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在醫院里,靳寒還說自己只不過是看在向晴心臟的份上,所以才對她有些不同,今天卻又幫向晴保釋了陶葉,這人永遠都是口是心非,不承認自己對向晴的偏愛。
我不是吃醋,而是感覺自己像被人耍了似的。
偏偏我還一再地相信,哪怕理智告訴我不可能,可是我的內心深處,總有那么一點點的期待,期待著靳寒真的能做到,那樣我起碼心里會稍微舒坦一點。
事實證明我還是很蠢,不過是我不愿意承認我蠢而已。
“我當然確定,不然你覺得向晴有那個能力?”鄧晶兒火氣很大,“她壓根沒資格和你斗,除非靳寒幫她!”
我認同鄧晶兒的話,只是現在我和靳寒早已經離婚,他想要幫向晴,我也管不著。
鄧晶兒還在月子里,我反過來安慰她幾句,讓她情緒別太激動,隨后就結束了通話,我開著車回家,傍晚的海城晚風習習,很舒服,但是卻吹不散我心頭此時的煩躁。
半途中,我接到了靳寒的電話,瞥了一眼那熟悉的名字后,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條信息冒了出來:醫院繳費。
我倒吸一口氣,將心里的郁悶長長地吁了出來,靳寒不會缺錢交醫藥費,就是想要我去承擔而已,不過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我調頭就往醫院趕去。
我甚至都沒有去靳寒的病房看一眼,只是直接續交了他接下來的住院費用,然后就想要離開。
一轉身,卻看到靳寒穿著病號服坐著輪椅在我身后,他冷漠地問我,“怎么,說要照顧我到我出院,結果現在交完費用,連面都不想見一面?”
“我急著回家吃晚飯,有什么面下次再見吧。”我冷冷一笑,沒有什么好多說的。
“我媽已經回臨城那邊了,目前只有一個護工在照顧我。”靳寒沒有理會我的冷笑,反而是通知我一樣,“我覺得不太方便,我不喜歡不熟悉的人待在我身邊太久,所以還是得你來負責。”
盡管靳寒現在坐在輪椅上,看起來比我矮一點,但是氣場一點沒變,充滿了壓迫感和命令的感覺。
既然不喜歡陌生的人在身邊待太久,為什么又讓靳母回臨城呢?
我覺得就是靳寒在故意給我找麻煩,他見不得我悠閑。
他現在的情況只能坐輪椅,除了平時在病房上個洗手間可以走兩步,其他時間都不能走路,給受傷的脊椎太大壓力。
“好啊,我推你回病房。”我沒有再拒絕,正好我也想問問他這一次幫向晴的理由是什么,難道又是因為對陶雪的愧疚?
說著我就走過去,推著輪椅往電梯那里走去,靳寒沒有再說話,我也還沒想好怎么開口問他,兩人就這么沉默地回到了病房,沒想到的是,病房里還有向晴在等著。
她滿臉笑容,在看到我推著靳寒進來的一霎,臉上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