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夢?”他問。
“我夢到你和靳寒一起愛上了向晴,然后和靳寒反目成仇,你還辭去了醫院的工作,回家繼承了家業,和靳寒爭得魚死網破......”我將上一世的事,捏造成夢境說了出來,想看看周晏禮的反應。
他略微驚訝,好看的眉頭微微挑起,眼眸里泛著淡淡光澤,“是夢嗎?”
我心虛了一下,但隨即就認真地點點頭,“對的,就是夢,夢里我可替你著急了。”
“什么時候做的夢?”他又問。
“好久了。”我隨口答道,其實根本就沒多想。
“哦,所以那時候你喝醉了勸我不要吊死在向晴的身上,其實是因為你做的夢太逼真了?”周晏禮的反問,讓我驚出一身冷汗,他居然還沒忘記我當初差點說漏嘴的話。
幸好我的回答還算正常,能把這件事圓過去。
我趕緊又點點頭,“對的。”
周晏禮唇角勾了起來,弧度很微妙,他和我一樣,伸出雙手握住了護欄,身子微微往前傾斜,晚風吹著他的發梢,輕輕地動了動。
他又問出了一個死亡問題,“如果把你換成向晴,你希望我為你那么做嗎?你現在正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其實我爸媽......只要我答應結婚,是誰他們都愿意。”
“不不不!”我嚇得趕緊否認,“我當然不希望你那么做,在夢里的時候,我作為旁觀者,最想要的就是你趕緊恢復理智,不要再被單方面的愛戀沖昏頭腦,現實中我也希望你一直保持理智,不要做出任何會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聽到我的回答,周晏禮的笑容更深了,他沒有再說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對于他來說,是什么想法。
我們兩個在天臺吹了大概半個小時的風,我看著樓下,莫名地開口,“有時候壓力很大,真的想跳下去。”
周晏禮側眸看了我一眼,依然是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手挪動了一下,覆蓋在我的手背上,緊緊地按住。
幾秒鐘后,他又很克制地松開了我的手,終于開口了,“生命是最重要的,永遠不要為了任何人任何事,放棄自己最珍貴的生命。”
他是醫生,自然對生命很敬畏尊重。
“當然,我就是隨口一說發泄一下。”我笑呵呵地解釋,我都死了一次,深知死亡來臨時的恐怖,所以我會格外珍惜這一世的每一分每一秒,相較于生命,什么感情和金錢,我都可以放下。
氣氛格外的融洽,能和周晏禮這樣聊一聊天,其實很放松心情的。
怪不得我重生之后,那么喜歡和他溝通,大部分秘密都是先告訴他,有這么一個人給自己出謀劃策或者安慰一下,無異于游戲里有一個金牌奶媽給殘血的自己瘋狂加血。
沒過一會兒,周晏禮接到了護士的電話,說是有個病人需要他去看一下,他便先下去了,我則是還想要再一人待一會兒,便沒有下去。
十分鐘后,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鄧晶兒打來的。
“意意,有人說你是神經病!”鄧晶兒的話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她的語氣很氣憤,“有人故意攻擊你,我給你發了一段視頻,你快看看。”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微信彈出來了一段視頻,是關于我的視頻,內容讓我很是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