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皮發麻,周晏禮這個人越是深入了解,就越能發現他的惡趣味。
靳寒誤會就算了,難不成讓我媽也誤會?
在我的明催暗促之下,周晏禮終于離開了,眼看著他的車消失在夜色里,我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這時我媽開口了,語氣竟然十分嚴肅,“舒晚意,你現在和周醫生走得很近?”
全名一出,法力倍增,我立馬端正了態度答道,“嗯,有點近,因為他幫了我不少忙。”
“人家是棵好苗子,可惜是靳寒的好友,你又離了婚,唉。”我媽搖搖頭,轉身往家里大門走去。
我跟在后面,有些納悶,我媽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難不成和靳寒一樣,誤認為我和周晏禮有什么曖昧不清的關系?!
“媽,我和周晏禮真的純友誼!”我立馬高聲解釋了一句。
我媽沒和我深究這個問題,估計她也覺得根本不可能,剛才只是提醒我一句罷了。
——
跟著章修前工作的日子,單調又充實。
一連好幾天我們兩個都在忙著采購作畫需要用的畫具。
如果不是向晴被起訴的事情,登上了新聞,我都快要忘記這只打不死的小強了。
“海大不開除她的學籍,我改姓!”鄧晶兒打來電話,咬牙切齒地說道。
“靳寒要保她的話,怎么辦?”我拎著一盒墨,無奈地問。
“那我就使勁鬧,開啟潑婦模式,我就不信向晴能在輿論的壓力下,繼續若無其事地過日子。”鄧晶兒現在是和向晴徹底杠上了。
我沒有什么意見,只要鄧晶兒能占據上風就行。
聊天中,我得知向晴今天上午就辦理了出院,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過段時間身體情況穩定了以后,就按照原計劃去D國手術。
還有就是陶葉回國了,今天還到醫院接向晴出院。
一聽到陶葉的名字,我就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因為那人對我怨氣極大,這段時間是在X國處理交接一些工作,所以沒有陪在向晴身邊。
這個消息則是舒成珉告訴我的,之前陶葉一氣之下辭職,工作上還有不少問題,最后只好又讓她返回公司處理清楚。
讓我沒想到的是,才剛和鄧晶兒掛電話沒多久,陶葉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不太清楚她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是她確實找到了,而且身后跟著剛出院的向晴。
向晴像個小媳婦似的,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到我以后立馬露出了委屈的神色,還勸陶葉,“葉姐姐,這次真不是舒姐的錯,是我不對,我下次再也不敢亂推薦別人食物了!”
我從臺階上站了起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輕輕地把手里的那盒顏料放下,這是章修前讓我帶回工作室的東西,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