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公司時,靳寒正在公司門口,他看到我時,眼神一冷。
“靳先生!”向晴嬌脆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回頭,她像一頭歡快的小鹿一樣,奔向靳寒。
靳寒臉上的冷意這才消失一些,像是故意膈應我一樣,他任由向晴撲進懷里,好一副羨煞旁人的恩愛模樣。
陶葉也跟了下來,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神情復雜。
靳寒和她對視一眼,目光復雜。
“意意。”突然,鄧毅揚的聲音傳來,我循聲望去,他就在不遠處,手里還拎著便當盒,看到靳寒時,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靳寒的神情也瞬間結冰,兩個男人的眼神都充滿了敵對的味道。
向晴在靳寒的懷里,看看鄧毅揚,又看看我,用一種發自內心的歡喜語氣說,“舒姐,他追你追到國外來啦?之前在國內見到他時,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喜歡你,這樣癡情的男人已經很少了。”
“嗯,你說得對,以后她在哪,我就在哪。”鄧毅揚是知道我和靳寒離了婚的,鄧晶兒那個大嘴巴肯定瞞不住。
他走過來,牽住了我的手。
我渾身一僵,這樣親密的舉動讓我有些不適應,可是看到依偎在靳寒懷里的向晴時,我心一橫,反手扣住了鄧毅揚的十指。
“祝福你們,其實......”向晴仰頭看了看靳寒,似乎在試探他的態度,“其實之前我以為舒姐喜歡的是晏禮,晏禮對舒姐也很特別的樣子。”
靳寒的臉色,在向晴的一番話中,都要崩裂了。
說誰不好,說周晏禮和我。
周晏禮是他最好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本來之前靳寒就有點懷疑我和周晏禮,現在向晴還特地提起來,非要把我和鄧毅揚周晏禮他們不清不楚地綁在一塊,完全就是給靳寒在添堵。
他那種性子,哪怕我和他離了婚,他也不希望有人說我以前與他的好兄弟有曖昧。
遲來的綠帽子,不也是綠帽子嗎?
向晴是個察言觀色的好苗子,她發覺了靳寒的情緒不對后,立馬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的衣角,“我是不是說錯了話?”
“你有駕照嗎?”靳寒沒回答向晴,反而是問。
“有,來之前我把資料都準備齊全了,但是我自從考了駕照后,并沒有自己開車上過路。”向晴如實答道。
“嗯,那就行,以后你自己開車上下班,方便一些。”靳寒將車鑰匙交給了向晴。
旁邊那輛嶄新的紅色寶馬,估計就是送給向晴的,大概百萬左右。
這對于靳寒來說真的算一般般的車,可是對向晴來說,是她長到這么大,第一次收到如此貴重的禮物,貴重到她如果沒有遇到靳寒,很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買這輛車。
“不不不,這個太貴重了!”向晴有些措手不及的模樣,立馬從靳寒懷里退了出來,把鑰匙還過去,“我可以坐公交,可以搭我朋友的小電摩,都很方便的!”
靳寒皺了皺眉,似乎不喜歡向晴拒絕自己。
我松開了鄧毅揚的手,然后挽住他的胳膊,故意嬌滴滴地說,“哎呀,毅揚哥,你該不會也騎著小電摩來接我吧?我不要,我可不喜歡風吹日曬。”
鄧毅揚知道我故意的,他眼里閃過一抹寵溺的笑容,配合著我,“當然不是,走吧,去車上吃我帶來的愛心午餐,怎么樣?”
“嗯嗯,走吧!”我扭頭就走。
沒走兩步,靳寒跟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眼神冷厲,“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