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各方面都考慮了一下,最后苦笑了一聲,果然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不,還是有的,比如我中一億的彩票,剩下的三千萬自己想想辦法。
以前我總是不屑于中彩票,覺得中的那幾百萬幾千萬,我不缺,家里有。
現在我也像是那些渴望金錢的普通人一樣,希望有一張彩票可以解決我人生中最大的難題。
即使我已經改變了主意,我還是沒有第一時間就告訴靳寒,而是一直拖到了第二天的晚上,離他說的最后期限,還三個小時。
“喂。”電話那頭,是他依然好聽但是沒什么溫度的嗓音,很平淡。
“我想過了,我會盡力在一年半之內,將債務還清,你什么時候派個人把還款協議送過來,我簽字。”我疲憊地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有種無力妥協的悲哀。
那邊傳來了他愉悅的笑聲,隨后他又說道,“協議早就寫好了,你現在就可以過來簽,趁我此時此刻心情不錯,沒有反悔。”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我答道,“明天吧。”
“就現在,我在云水庭,你如果今晚上沒來,那么明天這些話就不作數了,還是按照一年之約。”靳寒完全不給我任何爭取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說我心里不憤怒不難過是假的,我一直想著可以離他遠點,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現在我還是要屈服,為了我爸我必須要將這點骨氣給壓下去。
我去查看了一下我媽的情況,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任何的反應,而那些儀器的顯示都很正常,我這才放心地出門。
海城的夜晚一如既往的繁華,我開著車穿梭在街上,隨著晚風的吹拂,我來到了云水庭的外面。
只是如今我進去沒那么容易,需要聯系靳寒才能放行。
兩分鐘后,我的車來到了曾經的婚房面前,燈火通明的感覺,有幾分璀璨輝煌的味道。
傭人看到我來了,立馬打開了那扇工藝復雜的鐵藝大門,映入眼簾的噴泉依然在五彩斑斕的燈光下,泉水翻涌,發出“嘩啦啦”的水聲。
我踩著鵝卵石鋪就的路面,終于來到了別墅客廳的門口。
門是開著的,靳寒就在客廳里坐著,手里拿著幾張撲克在玩,桌面上還有凌亂的撲克,他看到我來了,很淡定地將手里的牌扔在了桌子上,解釋道,“剛才陸璽誠和傅杰來了家里一趟,和他們玩了一會兒牌。”
這和我沒有關系,我只是來簽協議的。
我換上了傭人遞過來的拖鞋,走到了靳寒的面前,“協議呢?我簽好就走。”
“什么協議?”靳寒仰頭看著我,故作不解。
“一年半之內還清一億三千萬的協議,你不是說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我過來簽字嗎?”我一看到靳寒的神情,就感覺有點不妙。
果然,他百無聊賴地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我改變主意了,一年半時間太長,還是一年最合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