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晶兒問的這個問題,也是我現在心里最困惑的。
以南瑜的身份地位,在這里有套房子其實不意外,但是我們這個小區,在多年前就已經售罄了,而且很少會有二手房出售,即使是小高層也同樣如此。
南瑜那個時候應該在國外待著,不可能在這里買一套房,如果說她在這里租一套,可能性還大一點,就是住這里的人基本不缺錢,出租的幾率也很低。
所以她為什么在這里?我感到很意外,同時心里產生了一個猜測,那就是南瑜和向晴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系。
按照我的理解,這兩人應該不可能有關系,即使有關系,也絕不可能是和平的關系,因為兩人都是差不多的心眼小,報復心強。
兩人為了靳寒,怎么著都不可能和平相處。
況且,南瑜即使知道向晴,但是也不會認識向晴,她回國的時候,向晴都已經死了。
我和鄧晶兒還沒反應過來,南瑜已經快速地上了車,然后駕車離開了,我和鄧晶兒想要追上去,但是根本追不上。
“真是奇了怪了,意意,你說會不會是南瑜從中搗鬼,和向晴聯合起來故意整你?”鄧晶兒給出了我一個猜測,她說的這個可能,我其實腦海里也閃過,只是我覺得不太可能。
“我不知道,我先查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在這里有房子。”我答道。
“行,那現在我們怎么辦?回去?”鄧晶兒又問我。
外頭有點冷,雖然已經開春了,可是春寒陡峭,不比冬天暖和到哪里去,我帶著鄧晶兒先回了家,讓傭人做了飯菜,先填飽肚子再說。
吃飯的時候,鄧晶兒忽然問我,“意意,靳寒沒有找過你嗎?”
一提起靳寒,我就想到了“瘋子”兩個字,雖然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瘋子的那一面,可是瘋的原因是不一樣的,上一世他是為了向晴和我發瘋,恨不得我死,這一世他卻是為了可笑的占有欲而發瘋,想要我和他復合。
他本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在感情上,卻并不算干凈利落。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啊?他還真來找過你啊?!”鄧晶兒頓時就驚呼起來,“看來陸璽誠沒騙我,靳寒真的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挽回你。”
那不算挽回吧,我覺得更像是威脅。
我默默地埋頭吃飯,對于靳寒威脅我的事情,我沒有和鄧晶兒具體說,不然她又去找靳寒麻煩,發生沖突就尷尬了。
鄧晶兒自顧自地和我說起了她所知道的事情,“前兩天我就問過陸璽誠,說你家最近出了這么多事,靳寒就沒點什么想法嗎?他告訴我,靳寒是想要幫你的,但是希望你可以服軟,回到他身邊,當時我就想一巴掌拍在陸璽誠的狗臉上,但是后來一想,意意,好像現在最能夠幫到你的人,真的就是靳寒,你......會不會動搖?”
“我不會。”我回答的干脆,不帶一點點猶豫。因為這是我答應我媽的事情,也是我心里最后下的決定。
“真的?”鄧晶兒吃驚地看著我,“你一點都不會再動搖?”
“真的,我已經做好了我家破產的準備,只要我爸媽身體健康,我們一家人能夠在一起平淡地過著日子,就已經很知足了。”這是我唯一的愿望,這一世家人和朋友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的話音剛落,鄧晶兒就激動地一拍大腿,“好,意意,真有骨氣,你放心,以后就算你家破產了,盡管來找我,我養著你和叔叔阿姨!”
有鄧晶兒說的這句話,我已經很感動了,心里更加多了幾分底氣,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好,以后我很可能就要靠好姐妹養著了,別嫌棄我!”
鄧晶兒胸脯拍得震天響,“開什么玩笑,我保證把你養得白白胖胖!”
我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里的開心難以掩飾。
——
我開始想辦法查南瑜在溪嶼悅庭是否有房,因為我覺得這絕對不是一個巧合。
與此同時,我媽的手術也提上了日程,幾乎全部是周晏禮安排的,我只負責各種簽字,在這方面我非常的信任他。
“意意,你媽怎么樣了?”我媽手術的這天,我爸匆匆趕了過來,我們已經好幾天沒見過面了,公司那邊現在焦頭爛額,他根本沒有時間來醫院,我能夠理解。
公司是我媽的心血,如果可以的話,她肯定也希望我爸能夠撐住,撐到她醒過來。
“還在手術中,我們先別著急,手術是周晏禮操作的,我們要相信他。”我握住我爸的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