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周晏禮的夸贊,我受寵若驚。
“其實我......”可是我還是有點承受不起這樣的夸贊,畢竟我內心深處是因為無能,才會選擇放棄。
“不用解釋太多。”周晏禮打斷了我的話,他拎起我帶來的水果,起身說到,“我準備回去,一起?”
我晚上也不能陪在我媽身邊,只能先回去,干脆就和周晏禮一起下樓。
我們兩個經過護士站的時候,有兩個小護士一邊瞄著我們,一邊小聲議論。
“那個是不是周醫生的女朋友啊?經常見到她。”
“不是,你不知道她的身份,你知道靳寒不?她是靳寒的前妻,咱們周醫生和靳寒是好友......”
“啊?”
她們的聲音不算大,但是耐不住我的聽力很好,所以聽清楚了她們的對話。
周晏禮也聽到了,他停住了腳步,在我不解的目光中,返回了護士站,冷冷的質問那兩個八卦的護士,“這是上班期間,你們的工作是照顧好病人,而不是在這里議論別人的身份是什么,再讓我聽到這些,我會通知你們護士長。”
那兩個小護士被說得臉色有些尷尬,紅著臉點點頭。
等到周晏禮返回我身邊的時候,我壓低聲音說道,“其實你沒必要去說的,她們并沒有說錯什么,只是八卦一下。”
“沒事,我們走吧。”周晏禮搖搖頭,帶著我繼續離開。
來到醫院的停車場以后,我先找到了我的車,而周晏禮的車在另一層,我不打算坐他的順風車。
我上了車以后,和周晏禮道別,他似乎還有什么話想和我說,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囑咐我路上要注意安全。
“你也是。”我應道。
隨后我先開車離開了停車場,路上我接到了我爸的電話,得知我媽的情況穩定了以后,他松了一口氣,可是我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他。
“爸,你和我大伯還在和那些投資人談判嗎?”我遲疑地問。
“嗯,但是之前他們都是答應得很爽快,就因為你媽要手術,他們就忽然一齊變了卦?!”我爸的語氣也是十分疲憊,充滿了無力感。
我已經猜到了,因為這群人根本就不是想要幫我們,趁著合同還沒簽訂之前,他們再一起反悔,這種做法,無疑是讓我家經歷希望后,又收獲絕望。
靳寒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爸,不要再浪費時間在他們的身上了,這一切都是別人設計好的。”盡管事實很殘忍,但我還是說出了這兩句話,我不想看著我爸繼續去挽留那群故意戲耍我們的人!
我爸不太理解,他問,“意意,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那些投資人,都是靳寒安排的,他們根本不是真心幫我們,現在他們一齊反悔,也是靳寒的意思,所以不管我們怎么做,他們都不會再改變主意的。”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是麻木的。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靳寒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我,他已經很卑微地來求我復合了,但是我三番五次地打他的臉,他縱使耐心再好,也會覺得不爽。
“什么?!”我爸一聽到這件事,氣得差點炸了,聲音都拔高了許多,幾乎是顫抖起來。
“爸,你先別激動!”我趕緊安撫我爸,害怕他也氣出個什么毛病出來。
“靳寒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們家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他要這么做?!”我爸怒不可遏,即使現在我家出了事,但是他畢竟曾經是靳寒的岳父,是長輩,言語中還是有著長輩的威嚴。
只是,靳寒恐怕不會當一回事。
還不等我再說什么,我爸已經掛了電話,我再打電話過去,他也不接了。
我的心里立馬就懸了起來,感覺我爸現在怒上心頭,大概率會打電話給靳寒去質問,又或者直接去找靳寒。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爸應該不會立馬就去,我抱著這點僥幸,調頭就往公司趕去。
等我趕到公司的時候,我大伯還在那里,和幾個股東聊天,見我來了,他很驚訝,“意意,你怎么來了?”
“大伯,我爸呢?”我張望四周,沒有看到我爸的身影。
“他走了半個多小時了,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總之匆忙忙的,發生了什么事?”我大伯也察覺到了不對,立馬關心地問。
我將靳寒故意坑我家的事情,和我大伯說了一遍,他對于靳寒的做法也是感到憤怒,但相比我爸的情緒,還是要穩定不少,他分析道,“你爸這些天精神壓力太大,今天受到這刺激,很可能會去找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