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奪過了向晴手里的煙灰缸,然后扔掉,同時打開了房門。
守在門口的人發現我受傷后,立馬進房間將向晴控制住,我走了兩步后,感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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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最大的發現是,我的頭比我的肝更能剛。
受了幾次傷以后,竟然還沒什么事,周晏禮來查房時,嚴厲地訓斥我,“你是不把自己弄成一個傻子不舒服是嗎?”
“周醫生,此言差矣,我好端端地把自己弄成傻子干嘛?都是事出有因。”我躺在病床上,理直氣壯地答道。
他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臉上戴著口罩,眼睛冷颼颼地看著我,“不會保護好自己的人,十有八九腦子都有點問題。”
行,我腦子有問題,反正我不想和他為了這個問題爭執,不然真的顯得我像個傻子。
今天是住院的第三天,這幾天病房就成了我會客室,來探望我的人絡繹不絕,甚至還有不知名網友?!
這一點我覺得離奇又好笑,還帶點溫馨。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弄到我住院的地址,并且混了進來,夸了我幾句以后就溜了,現在我病房里一堆鮮花,朋友沒送什么,全是不認識的人送的。
好像我揭穿向晴后,成了什么大英雄一樣。
我正和周晏禮聊著天,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畏畏縮縮地探出半個腦袋,似乎不敢進來。
是傅杰。
“你干什么?”周晏禮看到自己朋友那賊頭賊腦的樣子,眉頭一皺。
“我、我來看看她......”傅杰手里拎著水果籃和一束花,臉上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有周晏禮在這里,他才敢走進來,“舒晚意,你好點了沒有?”
我冷眼看著他,沒有說話。
就算傅杰最后看透了向晴的真面目,幡然醒悟,對我感到愧疚和抱歉,那也來不及了,我對他的印象極差。
“她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還是周晏禮好心緩解了一下這尷尬的氣氛,隨后他起身,“好了,我去工作了,你們聊。”
“別別別,我也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啊!”傅杰哪里好意思和我單獨聊天,他看到周晏禮要走,他立馬就跟著要走。
周晏禮也沒有阻止他,畢竟我們兩個確實無話可說。
等到他們離開后,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覺得有點乏味,便想下床出去走動一下,現在已經入秋了,外頭比較涼快,適合散散步。
但是我才剛出病房門,就忽然看到一對略微眼熟的夫妻,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他們大概五十歲出頭,兩人穿著講究,一看就是文化人,但是此時走出來的步伐,比古代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還要帶著殺氣。
最讓我懵逼的是,他們竟然直接朝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