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原本還算平靜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盒子掉入垃圾桶的時候,發出了“嗵”的一聲,他的神情也似乎被震得變了。
“你不用特地來送這些東西,南瑜要是知道了會誤會的。”我非常禮貌地和靳寒劃清界限。
他對我總是反復無常,心情好就各種幫我,惹毛了他就各種針對我。
好在以后他的這種變態性格,要留給南瑜去享受了。
“你是怕南瑜誤會我,還是怕周晏禮誤會你?”靳寒笑得淡淡的,但莫名有些陰森。
他應該也看到了我和周晏禮“同居”的新聞,所以才會這么說。
我沒有在他面前否認,只是準備關上門,換一個清凈。
誰知靳寒下一秒就翻了臉,他伸手擋住了門,問,“還記得我說過會讓你后悔的嗎?”
“我沒有任何后悔。”我想都沒想就答道。
“是嗎?”靳寒的笑容再度浮現,有幾分輕蔑的味道,“你現在所背負的債務,債權已經全部被我收購,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債主,我想我們要好好溝通一下還債的方式。”
我愣住了,他說的話我好像聽得懂,又好像聽不懂。
“什么意思?”我下意識地反問。
“請我進去坐坐,你就知道了。”靳寒嘴里頭說著要我請他進去坐坐,實際上自己已經大步走了進來,在沙發上坐下。
客廳堆放了一些東西,有些擁擠的感覺,他人高馬大地坐在那里,顯得空間更為狹小。
我心亂如麻,將門關上后走過去坐下,嚴肅地質問,“靳寒,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做你是我唯一的債主?”
靳寒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掃視著四周,眉頭一皺,“你和你媽就住在這小公寓,能適應?”
他肯定覺得我當了這么多年的千金大小姐,一定難以接受這種落差。
以前我是一個人住這里,而且并不是常住,可是現在卻要帶著成了植物人的母親,長久地擠在這個小空間里,聽起來真可憐。
“很適應,不要轉移話題。”我答道。
靳寒這才告訴我,我家公司還沒還清的那些債務,已經被人轉讓給了他,所以現在我所有的債務已經匯總,全在他的手上。
我一聽立馬就火了,“你是故意的是嗎?!”
“全看我心情。”靳寒沒有否認,只是優雅地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翹著二郎腿,雙臂微微往后,手肘彎起搭在沙發背上。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M國那邊的治療資料,也是你故意阻攔的吧,讓我拿不到,我家公司當時崩盤時,聽說你同樣出了不少力,你心里再怨恨我,應該也夠了。”我不想發脾氣,因為于事無補,只是冷靜地開口。
靳寒冷笑了一聲,“你認識我那么久,難道不知道我是一個記仇的人?”
這個我當然知道,所以他的意思是現在故意要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