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是靳寒又冷又沉的臉,眼神陰惻惻地看著我。
我下意識地對手機那頭說了一句,“曹操來了,先掛。”
然后就掛了電話。
靳寒是只身一人來的,我不知道他跑到展覽館來干什么,難道是監工?
“海大的事情并不是我施壓,不要隨便往我身上潑臟水。”他開口了,語氣充斥著對我的不悅。
“不是你還能是誰?”我并不相信靳寒的話。
不是靳寒的話,還有誰能夠讓海大改變主意?向晴的所作所為,一旦曝光,會給海大帶來很大的壓力,提前將向晴退學,開除學籍,才是明智之選。
可他們偏偏選擇繼續保向晴,就算不是靳寒親自開口提出來的,肯定也是看在靳寒的面子上,不敢按照鄧晶兒的投訴去做。
靳寒眼里寒光閃爍,“但凡是你覺得不好的事情,都認為是我做的,是嗎?”
是的,但凡是我覺得不好的事情,都和向晴有關,只要和向晴有關,靳寒必定在其中充當核心人物。
那不就間接是靳寒做的?
我剛想要回答,忽然靳寒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強大的力量將我一拽,我的身體就不可控地往前趔趄,最后跌倒在了他的懷里,我的臉頰貼在他的衣服上,柔軟的布料觸感讓我有些意外,反應過來后,剛才我站著的位置傳來了“砰”的一聲,隨后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我扭頭一看,角落里的一盞壁燈不知道什么原因掉落了,此時已經四分五裂,如果不是靳寒及時將我拉走,我必定頭上富貴花開。
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從我的胸腔里冒了出來,畢竟我這輕飄飄的身體,已經備受摧殘過,再來這么重重一擊,生死難料。
靳寒看著地上那一堆碎掉的燈盞,臉色黑得駭人,他環視四周,那些負責檢查的工作人員竟然還沒發現這邊的異樣,不見人影。
目前展覽館才剛建成,就差點傷到了我,要是開館以后再出現這種問題,傷到了前來參觀的客人,傳出去會給展覽館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誰還敢來?
這時終于有個工作人員跑了過來,他認出靳寒以后,誠惶誠恐。
靳寒在工作上非常不近人情的,何況還是這么一個基層的工作人員,原本連他的面都很難見到,現在第一次面對面見到,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除了人家,以及其他幾個今天上班的工作人員,都一并開除。
等到工作人員走了,我才發現自己還在靳寒的懷里,倒不是我不想退出來,而是在那個情況下,他的手像鐵鉗一樣禁錮著我的手,我壓根脫不開身。
男人溫熱的氣息從胸腔里透露出來,我感覺自己的臉頰有點灼熱的感覺,一抬頭還能看到那清晰性感的喉結,氛圍有些曖昧不清。
“謝謝,沒事了。”我有些僵硬地開口提醒靳寒。
靳寒回過神,低頭看了看懷里的我,和我的目光對上以后,立馬就移開了視線,手也松開了。
我立馬從靳寒的懷里退了出來。
“應該是檢查工作不到位,這些基本的安全都沒有做好,我會重新派人來處理。”靳寒輕聲咳嗽了一下,態度略微怪異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