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媽還是答應了,讓我先來處理這件事。
如果能夠用資料換資料,并且嚴遲鈞信守承諾的話,那么就很簡單了。
由于我還要去處理事情,所以我在醫院待了一會兒,就準備離開。
“等等。”剛進電梯,周晏禮卻跟了進來,他應該是下班了,但是卻只穿著一件有些單薄的衣服,連外套都沒有。
我忽然想起了一大早起來的時候,身上披著的那件外套,很像是之前周晏禮穿過的衣服,看來昨晚真的是他給我披上的外套,我心里有些小感動,同時又懊惱自己,竟然忘了將衣服還給他。
從電梯出來后,嚴遲鈞問我,“要我送你回去嗎?你昨天應該沒有開車過來。”
昨晚確實是我和我爸坐救護車一起來的,我現在要回去的話,還得臨時叫小李來接我,或者我自己打車回去。
不過人家值班一晚上了,那么辛苦,還要繞路送我回家,我有點于心不忍。
“算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吧。”我還是拒絕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比較好。”
“你這算是在擔心我嗎?”周晏禮勾唇笑著問。
“你可是我難得的異性朋友,我肯定擔心你。”我刻意忽略他話中某些意味,然后坦然答道,“況且你還是救死扶傷的醫生,社會的棟梁,怎么能讓你受累?”
面對我刻意的回答,周晏禮并沒有什么失落和悅,應該是已經習慣了。
周晏禮淡然道,“不受累,送朋友回家而已算什么累?走吧,你不想知道昨天一晚上我調查的進度嗎?”
一晚上調查的進度......是關于嚴遲鈞手里那份資料的事情么?
我感到很震驚,難道周晏禮昨晚上就已經安排人在替我調查了?他那么忙,竟然還抽空幫我,我一時感動得有些無言。
既然他已經透露出了有些進度,那我自然是厚著臉皮,讓他受累送我一程。
上了周晏禮的車以后,他知道我心里在想著什么,在路上便開始和我說起了嚴遲鈞的事情。
我不知道于一凡是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真的在一夜之間,讓人查到了嚴遲鈞手里的資料。
但是結果不太好,半真半假。
“半真半假?”我愣住了,這個結果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嗯,就是說,他確實從你們公司的內鬼手上,拿到了一份資料,但是可能那份資料不健全。”周晏禮解釋道,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的道路,認真地開著車,面對我的疑問卻總是第一時間解答。
這樣我就更加忐忑起來,嚴遲鈞果然很可能是在蒙我。
那么......這就意味著靳寒說的話是真的,那份資料在他的手上,而不是嚴遲鈞。
想起靳寒提過的那個要求,我莫名其妙地感覺耳根一熱,有種被人羞辱了的感覺,要是他現在就在眼前,我估計想起一次就動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