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答道,“我們是來取畫的。”
原來靳父靳母聽聞章修前這位山水畫大師回國了,就提前高價定制了一幅畫,今天特地過來取畫。
我點點頭,靳母又說,“我們兩個這些天就在海城,今天打算回臨城,路過這里就順道來取了。”
“原來是這樣,真巧。”我的回答不算冷淡也不算熱情。
靳父靳母對視一眼,眼神里都有些無奈。
本來大家都認識,應該聊天更加的熱鬧輕松,可是自從我來了以后,氣氛越發的沉默起來,章修前時不時關注著我和靳父靳母之間的反應,時不時就低頭看看手機,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工作室的門又被人推開了,我這個位置正好對著門口,看到是靳寒以后,我立馬就皺起了眉頭。
“靳寒,你來了。”靳母對靳寒招了招手。
“嗯。”靳寒關上門,朝著我們這邊走來,他見到章修前后,客氣地打了個招呼,然后在靳父身邊坐下。
我就奇怪了,取一幅畫,用得上一家人上場嗎?莫非還得押送?
可是隨著靳寒和章修前的對話深入,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之間是在談生意。
靳家有一個古董展覽項目已經快完工了,想要聘請一位國畫大師為展覽館的一面墻進行上畫,所以找到了章修前,而定制的那幅畫只是一個合作前的誠意而已。
我在一旁喝了好幾杯茶,默不作聲地當個聽眾,要不是因為這是第一次來章修前的工作室,我是真想提前告辭,因為我能感覺到靳寒的目光,時有時無地落在我的身上。
“行,那就暫定這樣,我三天之內給你們一個準確的答復,怎么樣?”終于談好了,章修前不知道出于什么考慮,還是要了三天的時間考慮。
“好。”靳寒也沒有強求,他給出的價錢足以讓任何一位國畫大師動心,所以根本不擔心章修前不答應,即使他不答應,也會有其他的人頂上。
臨走前,他忽然回頭問章修前,“章老師,我冒昧多問一句,您和舒晚意的關系是?”
章修前樂呵呵地答道,“我看意意這孩子有天賦,又是我一個老友的女兒,就收她當關門弟子。”
我白了一眼靳寒,問那么多干嘛?難不成要我一起參與這樁生意?
沒想到的是,他還真敢開口,“原來是這樣,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師徒可以一起完成壁畫。”
章修前這下吃驚了,視線忍不住在我和靳寒兩人身上來回打轉,我一個連初出茅廬都不算的小渣渣,靳寒竟然主動提出,讓我一起參與壁畫的創作,價值巨大的壁畫誰敢試?
這就跟讓一個實習醫生剛到醫院,便主刀一場大手術一樣離奇。
靳寒一家人離開后,章修前忍不住了,“意意,你老實和師傅說,你和靳家那一家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師傅,你剛才不是在百度嗎?”我好奇地反問。
“咳咳咳......”章修前立馬干咳起來,他尷尬地答道,“八卦是人類的天性,再說了,網上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不真實,為師肯定還是信你親口說的。”
我笑道,“靳寒是我前夫,我是他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