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是肯定知道周晏禮這里的別墅,兩人曾經那么要好,相互的了解非常深,對于彼此的房產,大概都知道。
但是,靳寒是第一次來這里找我,這說明他是一直知道我搬到了這里,只是沒有來找過我。
今天是因為逼急了,才來這里找我吧?
鄧晶兒忽悠了一通陸璽誠,直接把靳寒也騙到了。
我不想見靳寒,便讓傭人先退下,我自己撥通了靳寒的電話,“我沒事,不用見我了。”
“......”靳寒那邊一片沉寂,估計是被我的話弄得無語了。
那就是沒問題吧,我準備掛了電話,可是他又開口了,“你沒事就好。”
“嗯。”我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后“啪嗒”就掛了電話。
我以為掛了電話以后,靳寒就會離開,可是我去陽臺那里看了一眼,在一個相同的位置,看到了一個相同的畫面。
那就是之前停在別墅側面的那輛車,又出現了。
這一次我很確定,那里面的人就是靳寒。
我不知道他是否也看到了我,可是此時此刻,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已經很遠很遠了。
顧時嵩有沒有替我和靳寒算過卦呢?我和靳寒之間的緣分,是怎么樣的?
我突然好奇這個問題,甚至有些想要打電話給顧時嵩去問問的沖動。
當然我忍住了,不可能真的打給他。
隨后我回到了書房繼續忙碌,至于靳寒還有沒有在下面繼續等,我不在意。
——
第二天,我去醫院接章修前。
他早就鬧著要出院了,再不去接他,他就會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哎喲,你總算來了,今天咱們就要去看看畫展的場地,這幾天得趕緊布置好,另外幾個評委和那些參賽的人都會陸續到。”章修前一邊收拾自己,一邊念念叨叨地對我說。
我都聽他的,因為我知道,這次的畫展比賽,不僅僅是他為我鋪的路,更是他最后的一個心愿。
幫章修前辦理了出院后,我和他一同去了工作室,把他的行李安置了一下,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可能要圍著這里過段時間。
“這是參賽者名單,還要評委名單,你也看看。”章修前給了我一份名單,讓我自己看一看。
這一看讓我很吃驚,因為我竟然看到了寧清怡的名字?
她是參賽者之一,而且她之前在國外就是修的繪畫專業,別看她回國后像個攪屎棍,結果還真是國外著名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我立馬查了一下寧清怡的資料,沒錯,都是對的。
我和她本來就水火不容,現在好了,還得在比賽里一決高下。
如果我輸給了寧清怡,我肯定比吃蒼蠅還難受惡心。
“師傅,你認識寧清怡嗎?”我試探著問。
“聽說過,之前在國外看過她的畫,還不錯。”章修前正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隨口答道。
能被章修前稱贊,那寧清怡水平應該不錯,我的心突然懸了起來。
章修前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立馬又安慰我鼓勵我,“你別擔心,這次比賽的主題是國畫山水,她在國外修的是西方的油畫,在這方面她比不上你,你要有自信!”
是這樣嗎?我心里有了一點底氣,因為章修前不會拿這件事來騙我。
我答道,“好。”
“你的比賽作品準備得怎么樣了?去拿來給我看看。”章修前又問。
我立馬去拿我已經準備好的參賽作品,這只是一部分,比賽有環節需要現場作畫,到時候才考驗功力。
章修前檢查了一番后,十分滿意,在沒有他監督的時候,我還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而且完成的很不錯。
就在我們師徒二人聊一些比賽的事情時,章修前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什么?這是為什么?”
“靳氏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你們畫協有沒有搞錯!我才是承辦人,我有自己的資金來源!”
“算了算了,閉嘴吧!”
章修前越說越氣憤,最后憤怒地掛了電話,我聽到了“靳氏”兩個字,心里“咯噔”一下,問,“師傅,怎么了?”
章修前嘆了一口氣,看著我,“這次畫展的最大投資商換了,換成了靳氏,我看是靳寒故意的。”
???
我震驚且不解,靳寒有什么毛病嗎?
“那怎么辦?會有什么影響嗎?”我擔心地問。
“有一點,靳寒可能會成為評委之一,而且分量很重,唉,藝術有時候斗不過錢權。”章修前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無奈和滄桑。
憑他的性格,他可以拒絕,甚至放棄畫展,可是他的身體不允許他任性,很可能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