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被花束砸得偏了一下頭,臉上也被劃出了一道細細的傷。
她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這是我第一次跟她動手,之前只是口頭上諷刺諷刺她。
“舒姐,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才來看看你......我根本不知道這束花的寓意是什么啊!”向晴泫然欲泣。
她不知道,花店老板還不知道嗎?總是拿一點小心機來煩我。
“你少在這里演戲,立馬從我的視線里消失!”我冷漠地警告道,“不然我叫人來趕了。”
向晴掉著淚,委屈地轉身走了。
原本這件事只是一個小插曲,可是當晚我就收到了李悠發來的視頻,視頻內容是在我的病房內,我把花砸在向晴身上,叫她消失在我的視線內。
這個視頻掐頭去尾,就那么幾秒鐘,臺詞只有一句,“立馬從我的視線內消失!”
向晴那可憐無助的模樣,引起了不少純顏粉的心疼,還有一些她曾經的同學朋友,跳出來為她說話。
在他們心中,向晴還是以前那個簡單善良的女孩,哪怕是成了小三,也是被逼無奈。
我對此不屑一顧,向晴拿著視頻去靳寒那里求安慰也好,訴苦也好,我一概無視。
讓我意外的是,靳寒竟然一直沒有來找我,更沒有為了視頻里向晴被我用花砸的事情,來替她討公道。
我樂得清閑,在醫院里安心保胎,直到下面沒有出血跡象后,做了一系列檢查,才出院。
出院前醫生囑咐我,“舒小姐,你的身體情況不算太好,出院后一定記得保持充足的休息,營養均衡攝入,不能勞累,而且要注意情緒上的穩定。”
我謹記著醫生的叮囑,回家后開始思考工作的問題。
我是繼續上班,還是先好好把孩子生下來?
如果選擇繼續上班,我這個情況很可能會保不住孩子,可是辭職我又有些說不出口。
我左右為難時,門鈴響了。
“周晏禮?!”我看到周晏禮出現在門外時,嘴巴張得像吞了一個燈泡。
他穿著棕色的薄風衣,烏黑的頭發修短了一些,整個人很清爽精神,但五官依舊有些清冷。
最重要的是,他還拎著一只皮箱。
“怎么又瘦了?”周晏禮一見到我,就是批評,“是不是沒按時吃飯?你再這樣瘦下去,肯定會營養不良把身體弄垮的。”
“不是,你怎么來了?”我才覺得震驚。
“公務派遣。”周晏禮語氣尋常,“我應該要在這邊的一家醫院待上大半年。”
沒等我反應過來,周晏禮已經走進了客廳,把皮箱放在了沙發旁,“舒晚意,我需要你幫個忙。”
我把門關上,納悶地問,“什么忙?”
“醫院那邊給我安排的住處還沒弄好,所以需要借住你這里一段時間,怎么樣?”周晏禮問。
我滿頭問號,“住我這?你怎么不去靳寒那里,他不是也在這邊嗎?還有那個魏遲鈞。”
周晏禮隨口答道,“我還沒告訴他們我過來了。”
這就有點意思了,敢情現在我和周晏禮的關系,比靳寒他們更鐵?
我不由得聯想到了周晏禮之前的話,他不喜歡向晴,那個不適合去追的人為什么不能是我,難不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