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么?我只是把我購置的物品賣了,你出錢的那部分我可沒有動。”我立馬解釋清楚。
主打的就是一個敵我分明,敵人的東西我不屑碰。
靳寒冷嗤一聲,“里面能有什么東西是我買的?”
“你也知道你什么都沒買啊?”我反諷了起來,“還以為你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呢,不過沒關系,以后你和向晴住進去了,根據前車之鑒改改,按照她的喜好重新布置。”
“你不提起她心里不舒服是不是?”靳寒黑下臉,有些不悅地質問我。
我眨巴眨巴眼睛,點點頭,“嗯啊。”
我和靳寒之間除了能提起向晴,還能提什么?
“我不喜歡背黑鍋,不是我做的事情,我最煩別人算在我的頭上,你如果是為了向晴住進云水庭而憤怒,那我跟你道歉,是我沒有安排好。”我以為靳寒要發脾氣了,可是他竟然只是頂著一張黑臉,向我道歉。
我先是有些驚訝,隨即反應過來,無所謂地笑笑,“不用了,你看,你覺得我只是因為她住進云水庭,才反應這么激烈,那你還有什么必要道歉?”
暫且不提向晴暗地里做過的事情,靳寒處于不知情的情況下,所以不責怪不懷疑。
就說向晴拿他手機發照片,明知道云水庭的意義卻還是聽從傅杰的安排住進去,以及剛才故意去看望鄧晶兒這些事,不都是赤裸裸的心機婊嗎?
“我知道不僅僅是這一件事,但是之前我和你說過,等到她去D國那邊的手術完成以后,這一切都會結束。”靳寒的眉心漸漸皺了起來,聲音很沉。
所以,他其實心里都清楚,只是在容忍和放縱向晴而已。
我露出一抹冷笑,“我不想等,別再和我說了。”
“舒晚意,你適可而止,你還想要我怎么樣?!”終于,靳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煩躁不耐,似乎不想再為這件事糾纏,在感情方面,他最大的耐心應該是給了向晴。
對我而言,這種不耐煩才是我最熟悉的情緒呢。
“我想要你帶著向晴離我遠點,你在云水庭已經選擇了她,就不要再來給我添堵,我推薦你聽一下《體面》這首歌,謝謝。”說完,我干脆打開了車內的音樂,直接給靳寒來個現場播放。
第一句歌詞響起的時候,靳寒閉了閉眼睛,鴉羽一樣的睫毛短暫重合一下,隨后睜開,很顯然是在克制自己此時的情緒。
隨后他轉身離開。
車內的音樂還在盤旋,略微沙啞憂傷的女聲一字一句地唱著,仿佛將我所有破碎的感情都唱了出來,我看著靳寒的車從前面經過,然后消失。
我唇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然后準備駕車回家,可是周晏禮的身影卻從醫院大門那邊走了出來,別看他平時戴著眼鏡上班,其實視力和我不相上下。
比如此時深夜,光線晦澀,他卻能從大門口一眼看到坐在車里的我,然后抬手揮了揮,就是大街上攔出租車的手勢。
還不等我區分清楚他是和我打招呼,還是示意我等他,他已經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