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竟然想問靳寒一句,大提琴不吵嗎?你怎么不阻止一下他們?
但是這個問題問出來,就真的會像個智障,只能是心里想一想。
“好,很好聽!”這幾人壓根不知道我演奏的是什么,但還是鼓掌,一副好像很欣賞的樣子。
忽然有個男人起身,手里拿著幾張鈔票,來到我的面前就伸手將那些鈔票,往我的衣領里塞。
我被嚇了一跳,立馬起身將他的手打開。
“你干什么?!”我忍不住拔高了音調,聲音有些尖銳地質問。
“你反應這么大干什么?人家看戲不是有頭彩嗎?說明那戲子唱得好,你這大提琴拉得好,我也給你個頭彩啊!”油光滿面的男人臉上掛著不悅,懸在半空的手還想要繼續往我身上塞。
我又氣又惱,我又不是戲曲演員,我也不需要頭彩,人家的頭彩是嘉獎是認同,而這所謂的“頭彩”無非就是對我的羞辱和玩弄。
“不用了!”我咬牙切齒地拒絕了他。
我的拒絕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意,他們可是紛紛指責我沒勁,求人沒個求人的態度,仿佛剛才我卑微喝下的那些酒,都是假的一樣。
這種壓抑又惡心的氣氛,讓我有些失控了,心里想要見我爸的欲望還是很強烈,卻擋不住早就在心里燃燒的怒火,我將琴弓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轉身就走。
剛才要給我頭彩的男人見狀,突然就沖上來從后面抱住了我,嬉皮笑臉,“走什么走,留下來咱們一起聊聊你爸的事情,你不是想要見他嗎?我們肯定想辦法幫你!”
我氣得渾身發抖,使勁地想要掙開這頭肥豬,但是喝了酒加上我本來就身材瘦弱,根本就沒那個力氣,一氣之下我感覺自己的眼前都在發黑,血則是使勁地往腦子里沖。
“靳寒!!”我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靳寒的名字,充斥著我對他的怨恨憤怒。
難道他帶我來這里,是想要我賣身不成?
我的話音剛落,靳寒的手已經抓住了我的胳膊,他臉上神色寡淡,對于這一幕似乎根本沒有觸動,只是對強抱著我的男人開口,“今天就到此為止,我先送她回去。”
靳寒一開口,那人立馬就松開了我,仿佛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一樣。
我感覺自己快要惡心死了,因為剛才那頭肥豬抱著我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他起了反應,我就像是被迫吃了一大口蒼蠅似的,哪哪都惡心!
隨后靳寒帶著我離開了那個房間,一走出來,我便沒忍住給了他一個耳光,眼里含著淚水,“混蛋!”
“怪我沒有阻止他們?”靳寒沒有躲開我這一個耳光,白皙的臉上立馬多了一個五指印,看起來很明顯。
他嘴角帶著蔑笑,問的問題更是搞笑至極。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還在顫抖,語氣越發的憤怒起來,“如果你說你要幫我的時候,直接告訴我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讓我去陪酒賣藝獻身,我不會答應,我確實想要見我爸,但是我爸絕對不會希望我為了見他,而去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