“但是這三天如果醒不過來,那還是要做開顱手術,風險就可想而知了,如果家屬不打算做手術,那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只覺得手上的力道一松,靳母下一刻身子一軟就向后倒去,我們幾個趕緊將人扶住。
“方特助,叫醫生和護士,先送阿姨去病房休息。”我快速吩咐著,然后又看向鄧晶兒,“你和陸璽誠也回去,你現在需要休息,這里有我就行了。”
鄧晶兒上前一步,“那怎么......”
陸璽誠用力抱住她,“行!這里就交給你了,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靳寒就拜托你了。”
他眼里有擔憂,還隱隱有些小興奮,拉著鄧晶兒就走了,而此時我也沒有心思去想他眼里的深意。
不久后,律師的電話就打來了,“舒小姐,你父親的案子有很大進展,靳總找到的證明材料非常充分,舒先生有可能會被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