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我點點頭,有些警惕地看著這個男人。
“我叫顧時嵩,你應該不認識我,我前些年一直待在國外,才回國半年左右。”GAY,哦不,顧時嵩伸出手,十分紳士地自我介紹。
我看著那只骨節分明的手,食指上還戴著一枚溫潤晶瑩的玉扳戒,上面刻著一個“佛”字,直覺告訴我這枚戒指價值不菲。
這人還信佛?
我沒有握手,只是客氣地笑了笑,“顧先生你好,你找我有事嗎?”
他認識我也正常,之前我和靳寒的事上過幾次新聞,圈內人多少都知道。
看他的穿著打扮,應該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可能是同一個圈子的,只是在國外很少有交集,所以面生。
“我沒什么事,只是想要當面感謝一下你。”顧時嵩笑容溫煦,一副心情極好的模樣,這么高質量的GAY,如果性取向正常,不知道多少女人要栽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我心里暗暗地惋惜了一把。
同時我有些不解,“感謝我?”
“對,維多利亞紅瑪瑙八音盒是我的藏品,最近缺零花錢所以拿出來拍賣掉了,你拍下的價格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期,非常感謝。”顧時嵩說完笑容更加發自內心的真誠起來,他又問,“舒小姐方便留下一個聯系方式和地址嗎?為了表示感謝,我可以附加一份禮物。”
兩千萬確實有點沖動了,如果這個男人能夠給我附加一份比較值錢的禮物,倒是可以填補一下我略微后悔的心。
我不缺錢,但又不是智障,所以我將南汀公寓的地址給了他。
能夠進入這場拍賣會的人,都經過了驗資,所以我不必擔心這個人是什么金錢詐騙犯。
“好的,我會派人和八音盒一起送到你手里。”顧時嵩說完轉身就走,絲毫沒有要廢話的意思,而靳寒恰好朝著我走來,他的視線一直盯著我,兩人無意中撞了一下肩膀,都不約而同地扭頭。
靳寒濃眉緊皺,眼神里有不悅。
而顧時嵩只是微微一笑,有個抬手摸玉扳戒的動作,隨后就打個招呼,“靳總,好久不見。”
“你哪位?”靳寒沉聲問。
“顧時嵩,你結婚的時候我去吃過你們的喜酒,隨了個小小的紅包。”顧時嵩的回答讓我有點震驚,我怎么毫無印象?
靳寒打量著顧時嵩,似乎在回想這么一個人,隨后他點點頭,聲音稍微緩和了一些,“嗯,你什么時候回國的?”
“回國半年了,有空一起吃飯。”顧時嵩說完便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這種完全不熟的關系,約著有空一起吃飯,就跟一張空頭支票差不多,都是出于客套罷了,顧時嵩當年送來的結婚禮金,也不過是一種圈內基本的人情來往,大概率還是他父母要他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