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被我的態度激怒了,他忽然將一個旁邊一個傭人手里抱著的裝飾雕塑打落在地。
瓷質的雕塑瞬間四分五裂,發出了清脆的破碎聲,就像我的婚姻一樣,慘不忍睹。
傭人瑟瑟發抖地躲開了,我則是仰頭盯著靳寒,“靳寒,別讓我看不起你,你要護著向晴,就護到底,別讓她來招惹我,那些照片的事情,我會和她算賬的。”
“算賬,怎么算?”靳寒逼近我幾分,垂下的眼眸里帶著幾分狠意和嘲弄,“就是搬空這里是嗎?”
當然不是,我收回視線,無視掉他的目光。
這時靳寒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后,便去外面接電話了,我猜到大概是向晴的電話。
三分鐘后,他返回來了,質問傭人,“有沒有看到一本聲樂譜?”
“什么?”傭人完全沒懂,顯然是沒有看到。
我倒是看到了,昨晚上就在主臥的抽屜里。
我清理的時候認出了是向晴的,直接就扔進了垃圾桶,如果那垃圾桶還沒清理的話,應該還在。
眼看著傭人不知道,靳寒并沒有來問我,而是直接上了二樓進入主臥,不一會兒他便按著一本聲樂譜走了下來。
我的心,更冷了幾分。
原來是回來給向晴拿聲樂譜的。
“一定要這么做?”經過我身邊時,靳寒停了下來,聲音低沉地問了一句,意味不明。
“嗯。”我的回答只有一個字,已經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靳寒身上的氣息似乎一瞬間凝固了起來,帶著寒意。
但是他什么都沒再說,徑直離開了云水庭,就像曾經每一次的離開一樣,毫無眷戀。
就在他離開的時候,家具回收公司的人也來了,我忍著心里那些難言的情緒,和他們談好了價格,拆分家具搬走。
云水庭的別墅比較大,置辦的東西又多又貴重,所以花了三天時間才徹底清理完。
在此期間,我都沒有離開云水庭,親眼看到我購入布置的物品被清空后,我才筋疲力盡地叫來了小李,“回家。”
“舒小姐,您還好嗎?”小李看著我蒼白的臉色,擔憂地問。
“我沒事,開車吧。”我坐在后座,輕聲吩咐。
小李不再多話,車輛平穩地起步,駛離了云水庭。
這幾日在云水庭發生的事情,我還沒有跟家里說,外人更加不知情。
鄧晶兒本來氣不過,想要將向家人的所作所為傳出去,但是我沒讓,靳寒那邊的人肯定也不會說,不然對向晴不利。
畢竟靳寒和鄧晶兒現在算得上是水火不容。
剛回到家,我便接到了周晏禮的電話。
“在哪?”他問的簡單直接,聲音低沉。
“在家,怎么了?”我躺在沙發上不想動彈,瞇著眼睛懶洋洋地問。
“向晴的事情我聽傅杰說了,你挺能忍。”周晏禮這話說得好像是特地來夸我忍耐力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