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對靳寒一見鐘情,我很明白那種見色起意的感覺,顯然我對周晏禮并沒有。
聽到我這個俗氣的開頭,他立馬叫停了我要說的話,“打住,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說完,他的眉眼里掠過一絲落寞和失望,但唇角還是泛起了我熟悉的笑容,是別人很難看到的一抹溫和。
我忽然感覺心口有點堵,一種自責難過的情緒冒了出來,上一世他愛上向晴,已經不得善終,沒想到現在又喜歡我,而我們之間是必定沒有什么好結果的。
我無法回應他的感情,他還是會像上一世一樣,得不到想要的一切。
“不過我還是想問清楚。”忽然周晏禮又開口了,他緊接著問道,“既然你對我沒有任何的感覺,為什么那么在意我和向晴接觸?”
難道他把之前我的阻攔,當做是吃醋了嗎?
我很尷尬,因為那純粹是我自己同情心泛濫,不想看著他再一次陷入情網里,鬧到和靳寒反目成仇的地步,根本不是吃醋。
“我只是不喜歡向晴那個人,你又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想讓你和她有過多接觸,況且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向晴沒那么簡單。”我嚴肅而詳細地答道,不希望周晏禮再對我有誤會,也不希望他下一次再和向晴有單獨的接觸。
我越是解釋,周晏禮的臉色越是落寞,我不忍心看到他這種神情,說完后便準備離開。
周晏禮叫住了我,“我知道了,以后我們是朋友,我不會越界。”
他的話讓我松了一口氣,可是心里又非常尷尬,沒有再回答他任何話,我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看來接下來我需要避避嫌,好讓彼此都有時間度過這段尷尬的時候。
在回去的路上,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周晏禮喜歡上一個人,被拒絕后會這么輕易地放棄嗎?
剛才他的回答,聽不出有虛假的味道,那么上一世他之所以那么瘋狂,很可能是因為向晴并沒有明確地拒絕過他,或者是拒絕后又給了他什么暗示,導致他一直不肯放手。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么向晴太惡心了。
——
自從周晏禮向我告白以后,我就有點開始憂心忡忡起來。
最主要的就是擔心他不夠灑脫,答應我的話做不到,那就很麻煩了,我不想當紅顏禍水。
壁畫已經快接近完工了,章修前每天都泡在展覽館里,我也同樣如此,正好可以用工作充實自己,不去亂想。
與此同時,鄧晶兒給她兩個孩子舉辦了百日宴,邀請我去參加,我知道靳寒一定也會在,但還是帶著禮物應了邀請。
我現在將鄧晶兒的兩個寶寶,當做是自己的孩子一樣,他們的百日宴我不會缺席。
到了訂好的酒店后,那里已經來了其他一些朋友,歐陽甜和李悠她們也在,其中還有李悠即將訂婚的對象,張宥群。
“意意!”忽然,鄧晶兒走過來,將我拉開了,臉色似乎有點不高興。
“怎么了?”我疑惑地問,同時拿出了一對金手鐲,是送給兩個孩子的百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