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找南瑜什么事?”靳寒聲音冷冷地響起時,我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說話!”
他明顯已經動怒了,可我也想不出好的借口,最后只能裝醉,“啊?你,你誰啊?晶兒,你喝多了怎么變男聲了?”
我還故意打了個酒嗝,說話也開始顛三倒四,靳寒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問道:“你喝酒了?”
“喝,繼續喝!”我斷斷續續地說著話,然后快速掛斷了電話。
我能感覺到我的手都在發抖,背后也滲出一層冷汗,但愿靳寒信了我剛才的話,不然真的大事不妙了。
——
我提心吊膽地工作了兩天,沒有接到南瑜的電話,好在靳寒也沒有找來興師問罪,我這才稍稍放心。
或許我真的是想多了,靳寒就算再恨我,也不至于一直盯著我不放,更何況南瑜還是他未婚妻,想必他也不會把她怎么樣,我不斷安慰著自己,可這一切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罷了。
歐陽甜帶著南瑜的消息來時,我欺騙自己的謊言也徹底破碎了。
歐陽甜來工作室找我時,還穿著一身西服套裝,顯然是剛從哪個會議上下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公文包。
她有些謹慎地看了看辦公室門外,確定沒人,這才關上門,小心翼翼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面巾紙,“今天和南家有個合作項目,沒見到南瑜的人,但她秘書把這個偷偷塞給了我。”
我狐疑地打開面巾紙,上面只寫了一行字。
【告訴她,合作終止。】
“想來想去,我認識的人里能和南瑜扯上關系的也就那么幾個人,只有和你合作,她才會這么大費周章讓我轉述,沒錯吧?”歐陽甜可不是傻白甜,看到上面的內容就猜到這個“她”指的就是我。
她點了點桌面,難得嚴肅地看著我,“意意,你和南瑜有什么好合作的?和你爸的事有關,還是和靳寒有關?”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我也并沒瞞著歐陽甜,只說和南瑜做了交易,讓她幫我查我爸的事情,但怕是她暴露了。
我還沒刪掉南瑜的罪證,她不可能出賣我,看樣子她現在的處境絕對不好,靳寒最恨別人背叛,怕是南瑜現在也被他盯上了。
我摩挲著手機,心一沉再沉,南瑜的罪證我暫時還不會公開,以后有更大的用處,可證明我爸清白的材料怕是更不好找了。
歐陽甜看我不說話,有些著急,“意意,我知道你一定會繼續調查你爸的事,但這事不簡單,你要小心。”
她頓了頓,眼里的擔憂更深了,“而且我覺得靳寒,未必會善罷甘休。”
我深以為然地默默點頭,她不說我也知道,靳寒肯定不會放過我。
看向窗外,我突然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