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畫的最多的就是靳寒,從完全不像,到三分像,最后到神似,花了差不多兩年時間。
而我帶回來的那幾幅水墨畫,是我難得的戀愛腦宕機時畫下的,美曰其名:修身養性。
“呵呵,這......”我尷尬得頭皮發麻,也不知道我爸是哪來的勇氣,把我的畫拿出來給大師審判。
怎么能因為那是他的大學室友,就不把女兒的面子當回事呢?
“不錯,老舒,我記得你說你女兒大學學的音樂,怎么沒選擇美術呢?我看她挺有天賦的,你看自學成才!”章修前笑呵呵地夸我。
我分不清真假,但是心里卻莫名地冒出了一種......滿足和成就的感覺。
大概是這些年我一事無成,把情情愛愛當做了自己生活的一切,連最愛的音樂都放棄了,忽然間一些打發時間的畫作,得到了業內大佬的任何,所以一下子就得到了一種久違的充實感以及開心。
這種認可,和之前我在網上受到歡迎的視頻不一樣。
兩個小老頭繼續喝酒聊天,我在旁邊也陪著喝了一點,興致高昂之際,章修前忽然主動提出了要收我當關門弟子,我還有點沒回過神,我爸已經拳頭一抱,就替我答應了,“行,那老章啊,我女兒以后就交給你了!”
“你放心,我絕對讓她在這個圈子里打出一片天地!”章修前喝了有點多,說完還打了個長長的酒嗝。
我哭笑不得,可是卻莫名其妙地沒有拒絕,剛才那種被夸贊的感覺,依然回味無窮。
我把自己突然成了一位山水畫大師的關門弟子的事情,發在了四人群里。
歐陽甜首先冒了出來:我知道章老師,之前我爸高價買過他的畫,送客戶的。
李悠:啊?我不懂,我只懂點音樂。
歐陽甜:可以啊,意意,我準備再買一套平層,到時候要買幾幅畫裝飾一下,你給我便宜點,怎么樣?
我:哈哈......沒問題啊!
鄧晶兒:等我兩個小崽子生出來了,你趕緊給他們畫一副,當做出生禮物。
我:OK。
正當我心情不錯的時候,來電顯示打斷了我的聊天,是海城本地的號碼,但是我不認識。
我懷疑是向晴,所以毫不猶豫地就掛斷了電話。
很快那個號碼又發來一條信息:舒小姐,我是劉娥,麻煩您接個電話吧。
被我從云水庭趕出去以后,劉娥就沒有再找過我,應該是忙著照顧向重山,今天晚上怎么又打電話過來了?
這一家人真是黑名單都防不住,陌生號碼換著騷擾我。
我剛想把這個號碼也拉黑,信息再度冒出來:是談一談關于我女兒要賠償你一百萬的事情,我們在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